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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人类王国最出色的武力阶层,他们通常服侍某个贵族爵爷,通过提供武力服务来换取贵族的庇护和供养,他们的服装、战马和武器的定期保养和更换也在服役期间由贵族们承担。
白银等级的骑士在骑士武力阶层中属第三等级,再往上有黄金等级和宝钻等级。埃里克从小作为诺曼伯爵的继承人培养,自幼接受骑士訓练,集中了所有贵族资源实力也不过是白银骑士。
而现在利默欣和毛姆面前就站着三个从底层打拼上来的白银骑士,他们在质问利默欣为什么拿他们死去的主人的表。
利默欣汗流浃背了。
“我这是……这是在……”
糟了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三名骑士,利默欣以为能趁乱在别人发现他们之前偷偷逃走,没想到这三个骑士实力如此强悍,已经把那些手下全解决了。
利默欣看着月光下的三个白银骑士,他们白色的盔甲或被自已的血或被敌人的血染红,但仍难掩一身正气,三个表情坚毅的人正满脸怀疑地打量自已。
利默欣面对这种人,扯谎的功力也下降了,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和盘托出,拿笔辛苦费,毕竟埃德蒙是他杀死的。
毛姆凑到利默欣身边,小声说:
“又有人来了。”
在那边的树林里,晚风吹拂的力度更大了,深夜的气氛渗透得更彻底了,原本窸窸窣窣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但其他声音也变得格外清晰了。
这次利默欣也听见了踩在树叶上的脚步声。
那三个白银骑士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以为还有埃德蒙的狂徒没有解决,拔出剑朝树林喊话:
“那边的人是谁,马上走到月光底下。”
又是一阵细碎的声音,有两个人影走到在树林外,等他们站到银白的月光下后,利默欣两人惊讶地发现居然是老板娘和库克。
库克依然抓着那头黄发,但眼里喜悦多过焦急,像是在急切地期待一件预想中的好事。
老板娘则没有这么乐观,她到林中空地后就一直焦急地打量周围的人事物——她看到利默欣和毛姆两个在这里没有任何反应这让两人更惊讶了。
她看见只有三个骑士在这里,心里那个最坏的想法终于从最隐秘的角落破土而出,与她整个人融合。她狂乱的眼神在地上一阵乱扫,终于看到了埃里克的尸体。
五个人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期待这个被悲伤裹挟的女人下一秒就哭天喊地,可令人惊讶的是老板娘只是平静地走到那具尸体面前,然后跪下。
“你没有守约。”她抱着埃里克没有生气的头,轻声说。
其他人都不忍心打扰面前这个女人,白银骑士中一个资历较老的等了会儿,走上前去:
“敢问夫人是主公说起过的玫瑰夫人?”
埃里克曾因为贸易往来,在黄金海岸活动过一段时间,期间他曾告诉过这帮骑士,他在这里遇见了一位“玫瑰夫人”,因为在他眼里对方就像一朵玫瑰花一样,美丽带刺,如果不是因为诺曼伯爵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埃里克肯定早就娶对方过门了,现在伯爵过世了,没有什么阻挡在他们面前了,结果……
“玫瑰夫人?他的确说我像一朵玫瑰一样,在他心里绽放,又刺人……”
刚才还平静的莫莉听见这个称呼,再也忍不下去,泪水夺眶而出,伏在埃里克尸体前,低声抽泣起来。
三个白银骑士从未见过这种场景,手足无措,利默欣两个人在一旁听得明明白白,弄清楚了关系。
敢情老板娘一直知道我们要去干嘛,她的情人和弟弟之间的纠纷,我们两个外人卷进去搅局,库克一家也被牵扯进去。
利默欣大脑飞速运转,他手里拿着那五十斤重的表,想入了神,竟不觉得重了。
“我说——你们知道我儿子在哪儿么?就是被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扣押起来的小子。”
库克问在场的人,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看见在场的尸体里没有他的儿子让他既兴奋又有点做亏心事的感觉。
“你说你儿子是埃德蒙的人质?在战斗中没有发现这个人,但如果你愿意向我们详细讲述事件的经过,我们以骑士的名义保证会尽力……”
三名白银骑士似乎很高兴从当下的场景中离开,留足时间让莫莉去消化他们主公死去的消息。
但他们没想就因为这点忘了利默欣两个人。
“小子,把表交出来,那不是你的东西,作为主公的遗物,这是属于他的妻子——这位夫人的。”
库克发出一声惊叫:
“老板娘你结婚了?”
“是的,埃里克下船的第一天我们就去登记结婚了,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莫莉在抽泣中断断续续地作着解释,说完,再也不愿理这些世俗的人。
“听见没有,快交出表。”
利默欣再不情愿也只有交出表,将它还给那个伤心的继承人,同时在内心措辞向老板娘借一笔钱,修船上路从事贸易还钱。
他在心里盘算自已和毛姆与老板娘间的关系也不算差,现在她拥有了这么多钱,估计也不会计较一笔小小的修船费——
“表就先给利默欣保管,那些康沃尔的事情我们后面再说,所以现在,”
莫莉伏在埃里克旁边,用一种十分平静的语调吩咐其他人,
“你们三位骑士先生劳烦先帮我老伙计找到他儿子——这段时间也够他受了!至于你们两位年轻人,”她转头望向利默欣他们,“把自已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明天我们还有事情商量。”
说完这些,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平静的语调转变为一声压抑的喊叫:
“所以现在,你们可以通通消失在我面前,不要来打扰我和埃里克!”
在这个异常漫长的月夜里,战斗、诡计、死亡都有它们的位置,那些从海岸吹过的风在这片茂密高大的树林里彻夜回响,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为上述三样动容,却像在为死去的爱情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