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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焕章看着这个有点沮丧的年轻寨主。说道:“这个光有金银珠宝可不够。”
楚羽苦恼的挠头,这的确是个问题。
突然心里一动,回到院子里的马车上,将一个包裹抱将过来,又把桌上的茶杯茶壶挪到一旁。将包裹里的十余个卷轴全倒在桌上。
这是楚羽夺了山寨后,在王伦的房间发现的。楚羽也不知好赖,抱着有枣没枣打一竿子的心态,全带了过来。
“先生看看这里面可有能用的?”
闻焕章才气过人,对字画的鉴定也是相当自负,又如何想去推脱,
他拿了一个卷轴,打开一看,是一幅画,看了看,丢在一旁的圈椅上。又打开一个卷轴,是一幅字,看了看,又丢开。
这样丢了七八个卷轴,楚羽逐渐失望,果然狗屎运不是那么好碰的。
这时焕章却拿起个纵约7寸,横约5寸有余的一幅字帖,反复查看。走到院子里,透过已西斜的阳光,仔细端详起来。
楚羽也走到院子,站到闻焕章身边,问道:“先生,这个能行?”
“如闻某没走眼,这岂止能行。”闻焕章激动道:“寨主这是从何得来?”
楚羽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说道:“我宰了那个原寨主,在他房间里搜得的。”
闻焕章愕然,现在土匪头子的文化素养都那么高的么?
楚羽又嘻嘻笑道:“那厮先前也是个举人。”
(注:宋代没秀才,给王寨主抬一下哈。)
闻焕章点头说道:“这就对了,这是东坡居士的《啜茶帖》,已多年不现世了,却不知他从何寻来。”
楚羽回道:“这小子真不知。”
闻焕章又查看剩余的卷轴,除了一份临摹唐时张旭《古诗四帖》的字帖较为出彩以外,再无精品。
“却也足够了。”闻焕章道。
这时院门外,一阵马蹄声。焦挺和陈绍先放马回来了,除了麦麸干草外,却又是带了很多米面粮油,腊鱼羊肉等冬日食物。闻焕章看到了,对楚羽说道:“这汉子,长相粗鲁,心却细致。”
待焦挺两人把马牵到闻家的牲畜栏拴好后。闻夫人已做好了饭菜,待刘涛摆好杯盘碗筷,一众人即吃晚饭不提。
饭后,闻焕章与楚羽商议良久,又回到书房,细细的写了一份书信。其他众人自去休息不提。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起床后洗漱完毕,闻焕章与楚羽商议半晌,就着刘涛驾着马车,送他进东京城去。楚羽三人,也骑着马,缓缓跟在马车后。
待入了城,闻焕章自去蔡太师府上去。楚羽三人就在东京城闲逛起来。
楚羽上次与阮小七众人进城解救张教头一家时,因刻意隐藏身形,并不好生欣赏过北宋末年的东京城。这次无甚要紧事,三人心情放松,牵马缓缓前行。
街边酒楼店铺鳞次栉比,各种店招琳琅满目,形形色色的行人,穿梭来往。
纵是楚羽并无考古情怀,也见惯后世那种千万人级别的大都市,也被这后世仿古城完全无法比拟的真实人间烟火气给震撼到了,更别说焦挺和陈绍先两位乡下来的小子了。
三人边走边看,不觉已到蔡河边。见有一个羊肉摊子,丈夫操持吃食,妇人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