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拒绝齐如悦打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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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微微挥手，示意婢女们将她和妹妹南楠的衣物与饰一一整理好，她的目光则落在了一旁正上演着悲情戏份的齐如悦身上。

齐如悦见她似乎不为所动，心中不禁有些焦急，她已经用尽了所有的演技，泪水都快要流干了，可南柯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齐如悦见势不妙，便加大了音量，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喊道：“柯柯～”

声音里充满了期待与委屈，仿佛希望这一声呼唤能触动南柯的心弦。

然而，南柯却觉得这一声“柯柯”似乎有些变味，仿佛听到了“哥哥”的称呼，她不禁打了个冷战，于是她给了南楠一个微妙的眼神。

南楠心领神会，她眨了眨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说道：“怎么会呢，如悦姐姐？你上个月不是从我姐姐这里拿走了好几套新衣服和饰吗？上上个月也是呀！”

她故意提高了音量，仿佛要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清楚。

接着，南楠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像是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不会是你带回去的衣服饰都被你嫡母没收了吧？不然你怎么还穿着旧衣服，戴着旧饰呢？”

齐如悦听到这里，心中一阵慌乱。她确实从南柯这里拿走了不少衣物和饰，但今天她的目的可不是来炫耀的，而是为了博取同情和怜悯。如果不穿旧衣服，戴旧饰来哭穷，南柯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再拿出自己的东西来给她呢？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强装镇定地说道：“楠楠说的是，那些衣服饰确实都被我嫡母没收了。她说我不配穿戴那么好的东西，就留了一些平常的衣服给我。”

说着，她又嘤嘤地哭泣起来，试图用泪水来博取更多的同情。

南柯端坐在一旁，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那节奏仿佛与齐如悦的心跳同频共振。每当她的指尖敲击，齐如悦的心就不由得跟着一紧，哭声也在这节奏中变得断断续续。

南柯见齐如悦的哭声渐渐减弱，便温声开口：“既如此……”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齐如悦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等待着她的反应。

果然，齐如悦听到南柯的开口，立刻停止了哭泣，瞪大了眼睛期待地望着她。

南柯微微一笑，转向欢欣：“欢欣，你去把你前段时间新做的衣服拿来，先给齐小姐。过些日子，你再去做两身新的。”

欢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她迅应声：“是，小姐！”

说完，便欢快地转身离去。

齐如悦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南柯会给她欢欣的衣服，而不是南柯自己的，两者的衣服饰天差地别。欢欣虽然是婢女，但她的衣物饰在府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她颤抖着声音问：“柯柯，你这是……”

南柯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转向南楠，轻声道：“妹妹，就由你跟如悦解释吧。”

说完，她似乎感到有些不适，揉了揉太阳穴，对一旁的春桃说：“春桃，我头疼，你过来给我按按。”

春桃是南柯的二等婢女，擅长医术，她立刻上前站在南柯身后，轻轻为她按摩。

南楠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走到齐如悦身边，轻声说：“如悦姐姐，你的嫡母不喜欢你穿戴得太好，姐姐给你的好衣服好饰你也留不住。所以姐姐想了想，不如一开始就给你普通的衣服，这样也不会便宜了别人去。你说是不是？”

南楠不等齐如悦开口，又接着说：“你别看我们给你的是欢欣的衣服饰，但欢欣的已经比你身上穿的好太多了。前两天府里绣娘才做好的，都是全新的。”

齐如悦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怒气，她刚想反驳，却被南楠打断：“如悦姐姐不会嫌弃吧？”

面对南楠的提问，齐如悦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她感觉自己被彻底地轻视和侮辱了，作为一个小姐，她怎么可能接受婢女的衣物呢？这简直就是对她身份的极大嘲讽。

然而，齐如悦也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并不容乐观。她不能就这样直接作，否则以后她就不可能从南柯这里得到什么好东西了。于是，她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

“南楠妹妹，我当然知道你们的好意。”齐如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但是，这毕竟是欢欣的衣物，我若是穿了，恐怕不太合适。”

南楠似乎早就预料到了齐如悦的反应，她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如悦姐姐多虑了。欢欣的衣服虽然是婢女所穿，但她的衣物都是由府里最好的绣娘所制，材质和做工都是上乘的。”

南楠话里话外都是欢欣的衣服比她齐如悦家里给她的衣服要好上很多，她没有嫌弃的资格。

欢欣捧着自己的衣服和几件普通的饰走了进来，直接放到了齐如悦身旁的桌子上。然后对南柯行礼道：“小姐，奴婢将府里给奴婢添的新衣服和饰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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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如悦抬头看向南柯，只见南柯的眼神中满是无奈和同情，说道：“如悦，我只能为你打算到这一步了！”

而南楠则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抹纯真的微笑，但她的话语像一把刀，深深地刺入了齐如悦的心中：“如悦姐姐，你可不要嫌弃哦，这些可都是欢欣最好的衣物和饰了。”

齐如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多谢柯柯和楠楠的好意，我自然不会嫌弃。”

齐如悦再也待不下去了，她让身旁的婢女给她拿好衣服，然后站起来，冷声对南柯和南楠提出告辞：“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也没有行礼，自己来，自己去，没有半分规矩。

南楠看到人出去了，坐到自己姐姐身边，笑着问道：“姐姐，你早就该这样了，可是为什么还要拿欢欣的衣服给她呀，那也要花不少银子啊！”

南柯笑着点了点她的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断了，只能一步步来，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欢欣在一旁听着，脸上露出几分不满。她忍不住插嘴道：“这齐小姐每次都定时来您这里打秋风，拿了您多少好东西，却从未见她送过您东西。她那种人，哪里配得上您的好意。奴婢们早就看不惯了。”

南柯眼神扫过在场的婢女，果然看到她们都纷纷点头，脸上还有一副“终于出了一口气”的表情。南柯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她知道这些婢女都是一心为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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