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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达格利什集中注意力关注实际案发现场之前,他通常喜欢对周围的环境进行大致的侦查,从而进入状态,还原谋杀时的场景。这样的练习也有实际价值,但是他觉得,从某些难以言明的方面来讲,这种行为也满足了一种心理上的需求。因此在孩童时代,要去探索一座乡间教堂的时候,他首先就会绕着教堂慢慢走一圈,然后在因为敬畏与激动产生的战栗中推开门,开始计划中通向核心秘密的发现之旅。现在,在拍照人员、指纹鉴识人员和法医到来前的这几分钟里,他几乎是一人独占了这个现场。他来到走廊里,心中暗想,这沾染了熏香和蜡烛味道,以及更为实在的英国教会里发霉的祈祷书、金属抛光剂和鲜花味道的安静气氛,是否也向博洛尼展开了一场发现之旅,是否也早已为他准备好了一起事件,一个不可避免、无从逃避的任务?

走廊灯火辉煌,地板由琉璃瓦铺成,墙壁粉刷成白色,一直延伸到教堂的最西头。小礼拜堂是左边的第一个房间。一个大概十英尺长八英尺宽的小厨房紧挨着它,有一扇门相通。然后是一个狭小的盥洗室,有一个带有瓷花边的老式便池,并配有红木底座。头顶上,高高的窗子下悬挂着一条链条。最后一扇门敞开着,他发现房间呈方形,天花板很高,几乎正好位于钟楼下方,明显就被用作礼拜和敲钟。房间对面,十英尺长的精致熟铁格栅把走廊和教堂主体隔离开来,能看得到中殿半圆壁龛凹穴里闪烁的烛光和右侧的圣母堂。格栅中间的门上雕刻了两个吹着喇叭的天使,神父与唱诗班就是从这里走进教堂的。右侧的格栅上固定了一个带着挂锁的木头盒子。在盒子后面触手可及的地方,有一个带分支的烛台架,也是用熟铁打造的,装着一盒火柴的铜支架通过一根链条与之相连,还有一个托盘,里面装了几根短小的蜡烛。这大概是为了让那些有事要去小礼拜堂的人在格栅门锁上之后依然能够点上一根蜡烛。从铜支架的干净程度上判断,人们很少用得上这个设备。支架凹槽里只有一根蜡烛,笔直地竖在那里,就像一根苍白的蜡制手指,并且从未被点燃过。中殿的两盏铜制枝形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但是和耀眼的门廊相比,教堂看起来还是朦胧而充满了神秘感,马辛厄姆和警长正安静地交谈,沃顿小姐和小男孩很有耐心地坐在角落里专门给孩子准备的矮椅上,像两个驼背的小矮人。他们的身影看起来遥远又缥缈,好像在完全不同的时空中活动。他站在这里观察时,马辛厄姆抬起了头,视线和他相对,然后沿着中殿走了过来。

他回到了小礼拜堂,站在门口,戴上了乳胶手套。能够把注意力只放在房间本身这件事一直让他有些吃惊,在尸体还没有被收殓并运送走时就只去关注家具和其他物品,就好像在那一瞬间,无声地凝固、衰朽的它们成了房间中人工制品的一部分,和其他的物证一样重要,不多也不少。他走进房间,注意到马辛厄姆就在他的身后,神情警觉,已经戴上了手套。但是,他有点不寻常的谦卑,安静地跟在他的领导身后,就像一个新晋的男仆,毕恭毕敬地跟随着助理顾问。达格利什想,为什么他表现得好像是我需要格外小心照顾,就好像我正在经受非常隐秘的痛苦一样?这次的工作和往常一样。即便约翰和凯特不把我当一个敏感的康复期病人对待,这个案子就已经够难的了。

他记得亨利·詹姆斯对于即将到来的死期是这样说的:“终于来了,这件了不起的事!”如果博洛尼也曾经这么想过的话,那么在这种地方面对这样一件光荣的事情实在有点不协调。这个房间大概有12平方英尺,天花板上是一条日光灯,几乎有整个房间那么长,只有两扇高高的拱窗能透进自然光。窗户外面有一层保护用的纱窗,看起来就像鸡笼外的铁丝网,数十年的尘土积聚,像蜂巢一样的网格上全都是发绿的污垢。家具看起来也像是这些年逐渐收集起来的:他人馈赠的、被丢弃的以及在跳蚤市场被遗忘多年的、不起眼的处理品。门对面的窗户下是一张老旧的橡木桌子,右边有三个抽屉,其中一个没有把手。桌子上有一个简易的橡木十字架,一个皮革衬垫上有一张用过很多次的吸墨纸,还有一台老式的黑色电话机,听筒被拿了下来,放在电话一侧。

马辛厄姆说:“看起来是他把电话听筒拿下来的。谁在专心致志地割裂颈动脉的时候还愿意让电话响起来呢?”

“或者是凶手想确保尸体不被太早发现。如果巴恩斯神父突然想要打电话,却没有人回应,也许就会过来看看博洛尼是否一切都好。但如果电话一直都是占线,他也许就会觉得博洛尼一晚上都在电话聊天,可能就不会去追究了。”

“我们也许能收集到一个掌印,总警司。”

“不太可能,约翰。如果这是谋杀的话,我们面对的可不是一个傻瓜。”

他继续进行自己的探索。他用戴着手套的双手拉开最顶上的抽屉,找到了一摞白纸,材质比较低劣,抬头是教堂的名字。他还找到了一盒信封。除了这些之外,桌子里没有什么有意义的发现。左边的墙壁上倚着各类的帆布和堆得整整齐齐的金属椅子,想必是为了偶尔召开的教区会议所用。它们旁边是一个有五层抽屉的金属文件柜,再旁边是一个有玻璃门的小书架。他拉开插销,看到里面有各类老旧的祈祷书、弥撒书、用于祷告的小册子和一叠有关教堂历史的手册。屋子里只有两把安乐椅,分别摆在了壁炉两侧:一把是小巧的棕色椅子,皮有点磨掉了,还有一个用各种布片拼成的垫子;另外一把则是脏兮兮的新式椅子,上面有尺寸非常合适的坐垫。摞起来的椅子中有一把被竖了起来。一条白毛巾搭在椅背上,椅子上有一个棕色的帆布包,拉链大开。马辛厄姆小心地翻了一下包,说:“有一套睡衣、一双备用的袜子、一条餐巾,里面包着半条全麦面包和一片奶酪。看起来是羊乳干酪。还有一个苹果。考克斯地区产的,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关联。”

“几乎不太可能有关系。就这些吗,约翰?”

“是的,总警司。没有红酒。不管他想在这里干什么,看起来并不像是约会,反正不会是和女人约会。况且,在整个伦敦都任由他挑选的时候,为什么要选这个地方呢?床太窄了,不会舒服的。”

“不管他想找什么,我觉得应该不会是找乐子。”

达格利什已经来到了壁炉旁边,右边墙壁正中的壁饰上有一圈葡萄和旋花植物的铁制环绕物。他想,距离上次用这个壁炉生火取暖一定有几十年了。壁炉的炉床前面有一团高高燃起的电子火,还有仿真煤球,一个高耸弯曲的背面和三灶头的炉子。他小心地把它推开,看到事实上炉床在最近被使用过——有人试图烧掉一本日记。本子在炉盆里摊开,书页卷曲并且已经烧焦。有些纸页很明显是被撕了下来单独烧掉了;易碎的黑色残片化成灰烬,飘落在了炉床内的残渣上。那是扭曲的旧火柴头、煤灰、地毯落下来的毛球和积累了多年的灰尘。蓝色的日记封皮上清晰地印着年份,看起来不易燃烧,只有一个角有点烧焦。不管是谁烧的日记,都明显是在匆忙中进行的,当然,除非他只是想烧毁特定的部分内容。达格利什没有触碰日记本的打算。这个工作应该留给现场鉴识人员费里斯,他已经在走廊上不耐烦地来回踱步了。这个搜寻家对于任何除他之外的人对犯罪现场进行侦查的行为都会感到不快,达格利什觉得他急于工作的情绪已经穿透了墙壁,变成了一种明显可知的力量。他蹲了下来,探身向炉床下面的残渣看去。在变黑的碎纸片之中,他看到了一根用过的安全火柴,没有燃尽的那一头又白又干净,好像是不久前才点过的。他说:“他可能是用这根火柴烧的日记。但是如果真是这样,火柴盒在哪里?约翰,去看看夹克衫的口袋好吗?”

博洛尼的夹克衫挂在门后的钩子上。马辛厄姆走到它旁边,依次把手伸进两个外侧口袋和一个内侧口袋摸索。他说:“总警司,有一个钱包、一支派克笔和一串钥匙。没有打火机,也没有火柴。”

屋子里视线所及之处也没有。

一股从不让人失望的兴奋感渐渐在两人心中升起,他们走到桌子旁,密切地注视着吸墨纸。它也一定被放在这里很多年了。粉色的吸墨纸边缘已经破破烂烂,上面横竖交叉着许多不同颜色的墨水污渍,都已经褪色了。达格利什想,这并不让人吃惊,很多人现在都不用墨水,而选择用圆珠笔了。但是靠近一点,更仔细观察的时候,他发现有人最近用钢笔写过字。在过去的墨迹之上还有最近留下的墨水印,有一些黑色墨水划出来的凌乱线条和弯曲的笔画,布满了整张六英寸大小的吸墨纸。它们很明显是新添上的。他走到博洛尼的夹克衫旁边,取出钢笔。笔身精致、纤长,是最新的款式之一,而且他看到里面填的是黑色墨水。实验室就算看不出写的是些什么字母,但应该能对比一下是否是同一种墨水。但如果博洛尼在这里写过东西,并且使用过吸墨纸,他写的东西在哪里?是他自己处理掉了,撕碎并在洗手间冲进了马桶,还是和日记一道烧毁了?或者说有别人找到了他写的东西,甚至就是专程来找它们的,然后销毁了它们,或者将其带走了?

最后,他和马辛厄姆经过敞开的门,小心翼翼,避免碰到哈利的尸体。他们走到了壁炉右侧,然后开始检查厨房。厨房里有个燃气灶,样式相对比较现代,被安放在一个很深的方形陶瓷水槽上。水槽里有很多污渍,一条干净但皱皱巴巴的茶巾搭在一旁的钩子上。达格利什摘下手套,摸了摸毛巾。毛巾还有一点潮湿,并且不是哪一个部分,而是整条毛巾都微微有些湿,就像是曾经在水里浸泡过,然后拿出来拧干,挂在钩子上晾了一晚上。他把茶巾递给马辛厄姆,马辛厄姆也摘下手套,用手摸了摸整条毛巾。他说:“即便凶手全身赤裸,或者半裸,他也会需要洗干净手和胳膊上的血。他可能用过这个。博洛尼的毛巾应该是挂在椅子上的那条,看起来挺干燥的。”

马辛厄姆出去检查另一条毛巾了,达格利什则继续检查厨房。右边是一个塑料贴面的碗橱,布满了棕色的茶渍,里面有一把很大的水壶、一把新式的小水壶和两把茶壶。还有一个有缺口的搪瓷杯,里面污垢很多,几乎都变成黑色的了,闻起来有酒精的味道。他打开碗橱,看到里面有一套不成对的陶器和两条叠好的干净茶巾,都是干的。架子的底层放了各种花瓶和一个破旧的藤篮,里面有叠好的抹布,还有好几罐金属和家具抛光剂。沃顿小姐和其他来帮忙的人想必就是在这里整理花束、清洗抹布、喝茶休息的。

一个装着一盒安全火柴的铜支架通过一条铜质链条连在了燃气灶的管道上,和连在烛台架上的那个类似。盒子顶部有合页,这样就可以添加新的火柴。在他父亲所在的诺福克教堂的教会房间里也有类似的支架和铜质链条,但是他不记得在那之后还在哪里见过这种东西。它们用起来比较笨拙,可以擦火柴的地方也不够大。很难相信这些火柴盒曾被移走并进行更换,更难相信有人用过任何一个盒子里的火柴,然后拿着忽明忽灭的火柴走进小礼拜堂,去焚烧那本日记。

马辛厄姆回到了他身边,说:“隔壁的那条毛巾非常干燥,只沾上了一点污渍。看起来可能是博洛尼来的时候洗了一下手,就是这样。他没有把毛巾留在厨房有些奇怪,不过这里没有什么方便挂毛巾的地方。但是更奇怪的是,凶手——假设有一个凶手——没有用那条毛巾把自己擦干,而是选择了更小的茶巾。”

达格利什说:“如果他记得把毛巾一起拿到厨房,他可能就用了。如果他没有拿过去,他不太可能想回去拿毛巾。血太多,留下证据的概率极高。最好就是用他手边能找到的。”

很明显,厨房是唯一有水和水槽的地方,如果有人清洗血迹的话,洗手或者清洗其他部位一定是在这里完成的。水槽上方有一面嵌在墙里的玻璃镜,下面是一个简易的玻璃架。上面有一个盥洗用具袋,拉链是打开的,里面有一把牙刷、一管牙膏、一条洗脸毛巾和一块用过的肥皂。旁边的另一个发现就更有意思了:一个窄窄的真皮盒子,上面有已经褪色的金字,是首字母PSB。达格利什用戴着手套的双手打开盒盖,看到了他预料中的物品:另一把剃刀,和那把离博洛尼右手很近、像是他亲自用过的凶器一模一样,是一对。盒盖的缎子衬里上有一个标签,上面用老式花体字写着制造商的名字:P.J.贝灵翰姆,以及他在杰明大街的地址。贝灵翰姆是全伦敦最昂贵也最著名的理发店,并且仍会为那些从来适应不了20世纪新式刮胡刀的人提供剃须刀。

盥洗室里没什么明显的调查价值了,他们接着走进了更衣室。很明显这里就是哈利·麦克想要留下来过夜的地方。角落里松散地摊了一条老旧的军毯,边角都磨损了,因为沾满污垢而有些发硬,臭味散发出来,再混上熏香的味道,产生了一种虔诚与肮脏相混杂的不协调的混合气味。旁边是一个翻倒的瓶子、一段脏兮兮的绳子和一张报纸,上面放了黑面包的面包皮、一个苹果核和一些奶酪渣。马辛厄姆捡起奶酪渣,在手指和手掌间捏碎,然后闻了闻。他说:“这是羊乳干酪,总警司。哈利自己不太可能搞到这种奶酪。”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博洛尼已经开始用餐,这一点本身也许能够帮助判断大概的死亡时间。但是很显然,他可能是答应了哈利,为他提供一餐,由此将其哄骗进教堂。更有可能的是,他在自己吃晚饭前先慷慨解决了哈利明显的燃眉之急。

小礼拜堂本身和童年记忆里的样子非常相似,以至于达格利什只需要快速瞥一眼,然后就可以闭上眼大声说出高教会派各种祷告品的清单:橱柜顶上有一包包的熏香、香座和香炉、十字架,已经褪色的红色粗缝毛边窗帘后面是蕾丝边的法衣和又短又僵硬的唱诗班服装。但是现在他的心思放在了哈利·麦克身上。是什么让他从半醉的睡梦中惊醒:一声尖叫、争吵声还是身体倒下的声音?但是他在这个房间能听到那些声音吗?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想法,马辛厄姆说:“他也许是被渴醒了,想去厨房喝杯水,然后撞到了案发现场。那个带缺口的搪瓷杯可能就是他的。巴恩斯神父应该知道那个杯子是不是教堂所有,如果幸运的话,上面可能会有指纹。或者他是要去洗手间,反正我不确定他在这个房间是否能听到任何动静。”

达格利什想,他看起来不像是在凶手去厨房洗手之后才出去。马辛厄姆也许是对的。哈利安顿下来,准备在这里过夜,然后口渴了想去喝水。如果不是这致命的口渴,他可能还在继续安静地酣睡。

外面的走廊上,费里斯轻轻地踮着脚走路,就好像跑步运动员在比赛之前的热身。

马辛厄姆说:“吸墨纸、搪瓷杯、茶巾和日记都很重要,炉床里有一根看起来最近刚点过的火柴,我们也需要那个。但我们应该收集所有壁炉以及S形弯管里的残留。凶手有可能就是在厨房里把自己清洗干净的。”

这些其实都没必要说出来,更不用专门说给查理·费里斯了。他是伦敦最专业的犯罪现场鉴识官,达格利什每次展开新的调查时,都希望他能腾出时间。他毫不意外地得到了一个“雪貂”的外号 [3] ,但是这个名字很少当着他的面被提及。他个子很矮小,有着沙色的头发,五官鲜明,嗅觉高度发达。有传闻说,有一次,他甚至赶在食腐动物之前闻到了埃平森林里一具自杀者尸体的气味。空闲时间,他会参加伦敦最有名的一个业余合唱团。达格利什在一次警察大合唱中听过他唱歌,从那以后就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狭小的胸膛、纤细的身躯居然能发出如此洪亮的、管风琴一般的男低音。他对自己的工作有种狂热的态度,甚至设计出了最适合搜索工作的服装:白色短裤和运动衫、可以防止露出头发的紧致塑料泳帽、外科医生式的精致乳胶手套以及光脚穿的橡胶游泳鞋。他的信条就是,没有哪个凶手在离开犯罪现场时不会留下一些犯罪的物证。如果物证存在,费里斯就一定会找出来。

走廊里传来说话声。摄像人员和指纹鉴识人员也已经来了。达格利什能听到乔治·马修咒骂哈罗路交通堵塞的怒吼和罗宾斯警长相对冷静的回应。有人笑了起来。他们并非冷酷无情,也不是特别迟钝,只是他们并不是殡仪员,在面对死亡时,不必按照要求表现出一种职业化的敬畏。法医还没有到。大都会实验室最知名的科学家当中,有一部分是女性。达格利什的心中有一种旧式的敏感,尽管他不会承认这一点,但是能够在女法医前来拍摄血迹并监督样本收集过程之前就把样貌可怖的尸体运走,他还是感到很欣慰。他留下马辛厄姆招呼新来的工作人员并向他们做简要说明。现在该去和巴恩斯神父谈一谈了,但是首先,他想在小男孩达伦被送回家之前先和他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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