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知道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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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我的孩子回不来了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就是我的孩子回不来呢！”女人的哭泣声从一扇粉红色的门后传来瞬间淹没了整栋房子。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叠叠的纸质资料。
男人站在女人的身后轻轻地拍打着女人的后背轻声安慰，“别哭了，你快来看看，我们的孩子回来了。”
男人朝着门外招了招手，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孩子畏畏缩缩地露出面来。
“来，你过去叫妈妈。”
孩子抬眸看了一眼男人后视线很快就移动到了一个泪流满面的女人脸上，他尝试地张开嘴，“妈……妈妈？”
“孩子！”女人推开身后的男人猛地冲到孩子的面前，她紧紧抓着孩子的肩膀仔细的上下打量起来，“这是我的孩子吗！”
女人因为哭泣而皱在一起的五官此刻勉强挤出笑容来，她接着紧紧地搂住的孩子，可她并没有因此停止哭泣，只是哭泣的感情一下子就改变了。
“我的孩子……呜呜呜我的孩子。”
“妈妈……”孩子只是木讷地重复着这一称呼。
女人抹了一把鼻涕，她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摸着孩子的脸看去，“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这个脸好像他啊，你就是我的孩子！你就是！”
孩子的脸被一双带着戒指的手不断揉搓挤压着，他很不舒服但还是木钠的回复，“是的，妈妈……我就是你的孩子。”
女人明显高兴多了，她几乎是跳着舞去的厨房。女人高兴了，男人也高兴了，全家都高兴了？
女人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她更是十分温柔亲昵地夹菜给孩子吃，“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草莓，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动物内脏，这是你之前一直吵着让我给你买的泰迪熊。”
她全然不理会孩子此刻的神情，竟又开始自我伤感起来，“一直以来都是妈妈对不起你，都是妈妈的错。我就不该带着你去游泳，这样你就不会……不会……呜呜呜。”
“妈妈。”孩子伸出小手摸向了女人的手，“你不要哭了。”
“嗯，妈妈不哭了，这以后妈妈会和你一起幸福的活下去的。”女人转悲为喜又从背后拿出一叠衣服来，“来，把妈妈给你准备的小裙子穿上。”
孩子是抗拒的，但是女人笑的十分灿烂。
“来，穿上啊。”
“妈妈，我是……”孩子想要说什么，却被女人靠过来的笑脸给吓得咽回了肚子里。
“穿上。”女人的笑容逐渐维持不住了，她情绪波动地极快，她将手往桌子上一砸就哭了出来，“你不听我话了吗？我做错了什么了！你说我做错了什么了吗？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你不是我的孩子吗！你是不是我的孩子！”
“我是你的孩子……妈妈。”
“那就穿上，别让妈妈情绪激动好不好啊？嗯？”
“好的……妈妈。”
“这才是我最好的孩子。”
孩子是没有选择的，他此时做出来的任何选择都是早早被安排好的。
——
那天孩子还在小床上沉睡，这边男人和女人却激烈地争吵了起来。
男人十分地不满，同时在他们的房间里还会不断地传来砸击破碎声，“你搞清楚好不好！我们的孩子已经死掉了，你现在有没有尊重这个孩子啊！你怎么能一直让他穿上那种衣服！”
女人此刻也歇斯底里地吼向男人，“那种衣服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逼迫我呢！我的孩子死了？那他是谁，他不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养着他！那直接把他扔掉啊，反正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你简直无可救药！”
男人怒骂了一声，女人也更加尖锐地嘶吼，“啊！我就是有病！我就是疯了！啊！我早就在我孩子死掉的时候就跟着疯掉了！”
孩子的心一直在怦怦跳，他穿着粉色的睡裙害怕地靠着门框看着争吵的男女，“爸爸……妈妈……”
注意到孩子存在的女人立刻扯出一副难看的笑脸凑到了孩子面前，她蹲下来一把抱住孩子小声说着，“抱歉，妈妈吵醒你了，来妈妈陪着你去睡觉。别害怕啊，别害怕。”
男人见到女人做出这种行为直接气的背过了身去，“请你清醒一点！他是个男孩！”
“我看你是想要男孩想疯了！”女人咬着牙转头怒视着男人，她红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她是我的女儿！她就是我死去的女儿！”
“这个家我真的住不下了。”男人拿起床上的外套就要离开。
女人站起来直接堵住了门口，“你早就有这种想法了对吧。”
男人用手推了推女人的胸膛，“我是忍受不了你现在这种癫狂的样子。”
“到现在连你也这样了，你真的有悲伤这种感情吗……呵呵。”女人苦笑了两声后领着孩子就往楼上走去，“来孩子我们走……”
女人一边陪着孩子上楼一边用怨毒的眼神刺向那个疲惫不堪胡子拉碴的男人。
第二天是个十分晴朗的周一，孩子走下楼后就看到了精致打扮的女人在哼着歌做饭。
“早上好，妈妈。”孩子奶声奶气迷迷糊糊地来到餐桌前并爬上坐椅。
女人一改昨日的颓废，她热情地端上来一盘香喷喷的蛋包饭推在了孩子面前，“早上好啊，来，妈妈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还有你最喜欢的蛋炒饭。”
“……”孩子其实并不喜欢吃女人给他准备的这些食物，他并不爱吃，他接着抬头看了看周围却并没有现男人，“妈妈，爸爸不出来吃饭吗？”
“哼哼哼～”女人哼着歌继续备餐完全没有理会孩子的话语。
“妈妈？爸爸他……”孩子感觉自己被忽视便又高声的重复了一遍，结果还没有说完就被女人用手按住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