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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勇毅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承蒙上天垂怜,我赵家突遭大难,但皆安然活着!”

言毕,又“扑通”一声,跪于地上,朝赵承志盈盈一拜,道:“敢问英雄大名?有朝一日,我赵家若是东山再起、飞黄腾达,必然重重谢你!”

其人虽未脱幼稚之气,却颇有一副男子汉大丈夫气概。

赵承志连忙将弟弟扶起,瞧着他年少老成的样子,心下甚觉宽慰。寻思:“适才,娘亲及妹妹一晕而去,此子却处变不惊,果然不简单,怪不得爹爹如此看重于他!唉,有子如此,我赵家复兴有望!”

压住嗓门,低声道:“这几日,风声正紧!我的姓名,你就不必问了!要谢,就谢你大哥!”

赵勇毅抹去眼中泪水,莞尔一笑,道:“出手救我赵家的是你,我自然要谢你了!”

说着,紧握小手,攥成拳头,昂然说道:“将来,我也要学成一身本领,像大哥哥你一样,行侠仗义!”

赵承志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欣然笑道:“你有如此志气,那是再好不过了!”

转即说道:“咱们光顾着说话,也不知你娘亲及姐姐现下怎样了。”

赵勇毅伸手挠了挠头,讪讪一笑,道:“大哥哥所言甚是!”

颠起小步,奔至娘亲的身旁,伸出小手,不住轻轻摇晃,唤道:“娘!你醒醒!醒醒!”

唤了一阵,却不见半点响动。当即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朝赵承志眼巴巴说道:“大哥哥!你瞧我娘她,她……”哭丧着脸,不再说下去。

赵承志连忙劝道:“莫哭!莫哭!你娘,她没事的!”嘴里虽是这般说,心下却早已乱作一团。

一个箭步冲将过去,伸手在娘亲的鼻尖下一探,见她气息尚存,心下稍觉宽慰。

忽又寻思:“娘亲一时间虽无性命之虞,但若是一睡不醒,那可大大不妙!然则,我又当如何施救呢?”

思来想去,忽然眼前一亮,击掌大叫道:“嗯,是了!我记得,一位大夫曾说过:‘人之水沟穴,在鼻下口上,一名人中,盖居人身天地之中也。’

“这水沟穴便是人中穴,为督脉经穴,因其在口鼻之间,鼻为肺窍通于天,口为脾窍通于地,天气在上,地气在下,人处于中,故名‘人中’。又因其所处之地如涕水之沟渠而名‘水沟’……

“昔时,我还听说,危急之时,掐此穴道,可醒神开窍、调和阴阳、镇静安神、解痉通脉。此法既有如此之多的功效,我为何不试上一试?”

当即伸出右手食指,使劲掐娘亲张幽兰的人中。果不其然,娘亲“啊哟”一声呻吟,睁开双眼,悠悠醒转。

弟弟赵勇毅见状,不禁击掌大笑,朗声欢叫道:“好了,好了!娘,你终于醒转了!”

转即向赵承志说道:“多谢大哥哥!”

赵承志见此法有效,便如法炮制,转即使劲掐妹妹赵湘仪的人中。妹妹亦睁开双眼,悠悠醒转。

娘亲张幽兰含泪说道:“英雄!我赵家不幸蒙难,我母子三人得你鼎力相助,方才脱困。未敢请教你尊姓大名?”

赵勇毅插嘴道:“娘!我知道,我知道!他是大哥赵承志的至交!大哥托付他前来搭救咱们!”

张幽兰欣慰一笑,道:“好!好!志儿真有眼光,结交了如此一位侠肝义胆、重情重义的人物!”

转即叹了一口气,续道:“此前,孩儿他爹总责怪志儿交友不慎,尽结交狐朋狗友。我听了这话,便不欢喜。殊不知,朋友即是人脉,自然是多多益善了!这不,今日咱们赵家落难,不也全赖志儿的好友舍命搭救么?”

赵承志闻听此言,却是哭笑不得。

一者,爹爹所言不虚,赵承志他结交的朋友,诸如魏少简魏瘸子、范胜、王猛等人,皆是忘恩负义之徒。二者,娘亲所言不实,所谓“志儿的朋友”,不正是赵承志他自己么?

此刻,赵承志仍不敢表明身份,讪讪一笑,道:“伯母谬赞,在下实不敢当。”

张幽兰道:“贤侄莫要谦虚!你与志儿相交甚好,也不知志儿他现下如何?”

赵承志尚未张嘴,赵勇毅又插嘴道:“娘!我知道,我知道!大哥此刻正藏于一处隐蔽之地避难,不便现身。”

张幽兰喝道:“毅儿不得无礼!我问的是你这位大哥哥,没问你!”

赵勇毅道:“娘!我之所以得知此事,适才正是这位大哥哥亲口说与我听的!”说罢,得意一笑。

张幽兰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幸赖赵氏列祖列宗保佑,近日我赵家遭此大难,如今一个个皆安然无恙!”说着说着,泪水盈眶。

赵承志不禁为之动容,暗暗转过头去,抹去眼泪,说道:“伯母!请恕在下无能,未救出伯父。也不知伯父他去了京城,命运如何?”

张幽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你伯父好歹是皇帝亲封的总兵,何况又把守天下要塞雁门关。他纵然有罪,也不是谁想杀便能杀的!是以,在押往京城的路上,他固然要吃不少苦头,但不会有性命之虞。至于到了京城,他是死是活,那便听天由命了!”

赵承志道:“伯父多年来戍守边关,忠君报国,兢兢业业,想必皇帝是不会杀他的。”说罢,暗自舒了一口气。

张幽兰面露忧色,道:“你伯父固然忠君报国、恪尽职守,但朝中有奸臣作祟,只怕他,唉,凶多吉少……”说着,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赵承志追问道:“伯父在朝中难道没有好友么?朝中难道没有耿直之臣么?”

张幽兰苦笑道:“你伯父素来恪守君子之道,矜而不争,群而不党。然而,他又怎知,君子不党,其祸无援。更何况,他这次背负通敌叛国罪名,据说人证物证俱在,朝中只怕鲜有贤能之士为他伸张正义了……”

赵承志道:“如此说来,伯父他,他……”本欲想说“难以善终”四字,忽觉此语不祥,说出来徒增悲伤之情,是以硬生生咽入腹中。

张幽兰道:“我也不要别的,你伯父他哪怕罢官弃职、归隐山林,亦是幸事一桩……”一言未毕,已是泪流满面。

赵承志闻听此言,心下甚是难受,而见到娘亲落泪,更是痛心入骨。尽管如此,却强自压住心中不快,以好言相劝道:“伯母!你莫要耽心!伯父他光明磊落,吉人自有天相!”

张幽兰复叹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

赵承志不愿见到娘亲伤心难过,立时转移话题,和声和气说道:“伯母!你戴着手铐脚镣,行动多有不便。晚辈为你去除这手铐脚镣!”

抓握娘亲左脚踝上的脚镣,暗暗运气,使力一扯,怎料那脚镣竟是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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