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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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巨人星军港，艾然马不停蹄地驾驶一艘穿梭艇回到了巨人星城堡之中，为了防止通讯可能泄露的风险，这件事他必须要和父亲当面讨论。
提前知道敌袭事件的海威推掉了一场重要的会议，独自一人在书房里等待小儿子到来，他很清楚自己一手栽培的艾然的行事作风。
亲眼见到小儿子安然无恙地推开门，站在自己面前时，海威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跟随艾然进来的还有一个机器人，它抱着那临时监牢的合金桶放在地上，在艾然的命令下打开合金桶将里面两个人倒了出来，才走出书房，关上了房门。
海威静静地看着小儿子的动作，没有制止的意思，等待他向自己汇报这次事件里不为人知的细节。
“这么快又见面了，父亲，这次袭击我的人是你意想不到的。”艾然亲手打开了了那裹尸布的封口，露出两人的容貌，在捏碎这二人身上大部分骨头的时候，艾然特意放过了他们脖颈以上的地方，保留这张脸的容貌。
这些年来暗中袭击肯诺家族成员的事情屡见不鲜，当海威看清两人的容貌时，他嚯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浑身肌肉纠结膨胀，眼角不断抽搐着，宛如一座要压过来的山峰，一会儿他才不可置信地吐出了一个字，“你！”
那双想要吃人的目光带来的压迫感比艾然更甚！这让如一摊烂泥一样躺在地上的米尔肝胆俱裂！浑身肌肉打摆着，海威带来的恐惧远比肉里的碎骨摩擦的痛苦更加强烈。
“背叛总是无时不刻上演的。”艾然不以为然地说出一句名言，他踢了一脚地上的老七，说：“王家老七。”说完，他把一个芯片放在了书桌上，“这是全过程的投影录像，我保证非常精彩。”
“嗯。”海威从喉咙深处吐出一个音节，平复下了想要把这叛徒撕碎的怒火，把芯片插入了书桌上，书房里立刻形成了一个微型的三维立体投影。
那是在贸易船走廊过道上所生的所有事情，从老七见到艾然的那一刻开始，完美地真实还原了全过程。
老七趴在地上听着两人之前的对话，恍然明白了那些对话的真实意义，是艾然故意引导他说出前因后果，这些便是物证，而他们二人是人证，哪怕他以极强的意志力扛过了所有酷刑，那这个物证也足以定罪。
一想到因为一时贪念给王家带来的无尽麻烦，老七陷入了深沉的绝望，因为这一刻他极有可能变成了一枚弃子了！一颗连他的主人都会极力去毁灭的弃子。
海威长舒口气，竭力地让理智不被滔天怒火吞噬，他问：“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艾然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弧度，他说：“我计算一下，袭击并试图将一位钦定领主变成傀儡，严重冒犯了皇帝陛下的权威，这件事要放大了来说，爵位不过三等男爵的王家，怕是无法承受皇帝陛下的怒火吧？况且还有肯诺家族受到侵犯的尊严，还有我将来身为领主的仇恨。
不过呢，这件事要往小了说，我可以保留证据，当做无事生。只是，王家和我亲爱的叔叔要付出多少封口费？”
年纪尚且为少年的艾然早就过了那快意恩仇的心理历程，家族的使命让他必须在十岁时涉及成年人的尔虞我诈，如何争取更大的利益，比单纯地泄一顿怒火要更加实际得多。
海威笑了，说：“你具备了身为星海领主该有的品质，很好，那你希望王家和你的叔叔付出多少代价？”
艾然双手叠加放在手杖上，说：“科技，蓝图，建材资源，战舰，飞船，这些我来者不拒，就看父亲你能为我争取到多少了。”
“嗯，这是该给你当做无事生的补偿，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五天内，我会让他们会奉上你需要的东西当做你的封口费。”
“谢谢你，父亲，那允许我告辞离开。”艾然最后行了礼准备离开。
“还有，儿子。”海威最后欣慰地说道，“你没事是让我值得安慰的。”
这句看似安慰的话让艾然冰冷地内心怦然一动，他停顿了下后，点点头，离开了书房。
艾然没有多做停留，剩下的几天每分每秒都是真金难换的宝贵，他驾驶穿梭艇回到了巨人星的军港前，他和父亲交谈的这段时间，救援巡逻队很贴心地把他的舰船驶回了港口。
至于几艘运输船上那些不太合法的材料，设备和足以让普通人烂死牢里的集数光束炮和一堆导弹战机，艾然从能源修复后恢复的监控中，没看见这些士兵进入自己货仓的踪迹。
艾然谨慎地到老杰克的货船上检查了一番，确定无人打开过舱门的封口后才彻底放心，他亲手控制无人机运输艇，将这些设备，战机，导弹，还有那门光束炮一一运输到自己的黑鲨号中。
全过程艾然在一旁监督，直至将货船的货仓搬空，这才回到了黑鲨号之中。
刚从穿梭艇上落地，就听见了阿蒙的惊呼声。
“老天啊，你到底是去干了什么事？维特斯级战机？对地对空导弹，还有这门c级光束炮，我的天！”阿蒙急急忙忙地冲了过来，用带着质问的口吻惊喜地说道，“你真不亏是肯诺家族的少爷啊。”
艾然望着无人机一一拆封后展露出来的维特斯级战机，维特斯级战机的多功能性和无人驾驶的特点让它成为莫娅帝国的空战主力，也是黑市里最畅销的商品之一，价格一直居高不下，他说：“阿蒙，辛苦你先检测下这些战机，导弹的功能，只有装载了这维特斯级战机我的黑鲨号才算是有了獠牙。”
“当然，没问题。”阿蒙耸了耸肩。
艾然说完控制机器人拆封几个装有低级生物仓的箱子，把这一百个低级生物仓安装到了实验区的空白位置。
这些低级生物仓比黑鲨号中的c级基因培养仓低了很多档次，无法创造异人，只能制造人造人，胜在可以量产，每一个人造人从胚胎到成人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艾然来到了实验区里，在机器人调配电线电路，安装一百个生物仓时，他把人造人技术蓝图和基因图谱输入到黑鲨号的智脑中，并习惯性地拷贝一份到自己的随身智脑里。
用具备创造异人的智脑来量产这些人造人自然不在话下，而且还能设下绝对忠诚的思维烙印，和灌输技能的记忆，包括肌肉记忆。
这些人造人从生物仓出来后，只需要一两星期的训练就勉强称得上是个战士，只是比起真正的人类而言，人造人比较呆板，思维不够成熟，身体素质相对较低，没有基因强化潜力等等，否则莫娅帝国不用去招收大量军官军人，直接用人造人战斗即可。
人造人对艾然而言只是权宜之计，能补充大量人口空缺，他计划到了盖娅主星上，会招收大量人才进行培训，进而补充各个岗位。
在离开黑鲨号前，艾然对阿蒙嘱咐了一句，“在我离开后关闭所有对外通讯，除了我外不要和任何人接触，若是受到袭击，那立马跟巨人星军港求救信号。”
“了解，老板，这次你又要去搞什么装备？”阿蒙摩拳擦掌，那十架维特斯级战机的出现令他对艾然充满期待。
“过几天会有人送很多舰船过来，说不定，我会委任你为舰长。”艾然平淡的语气让阿蒙的心情难以保持平静。
阿蒙难以相信地试探性问道：“老板，你是，要送我一艘战舰？真正的战舰？”这可是阿蒙曾经入伍的一大梦想，成为一艘军舰的舰长，哪怕只是一艘轻型护卫舰，只是那件事后他就失去了这样的机会，现在艾然重拾了他的希望。
艾然明白要给自己的嫡系手下画一些大饼，这样能促进他们工作的积极性，虽然他现在只有一个手下，在动穿梭艇引擎时，他留下了一句话，“阿蒙，你误解了，今后，不只是一艘军舰，而是，一支舰队。”
阿蒙闻言望着穿梭艇离去的背影，激动地浑身颤抖，成为一艘军舰的舰长是阿蒙想象力的极限，在帝国海军中，光是一艘最普通的三百米至八百米的轻型护卫舰舰长，也需要少校军衔。
这让阿蒙如何不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