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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自欺欺人?”白南之捧起她的脸,笑道,“我本来就没事。”
“我曾以为你已经死了。”宋天天看着他道。
“傻瓜,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死掉?”白南之道,“意外确实发生过,但那怎么会拦得住我?既然你说过会等我,那么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回到你身边。”
区区意外,区区一场伏击,区区重伤,区区一次肉体上的死亡,怎么能隔得开他们两人?
没有什么能够拦得下他想要回来的脚步。
她的南之,无所不能……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挺喜欢酒鬼这角色的
虽然我至今都没给他起名字(被踹)
大概他就叫酒鬼?好吧,其实我觉得他应该叫阿酒……
☆、变故
这一日,宋天天又带着一路军队入到沛东道之中,再次试图与义军交涉。
因为有当初付沅衫多年的经营,沛东道在经过最初一年的掩藏过后,已经逐步成为了领导义军的中心。
而白南之则待在后方,翻看着她这一年来所书写下来的笔记。
偶有军士经过他的身遭,望见他时,所露出的都是漠视中带点鄙夷的眼神。
哪怕是离去许久之后再归来,白南之在军中所遭到的鄙视也没有少上一点——可以说,宋天天现在在军中多受敬仰,他就多受鄙视。
他却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只有手中笔记上所叙述到的东西,才能让他的神色有所变化。
这些笔记准确来说是一份心得,一份有关宋天天在皇位上所坐的这近十年的总结,是她这近十年来有关皇位或者说是有关统治的所有思考,也是她所能想到的或许能将这个国家治理得更好的所有构想。
傍晚时分,宋天天便回来了。
她此行并不存在多少危险,毕竟北国自上次被打了援之后一直据守一方不出,而此地的双方也已经因为近年来的惨重损伤而形成了某种默契,并不会轻易交战。但她还是免不了吃了顿闭门羹。
宋天天神色如常地向众人交代完事情,而后才颇有些低落地跑到了白南之身边,抱着他的手臂拖进了帐中。
白南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总是这句话。”宋天天明显对他这安慰很不满意,叹了口气,又指了指他手中那堆笔记,“看了多少?如何?”
“倒是粗略地翻完了,现在正在看第二遍。就我目前所看出的部分,很不错。”他回答完,又问,“全都是你自己想的?”
“那当然……不全是了。”宋天天道,“我好歹也读过不少东西,也曾经与那么多官员讨论过,这里还有这么些军士供我询问,甚至还能伪装成贫民问问那些城镇里的人,当然,还有我上辈子所接触过的一些东西。我所做的,就是思考,然后将它们写下来。”
这一年来,她除了行军打仗,几乎就全在做这件事情。
“其实我早就想写这一份东西出来了。”宋天天略有些叹息,“然而以往政务缠身……不,不仅是忙碌与否的问题,以往我总觉得我应该将它们做出来,而不是写出来,在我亲政后的最初几年我曾经写出过它们中的一部分交与那些臣子,有些被他们认同了传达了下去,而更多的却是短期内压根无法实现的,虽然我曾觉得它们迟早有一天会被实现,后来发生的太多事情,却又让我疲于保全而不可能再去思考变革。”
白南之默默地看着她,然后轻轻将她拥在怀中,“辛苦了。”
“我曾经的辛苦只因为我的不成熟,南之。”宋天天道,“很多我觉得可以改变的东西,我却没有尽全力去推动它们改变。刚亲政那些年,我认为反正我一辈子就是一个皇帝,有许多东西都并不需要急于一时,等到我觉得‘如果早点改变就好了’的时候,却已经晚了。”她又笑了笑,“现在我将它们都写下来了,南之,你觉得它们……”她用手摩挲着那些纸张,“会有能用上的时候吗?”
这个问题,白南之最终到底还是没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