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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当时说：“这件秘色瓷做的不好，稍微有点经验的人就很能看出它是假货。现在他们正在拼命的改良工艺，不过这件你要就先拿去吧。”
这两个老外也应该是听说过秘色瓷，但是这件瓷器只在报纸上有张不是很清楚的照片。
真正见过实物的，整个国内都没几个。
但在此刻，姚问摊上那件瓷器的模样竟与他们模糊的记忆中描述出奇异地契合，顿时勾起了强烈的探究欲。
两人又讨论了几句。
男子兴奋地对女子说：“看看光线穿透它的方式——这绝对是秘色瓷！”
“无中生有，似盛有水”。
果然是看中了新出炉的秘色瓷。
女子以一种略带怀疑的口吻合拢的语气说：“这可是国宝级别的瓷器，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在潘家园的一个地摊上出现。”
她也辨别不出真假，只是从常理来推断。
“这不就是逛地摊捡漏的意义吗？”
这句话没说错。
姚问在穿越前看过很多关于鉴宝的电视节目。
很多所谓的收藏家，就是在这个时间段凭着独特的眼光，低价捡漏，捞到第一桶金。
当然今天这两个老外要被打眼了。
那个女的走了过来，她说的话带着浓重的粤语口音。
很有可能是香港来的。
她指着旁边的一个瓷碗，“这个多少钱？”
这是件仿造自明朝的精品，宣德红釉碗。
“300。”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她说，“260可以接受，不过，你得把旁边的那个破碗一起给我。”
姚问笑了，“这可不是什么破碗，而是难得一见的精品，要3000块。”
男老外用英文说：“不过是300多美元，假的也就认了，是真的就发财了。”
又是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两千八把这两个碗都卖给了他们。
买家和卖家的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神情，这场交易的结局皆大欢喜。
男老外拿着秘色瓷，反复观看，爱不释手。
而姚问看着手里的一团红纸。
两千八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相当于普通人两年多的工资了。
有句老话“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这次交易，足以让姚问宽裕一段时间。
果然，自以为是，半吊子的老外是最好的顾客。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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