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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丽华和方刚哭做一团，弄得方奕斐有点不好意思。
等情绪释放完，方奕斐准备开家庭会议，把自己今天的遭遇和见闻都说一遍。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先听哪个？”方奕斐换上舒适的睡衣，坐在饭桌上看着剩下两人。
“先听坏消息吧，这样好消息对比起来就会更好。”方刚支着下巴回答。
“坏消息，咱们小区里部分人建立了一个组织，上次来骗口粮的也是他们，而且我们现在已经被盯上了。”
“啊！那怎么办？我们需要搬家吗？”陈丽华端着米饭坐下来，“要不我们连夜走吧？”
“现在走能去哪？再说了，东西都在家里，走了不是白白送给别人吗？”方刚眉头皱起来，“那好消息呢？”
“可能也算不上好消息，”方奕斐斟酌了一下措辞，“北城体育馆有个集中收容站，大概能容纳几万人的样子。”
一辈子守规矩的方刚同志一听这种有组织有纪律的地方就深感信任，当即拍板决定要过去。
“可是，进去好像有条件。”
“你快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呀！”急躁是陈丽华的一贯作风。
“别着急，我先给你们说说我今天遇见了什么。”方奕斐故意隐瞒了小超市里发生的事情，着重讲了车里那个割腕的女人和体育馆门前的事，末了，她说：“体育馆好像在筛选什么人。”
“就是说，这体育馆不是白进的？它不是属于政府管辖的组织？”方刚有点明白了。
“这个不好确定，虽然有门槛也算合理，但是挑选的条件让人迷惑——大部分情况下是妇女小孩优先，从我实地考察的情况来看，并不是这样。”方奕斐说。
“那要是我们给粮食呢？就像小区里一样，算是我们的投名状？人多一些我总觉得安心一点。”陈丽华摸着胸口，忧心忡忡。
“我觉得不妥，对方看起来不缺口粮，志愿者都红光满面，光彩照人，而且我们贸然带着一大堆粮食过去，路上保不准就会被人哄抢一空，我们自己的安全也不能保证。”方奕斐若有所思。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我们怎么办？你都说了，小区有一伙人盯着我们！我们不就是瓮中的鳖吗？”陈丽华抓狂了。
方刚伸手抚摸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她，“不着急，咱们先慢慢商量呗。”
“我认为暂时不要动作，小区里的人知道我开车出去寻求救援，一定回来我们家蹲点，但是我回来的时候没把车开进来，也没人看见我，目前来说还是安全。”方奕斐想想觉得待着小区也挺好，自己有杀伤性武器，真逼急了她发疯也会突突掉，现在至少还是没过心里那关。
“斐斐，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没跟我们说？”方刚看向方奕斐。
“怎么了？”方奕斐吃了一惊，迟钝的老父亲怎么突然这么聪明了？
“之前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你说有人跟你说寒潮将至，所以你提前囤货了，但是这几天我在家仔细转了转，这房子的设计相当不简单，用堡垒形容更合适一点。”
“对啊，斐斐，你跟一群不怀好意的男人出去能全身而退……不是妈脑子脏，而是对于你之前米虫的样子来说，实在是有点反差强烈。”陈丽华说。
“这都被你们发现了，我本来还想瞒着你们呢。”
方奕斐挠挠头，迎着两人的视线站起来。
方刚和陈丽华有点害怕，难道现在的方奕斐已经不是他们的女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