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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是免费的？”
陈丽华拿着一个洗脸盆，不可置信地惊叫出声。
方刚推了一把老花镜，“同志，是不是搞错了？之前我们进来的时候说能免费领东西，这不是避难所吗？咱们纳税人的钱用在我们老百姓身上合情合理啊！”
物资领取处的工作人员斜斜看了他们，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淡淡道：“你们有分么？”
方刚和陈丽华面面相觑。
工作人员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解释道：“看你们的年纪，工分应该听说过吧？这里的所有东西都要用分来兑换，没有分就没有饭吃。”
“我们刚进来，哪来的分？”陈丽华有点着急，对方明摆着为难他们，无论如何也要个说法才行。
后面排队的人群逐渐响起不满的催促声。
“快点啊！别磨叽！”
“分都没有就赶紧去挣啊！我赶着出下一趟任务呢！”
“新来的吧？真够麻烦的！我就说不要对外接收了啊！”
……
人群逐渐骚动，方刚紧紧拽着陈丽华，阻止她往工作台里面冲。
“这个，你们要问你们的管理员。”工作人员耐心耗尽，皱眉冲后面招手，“下一位。”
“哎！你这同志怎么……”陈丽华还要嚷嚷，被方刚硬生生拖到一边。
“先看看人家怎么操作的，我们没中签去不了地堡，以后还得在这里生活，总之先观察一下。”方刚用胳膊肘捅了捅陈丽华的胳膊。
后头的人径直绕过他们，手上的柔性手环在识别器上刷了一下，旁边的传送带上马上出现对方需要的物品。
“看起来有点像手机支付？”陈丽华扭头看向自己的老公，“只要有那个手环就好了吧！”
方刚说：“要不咱们先回去等斐斐？说不定她知道呢？”
陈丽华还在生方奕斐的气，表情凝滞半秒，转念想起刚才遭遇的事情，抿着嘴没出声，算默认方刚的提议。
两人垂头丧气往回走，遭受了不少人的白眼。
陈丽华愤愤道：“人都有老的时候，这群小年轻真是不懂得尊老爱幼。”
方刚好脾气解释：“特殊时期，大家难免戾气加重。”
陈丽华知道外面的日子不好过，要不是家里被人盯上，他们的舒服日子应该才刚刚开始才对。
不过说什么都晚了，现在跟一大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看起来大家并没有很大不同。
“叔叔阿姨，你们回来了。”
回到住所，魏雨楠正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两人空手而归，问：“怎么没领东西？”
“别提了。”陈丽华叹口气。
魏雨楠问：“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有个相对熟悉的人愿意听她唠叨，陈丽华一股脑把心里那点不快说出来，方刚扯她的胳膊她都没有反应。
魏雨楠从陈丽华略带情绪的句子里整理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一下明白。
进入体育馆之后，只有通过了扫描审核的人才会拿到手环，根据扫描得出的数据会划分等级赋予一个初始分用于领取物资——也就是说，体育馆里的三六九等一开始就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