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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那么厚的木板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应声而断。
因为失血而滑坐在地的傅青青努力抬起头往窗户看去,她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外面伸了进来。
傅青青强打起精神,紧咬牙关,撑着床站起来,脚步不稳地走到离窗户一米远的地方,虚弱的开口“是谁?”
被弄出一个洞的木板那里传来压的极低的声音“傅女士,我是曾放,那天你来报警时见过的,还记得吗?”
眼前一阵阵黑的傅青青听见这话,仿佛被打了一针强心剂,眼睛瞪的溜圆,压抑着激动小声回“记得。”
“你别怕,我找了帮手来救你,你先找点东西止下血。”曾放道。
傅青青连忙转身走到床边,扯过被子用力摁住伤口。
“咔——”
“咔咔——”
接连不断的细微碎裂声再度响起,月光撒进屋内,落在傅青青身上。
赵正东将强拆下来的木板小心堆放到墙边,握住窗外的铁框手臂用力往外拽。
卡拉一声,嵌在窗户外面的铁条框被整个拽了下来。
玻璃窗没有插上插销,直接就能打开。
曾放催促着赵正东,让他快点。
赵正东翻进屋里,见女人呼吸已经几近于无,忙握住她完好的那只手腕给她渡了一丝灵力过去,推了推人,把陷入半昏迷的人推醒后,又往她嘴里塞了半颗回春丹。
八爷那儿出品的丹药见效很快,傅青青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好了点,不再白的跟纸一样。
一把扯断扣在她脚腕上的链子,将人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赵正东单手撑着窗框翻了出去。
和曾放做贼似的撒丫子往村外飞奔。
直到上了车,曾放一颗心还扑通扑通直跳,打火的手都有点抖,拧了两次,才拧上。
车上路后,赵正东笑他“你这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心理素质都变差了。”
以前跟着他经历那些稀奇古怪的事也没见紧张成现在这个怂样。
“我这不是怕惊动村里人,被围殴嘛。”曾放目视前方,“再说了,咱们这深更半夜把人媳妇儿扛走,传出去了,咱们大老爷们儿的脸皮厚,被人议论就算了,她一个女人,这些流言蜚语能把人逼死。”
赵正东被他这话勾起了儿时的一点回忆。
他们村穷,穷就意味着落后,在他大概十岁的那一年,十几个村里人气势汹汹闯进一户人家,没多久就压着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出来,朝着西山脚下的大河去了。
赵正东那时候小,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他俩怎么样了,只知道再也没有见过那两个人。后来听爷爷奶奶说,女人是寡妇,带着人来抓她和奸夫的是她小叔子,奸夫是原本和她定了亲的。
寡妇死掉的男人是村里一霸,因为看上了女人,在女人结婚的前一天,硬是带着彩礼和一票人上门逼着女人嫁给了他。
结婚后女人总挨打,赵正东被爷爷奶奶接到乡下的时候,小小年纪正义感爆棚,还企图去阻止男人。结果自然是差点挨打。
不过经此一事,女人每次见到他都会笑,有时候还会给他一块饼干,一颗糖果。
父母离婚后,那是赵正东第一次在陌生女人身上感受到类似的母爱。
女人不见后,赵正东每次经过那家门前时还会习惯性的驻足停留一会儿。然后就会听见村里那些人语气嫌弃,眼神轻蔑的骂女人。
赵正东偶尔午夜梦回,不禁想,也许自己三十多岁还没结婚不仅仅是因为父母婚姻破裂的关系,还有儿时的那段经历。
他潜意识里怕自己走的比妻子早,独留下她承受那些是是非非。又怕结婚后,变得不再是自己。
所以,现在这样就很好。
“喂,想什么呢?叫你老半天不应。到了,还不下车。”曾放推了他一把,疑惑地看着他。
赵正东抬手捏了捏鼻梁,露出一点疲惫“思考人生大事。”
曾放“......您继续。”
将傅青青从后座抱出来,曾放大步往医院里面跑,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吼“医生!医生救命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