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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是草庙乡距离他的庙只有二三里地。
三来是他现在急需香火升级神游术，还需要留着一二百香火施法，应对不时之需。
该花的得花，该省的得省。
回去路上，道狭草长，晨露沾衣。
当然，他是香火之身，所谓沾衣其实是他从草叶拂过。
第一次许良无意走了一段路，只觉蹚草而行缓解了他施法的疲累。
第二次他试探着多走一段带露水的草叶时，只觉神智清明。
今夜再走，更觉神清气爽，香身束缚之感变轻。
这种奇异自然引起许良注意。
他故意挑了一片白日里都没人踩踏的草丛去走。
许良轻飘从草叶子上飘过，不仅今日施法的疲累尽去，束缚之感也更轻！
他回头蹲下，仔细观察。
可以确定，草、露水皆是寻常，并无特殊。
但这种身心舒爽也不是错觉。
肯定是露水对他的香身，或者是魂魄有好处。
略作沉吟，他将赖四放出，问其缘由。
赖四只道不知。
许良也不计较，只让他在另一边没蹚过的草丛也走了一遍，问他感觉。
“没什么感觉。”
赖四回答。
“没有？”
许良皱眉，盯着赖四看。
赖四神色坦然，摇头道：“真没有。”
许良则指着两片草丛问他：“那你看看你走过的草跟我走过的有什么不一样。”
赖四仔细看了看，明显有些不确定：“我走过的地方什么也没有，你走过的那边露水上沾了些……泥？”
“泥？”
许良读下来仔细观察，果然看到自己蹚过的露水上沾了极小极微的“灰尘”。
这些灰尘很小，几乎看不见。
但因为数量多，露水本来又是晶莹剔透的。两相对比，这才得以看清。
“这是……香灰？”
许良细细观察灰尘颜色，又跟路边的尘土做比较，现前者更像香灰。
香灰，香身……
是因为沾了香灰，所以觉得困乏？
而赖四没有香火，所以不受香灰拖累？
这么理解似乎说得通。
这个现让许良很高兴，看来以后得经常蹚蹚草丛露水了。
他收起了赖四，蹚着草丛回到土地庙中。
赖四任由许良收起他，自顾自喃喃道：“露水，露水……”
翌日清晨，小号照旧早早前来拜像点卯。
许良收了香火，再次开始给小号讲解服气真阳诀。
与之前不同的是，讲完之后苏东山施展神游术当着小号的面开始呼吸吞吐。
现在他知道了土地公、山神都能魂魄离开香身，且可以显化各种形象，也就不是特别担心了。
何况小号在此之前也见过他魂魄离体。
更重要的，是晨阳时分天气元气至正。
这个时候导引入体的元气最正。
引这样的元气入体，最能“烧身”养气。
“初学行气，鼻中行气而闭之，阴以心数，总一百二十……长令入多出少，以鸿毛着鼻口之上，吐而鸿毛不动为候也。”
“吐唯细细，纳唯绵绵，坐卧亦尔，行立坦然。”
“许爷我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