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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上下曰宇，往古来今曰宙。
宇宙是一切空间和时间的结合体，囊括原始万物，纵贯过去未来。
然而即便是万物也不能以一瞬。
除却宇宙。
却还有光阴之外的故事。
那便是虚空。
虚空中没有光，也没有暗，只有混沌无序，规则崩塌。
粘稠的虚空质堆满了虚空，就仿佛一片虚无之海，徜徉在虚渺的万亿维度之间。
李阳经由复虫洞离开宇宙。
再度来到这一片熟悉又陌生的混沌世界。
“虚空质......就像水一样。”李阳伸出手，感受着划过指尖的粘稠液体，心中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
他已经穿梭宇宙好几次了。
之前在旧神河的时候。
他通过佛耶戈的石碑，进入二维世界。
后来在巫族主神烛龙的帮助下，又通过复虫洞到达相交宇宙三王并立的时代。
再后来。
确定了宇宙之间的维度关系之后，他在两个宇宙相交的位置，通过改变自身的维度结构，返回了原宇宙。
他见过宇宙间的诸多风景。
可宇宙之外的虚空，却还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感受。
粘稠的虚空质就仿佛流水一般，穿过他的手指，穿过他的身躯，向着不远处的漩涡流淌而去。
李阳的神体在进入虚空之前就已经改造完毕。
他能够适应虚空中的规则，不会被混沌的力量磨灭身躯。
然而即便如此。
虚与实却注定是不相融合的。
他的神体不管如何变幻，始终都是三维之躯。
但虚空质却是无限维度。
李阳挡在流淌着的虚空海洋面前，仅仅只是挡住了他所在的三个维度，其他维度的浪花穿过他的身体，依旧无遮无拦，浩浩荡荡。
这就好比一维的线条，不管它有多么细长，多么尖锐，穿过界海，洞入云霄，只要大浪淘下，却依旧能轻而易举将它穿过。
低维始终是无法阻挡高维的。
至于那一个漩涡。
就是宇宙了。
是一个看似无限大却又无限小的三维球体。
它存于维空间中，却仅仅只包含三个维度。
在三维生命眼中，它是无限大的。
但是与无限维度相比，它又渺小宛如一粒尘埃。
尘埃啊尘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