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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一言难尽”,我叹了口气,正要向掌柜讲述进入死门后的经历。一位四十多岁,头戴青色方巾的男子托着一只木制托盘将一大碗米饭和两盘素菜端到面前的桌子上,看到喷香的米饭,我不争气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顾不上什么形象端起米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记忆中自己从未有过二十多个时辰粒米未沾的经历,这碗米饭肯定会成为记忆中最可口的一顿饭。我把米饭和菜狼吞虎咽的吞进肚子里后,喝了几杯茶感觉精气神渐渐的恢复,就把自己从死门进城以及在城里的所见,以及如何出城的经过一一道与掌柜。

掌柜连连称奇,说道:“怪不得你张嘴就要寻找老子的居所,你能从死门入城,毫无损从休门而出,最后选择正确的开门入城,当真前所未有闻所未闻。方琼之中没有人有进死门的经历,即使有也没人像你这样还能出来。懂易数的人都知道入死门无出,特别是方琼,误入死门的人最后会一直留在一座空荡荡的方琼之中。你或许不知方琼的禁忌乃开门不出、死门不进,惊门受惊一生,生门不生入而劳苦。你不但从死门而进,而且从休门而出,最后重新自开门入城,我想自从有人到了方琼,你是头一个破了这个禁忌的人”。

“怎么会这样?”我不解的看着掌柜。

“很好理解”,掌柜笑了笑,给我倒了一杯茶说道:“方琼城约,开门进、休景二门出,开、休、景三门形成一方化外方士的乐土,在这个空间中所有的人会把劳动当作一种必须的义务,尽其所能各取所需。如果自开门进,没有从休景二门出,而是从开门离开的人将堕入一个迷雾一样的空间永生游荡不得出城。同样从死门进城的人,也会把自己永远留在一个空荡荡、了无生机的空城之中,没有伙伴,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在这个空间,你不会饿死、渴死,但是会一直遭受饥渴的折磨,直到永远。如果从惊门出城,你会回到你来的世界,但是一生遭受惊恐的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生门而出的人稍好一点,但是回到你来的世界就要承受永无休止的劳苦,才能勉强维持自己的生计不致遭受饥渴之苦。当然如果从这些门进入方琼事实上你会进入一个对应的空间,遭受对应、永恒无出的苦难空间。你能从死门入城,却能从休门而出,看来你找到了打破死门空间的办法”。

掌柜的声音平静淡然,我却听出了一身冷汗,心道墨子和仓颉应该知道方琼的禁忌,为什么不告诉我?于是我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不奇怪”,掌柜还是一副平静淡然的口吻,说道:“进入清冥界开始,不管你的态度如何,事实上你已经走上了一条修行之路,这条路不管将会面对什么都要自己修行,过来的人没有义务提醒你,更不能提醒新入清冥界的人逃避修行路上可能的遭遇,在清冥界,无论你选择了死门、惊门、生门还是最好的开门都是个人选择的修行之路,既然做了选择,就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墨子和仓颉不告诉你这些,正是恪守清冥界不得违反的法条。如果你没有从死门进休门出,最后选择开门进的经历,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些,因为我相信,即然你有办法进了死门还能出来,自然也有办法离开其他门而入的空间,对清冥界而言,这叫天智”。

“天智?”我疑惑的问他何为天智?

“这个需要自己去悟”,掌柜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说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清冥界中有天智之名的人不过十位,其中就有墨子和那位百无禁忌的始皇帝,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老子有回阳之能,非要找他回阳,说要回去让大秦国祚延续万代”。

“我见过他”,我接过掌柜的话,说道:“的确如此,他缠着墨子带他去找老子,即然他百无禁忌,怎会不知道老子就在方琼的太极宫?”

“你是运气好而已,碰巧这几日老子就在太极宫,这也是我到方琼这么久第一次知道老子回到了太极宫。从这个意义上讲墨子并没有欺骗赢政,作为墨家创始人,清冥界的天智之人自然通晓老子的行踪,只不过受老子嘱托不告诉赢政罢了”。

“看来就连老子也怕赢政这个难缠的,百无禁忌的人”。

“老子不是怕他,以老子的智慧自然通晓一切,躲开赢政的纠缠自然不在话下,告诉你的太多了,你该前往太极宫,希望你能如愿见到老子”。

掌柜站了起来,我也不好再追问下去,问明太极宫就在太极八卦城的正中位置,告辞掌柜上马沿城中道路向城市中心而去,又拐了几条街道,到了八卦城区的第六层,我看到了太极宫,眼前的太极宫与我站在山岭上观看到的情形完全不同,原本看起来在平面上的一座城,到了这里才能看到远处的太极宫似乎在云端,偌大的宫殿根本不在地上,一座规模宏大的金顶阙楼掩映在白云之中,围绕着金顶阙楼的不仅有彩云,还有一群叫不出名字的飞鸟围着太极宫周而复始的飞舞,而且不时传出悦耳的声音穿过云层进入耳朵。更神奇的是到了这里,原本非常听话的马说什么都不再前行,只在原地打转,仿佛眼前平坦的道路是一条充满荆棘的危险之旅。我只好弃马步行,沿着一条路向着太极宫的方向而去。经过了一个横向交叉的十字路口愈觉得太极宫不在地上,而是悬浮在空中。又向前走了二十多分钟,眼前的景象把我惊得目瞪口呆,这时心里突然明白,为什么在神话故事中会有天宫的形象,眼前所见不就是一座天宫吗?

只见一座巨大的金顶宫殿悬浮在云气迷漫的半空,偏西的太阳把宫殿的金顶照得耀眼夺目,先前看到的那些飞鸟,现在看得真切,根本不是普通的飞鸟,而是《山海经》中明确记录的神鸟凤凰,一共九只凤凰,在一只领头凤凰的带领下,扇动翅膀,所飞之处不仅和着美妙如同天籁的鸣声,而且不断从翅膀下面流出片片云彩,装点着太极宫的琼楼。到了这时我才明白,这个太极八卦城为什么叫方琼,城市的核心就是这座掩映在半空云气之中的太极宫,不正是传说中的琼楼玉宇吗?

问题是我怎么才能到上到云气之上的琼楼玉宇?眼前站立的地方应该是八卦城中第七层与第八层的交接处,与其他交接处只是一个路口不同,其他交接处的道路清晰可见,而且可以看出八边形两边之间应该都有一个夹角,每条边又构成了一个八卦,其实城中每一层都一样。只是到了第八层直径变小,才能看出这个明显的夹角。我沿着这条八边形走了一圈,也找不到与太极宫相连的通道,找不到路,我又不会像飞舞的凤凰那样飞翔,自然无法跨越看着只有数百米远的空间距离而登上太极宫。

我围着太极宫转了两圈还是没有找到可以登临太极宫的通道,拿出玄境观看也是枉然,和现实中一样,玄境中的太极宫和现实中并无二致。我又围着太极宫走了一圈,看着头顶飞过的九只凤凰,心里突然想起掌柜所说的方琼禁忌:开门不出、死门不进,惊门受惊一生,生门不生入而劳苦。莫非,我心里闪出一个念头,莫非掌柜是提点我。我和墨子几乎聊了一宿,他只告诉我老子可能在方琼从未提及方琼的任何信息,和仓颉也聊了两个多时辰,创造了华夏文字的史皇也没有提及方琼的任何信息,只是告诉我方琼的方位,居然连方琼只能从开门而入的禁忌都没有告诉我,掌柜与我只有一面之缘,他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禁忌,难道真如他说只是感慨我有死门入而休门出的经历,是他口中的天智之人。当时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没那么简单,根本不是闲谈,而是一种提点。想到此处我站了起来,看了看挂在西面天空摇摇欲坠的太阳,辨明了方向向西北的乾位走去,八卦图中乾位在西北方向,正对应的正是开门。

到了西北方位那条长约四百米的长边处,眼前的景象一如既往,毫无特别之处,脚下平坦的石板道上也无代表乾卦的三条实线,此时可以向后从休门离开方琼,在清冥界游荡到天老地荒,无法再回到墨子口中的阳界,这个选择会把墨子和仓颉口中未尽的阳寿彻底断送,这是自然不能、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如果想要回去就得拿出勇气往前赌一把,就象在无妄川边河面上空荡荡的地方其实有座石板桥。虽然通过越古今对八卦易数有所了解,知道开门所在的位置,但是我根本不知道在方琼的第七层与第八层的交界处的乾位是不是还在西北方向,如果是我面前正对的就是开门,如果不是一脚踏过去,就可能堕入掌柜所说的其他空间,就象从死门进入的方琼一样,在一个未知的空间里永恒的游荡下去,承受那个未知空间带给我的无边无际、没有终点的所有痛苦。

赌还是不赌?我有选择的权利吗?我一边沿着长约四百米的八边形的乾位来回踱着,一边认真分析可能出现的情形,依然没有任何结论,唯一有点信心的是我费尽心思从休门出来后,的确是从西北方向的开门进入了和先前完全不同的方琼,如果掌柜所说不假,我从西北方向进入的就是乾位的开门,如果这时挂在天边的太阳不是幻觉,那么我踱步的这条边应该是与方琼最外层的乾位对应,开门的位置就应该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一咬牙,踱到长边的正中央,面向悬浮在半空中的太极宫琼楼,抬脚向长边内侧的虚空踏了上去,心里也做好了一脚踏空跌入虚空的思想准备。然而什么也没有生,那只迈出去的脚踩到了坚实的地面上,太极宫依然悬浮在半空中,没有丝毫的异样。我咬着牙将另一只腿也迈过乾位长边的边沿,越过迈出的第一只脚,踩到稍前的位置,这时悬浮在半空中的太极宫依然毫无异样,但是眼前的云气突然象被什么东西吹散,脚下露出一条与那条四百米的边一样宽阔的汉白玉石板路,路两侧是白色的石制栏杆,仿佛怕人失足掉下去才建在那里。见此情景,心里的害怕与恐惧一扫而光,掌柜所言诚不欺我,太极宫和方琼一样也是开门得入。踩在汉白玉铺就的路上,心里生出一丝庆幸,感慨自己赌对了方向,赌出了生机。

看着数百米远飘浮在空中的太极宫以及两侧造型别致的栏杆,猫一样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我想知道两侧的栏杆外面有什么。于是我走向右前方栏杆,靠近栏杆探头往外一看,感觉头皮一炸像被电击一样整个头皮都麻了,这是因为极度震惊产生的一种心理反应,从生理学的角度讲身体内的某个腺体一瞬间分泌了大量的激素刺激了大脑,从而产生了这种感觉。

云气已经完全散去,栏杆外面变得通透,下面正是我熟悉的那个世界,村庄、田野和城市尽收眼底,甚至田野中的耕牛和劳作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绝对不是清冥界中的世界,因为西沉的太阳将田野中的耕牛和农夫的身影拉得很长,形成了与他们共同移动的影子。西南方向有一座城池,正是骊邑城,看起来城市已经恢复了正常,城门大开不断有人从城外入城,也有人从城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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