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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霁风刚从浴室出来，捕捉到她脸上最后一丝情绪，缓步走到她身旁。
“今天的开业仪式不够满意？”
“怎么会。”江清月微怔，今天的一切都超出她的预计，“我很满意。”
陆霁风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这会儿已经看不出任何负面情绪，但他依旧察觉到江清月不开心。
余光看到江清月亮着的手机屏幕，似乎知道了什么。
他没再问，过来捧着江清月的脸，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去洗澡。”
江清月闻到陆霁风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不是他常用的，而是她常用的款。
愣了下，试探性地问：“你用我的沐浴露了？”
倒不是她小气什么的，而是诧异陆霁风居然会换。
以往，他用的是薄荷或者海盐，带着清冷。今晚身上有了橘子香味，清冷变成柔和，会让人下意识想靠近。
陆霁风挑了下眉：“嗯，不行？”
“可以。”江清月觉得橘子香味也挺适合陆霁风的。
说完，江清月找好衣服进浴室。
而在江清月进去的瞬间，陆霁风脸上的冷意骤现，走出房间给秦旭斌打电话让他调查网络的情况。
恰好秦旭斌也准备汇报这件事，不过接到电话时，他还是很忐忑的。
他战战兢兢地将热搜上的内容言简意赅地汇报，关于江清月的恶评，他更是一笔带过。
听完汇报，陆霁风沉默着。
几秒的时间对秦旭斌来说相当于几个世纪，他能想象到此刻陆霁风的神情有多吓人。
表面恩爱？顶替未婚妻？每一个字眼都疯狂踩在陆霁风的底线上。
别人不知道，秦旭斌却是最清楚的，陆霁风要娶的一直是江清月。
还有件事秦旭斌是后来才知道的：江清月之所以能被江家认回，是陆霁风的安排，他要让江清月以矜贵千金的身份嫁给他。这样，两人身份对等，江清月能少些顾虑。
总之，为了江清月，陆霁风筹谋了很久。至于那个江云姿，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就在秦旭斌以为陆霁风会动怒时，对方却平静地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秦旭斌打了个冷颤，他清楚，这种平静比动怒更可怕。
挂断电话陆霁风点了根烟，白色烟雾在他脸庞萦绕，随后被风吹散，才能看清他冷冽的眉眼中浮现的狠厉。
忽然，他看到花架上摆着的花瓶。
之前他插的花已经凋谢，可现在花瓶里依旧有鲜花。鲜红的与粉嫩的花朵交错，被柔和的灯光描上一圈金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这些花让陆霁风想到江清月，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他泯灭手中的烟，缓缓走到花盆边，细细打量这些花许久。
江清月从浴室出来没看见陆霁风，以为他又去书房加班，不打算打扰他。
她给陆霁风发信息：“别忙太晚，早点休息。”
陆霁风回到房间时江清月已经睡着，她侧着身子，细白的手臂和纤薄的后背没盖住，即便在昏暗的视野里也格外显眼。
莫名的，陆霁风想到她纤细的胳膊搂住自己，哭着求饶的场面。有股热意涌上喉间，悸动难耐。
他没开灯，放轻动作掀开被子。
床上的人感受到旁边的动静，嘤咛一声，转过身来。小手准确无误地搭在陆霁风胸口处，动了几下找到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过去。
她不知道，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燎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