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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麟点点头示意自己可以理解，但是……还有很多问题值得他思考，一个案子必定有它的起因，并不是说疯子杀人就没有理由，总要有能够刺激到他的事情才能让他突然想到杀人这个动作，而那莫名其妙的结束，也很让人在意，为什么开始，为什么结束，可能是这起案件最终找到突破口的方法。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问问当年办这个案子的人。”宋志听完林志麟的话之后，想了想提出了个建议，“这个案子很有意思，开头是李文涛的妻子，结束是方大同的未婚妻，都是女性，虽然暂时没有找到她俩有什么交集，但是显然，凶手是因为李文涛的妻子而起了杀意，一发不可收拾，然后又因为方大同的未婚妻的死而收敛了杀意，这两个人和这次死的第一个人肯定存在着什么特质让那个人突然想杀人。”宋志摸摸下巴继续道，“我们都是没有经历过那个案子的人，不如找当年的查的人问问？”

“……当年的人？”林志麟从桌子上的案卷里翻出了一张，一行行字的扫了过去，终于把名字停留在了一个名字上，“肖潜？”

“恩，我们以前的副局长，是刑警2队肖副队的父亲，现在已经退休在家了，当年他是这个案子的第一负责人。其实我们可以去问问他，当年有很多事情他都知道，虽然十年很漫长，但是我想，他应该还是知道不少内情的才对。”

“那么……要去找老子先要去找儿子吧？”林志麟笑了起来。

“什么？你们找我父亲？”肖潇皱着眉头看着林志麟和宋志，“我父亲退休在家呢，为什么还要把这种事情给他，让他心烦？”

“肖副队你说的没错，但就是因为十年前的案子是你父亲负责的，所以我们想去请教他一下，毕竟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对于十年前的案子也只是听过，而没有正面接触过。”林志麟这位先生态度极好，说话极有分寸，所以不多时间就讨到了地址。

肖老先生现在住在肖副队家的斜对面，离外国语大学不远，旁边还有个小公园，每天早上6点肖老先生都会在那里打太极拳，然后和老朋友在树荫下搓麻将，到了下午再唱会歌，随后才会回家，宋志和林志麟到肖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肖老先生家的门口已经传来了淡淡的饭菜的香味。

林志麟上前一步，按响了门铃，“谁啊……”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说话间，里面的门已经打了开来，肖老先生站在防盗门里抬起头，“肖潇，你今天警局没事儿这么早回家？！恩……你们是谁？”

“那个，肖副局你好！”林志麟一把揪住宋志把他往后面推，自己走上前笑着介绍自己，“我是警局刑1的，实在是这次有件事情想要向你请教，所以才问肖副队讨了地址，顺便来看看你老。”说着他连忙拿出刚在楼下水果店里买的水果篮子递了上去。

所以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林志麟同志笑的还挺讨人喜欢的，虽然后面跟着的小警察脸上有些奇妙的淤青，但是这种事情就不是肖老先生可以去追究的，他打量着林志麟和宋志了几秒，最终打开了门，“找我……是为了这几天的两起凶杀案吧。”

“老爷子英明！”林志麟连忙赔笑回答，“因为十年前这个案子是您查的，所以，我们也只能冒昧的来问问。”

“十年前啊……”肖潜把厨房里的菜端了出来，这才坐在林志麟面前，“……都已经十年了。”

39、我是负责赚钱的！

肖潜老爷子是以前著名的神探，却在十年前栽在了公路杀手案上，他始终对那个案子耿耿于怀，但是却一直难以释怀，一提到这个案子，他立马翻箱倒柜，竟然一下子倒腾出了很多资料，林志麟和宋志两个人探头一看，竟然都是手抄的资料。

“这些对我已经没什么用了，但是应该对你们有点用，”他翻开了其中一本，“这些都是我记录的关于公路杀手的点点滴滴，其实……这件案子，我一直在疑心一个问题。”

“请说……”林志麟严肃了起来，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可能只有这个人是最清楚案子的，甚至他的疑心往往就是关键。

“……”肖潜沉默了几秒，抬起了头，“我怀疑这件事情是警察做的。”

宋志和林志麟同时一愣，齐齐看向他，“为什么会有这个推断？”

“因为我想不出除了警察之外还有谁能在半夜三更让车停下来！”肖潜这话一说出来让宋志和林志麟同时一愣。

请注意，宋志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事实上，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件事情有可能是警察干的，但是……一想到十年前连保安都能穿警服，他就有些犹豫，但是今天肖潜这么一说出口让宋志忍不住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才对了，“那个……肖老爷子，这个推论总要点理由吧？你怎么会想到警局去的？十年前，我记得，那时候别说是警察，连保安都穿着一模一样的制服，在半夜应该分不太清楚才是，你这么说可有一点点的根据？”如果一旦是真的，那么那可是超级大的丑闻，“你是以什么来推断这个的？或者说……肖老爷子你觉得你心里已经有数了？”

“不，我只是疑心，”肖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当然，现场实际上一点证据都没有，虽然我疑心过，但是，却一点都没证据，只是觉得如果我是被害人，能让我停下车的，也就只有警察了，”他停顿了一下，笑了起来“我也不留你们了，看得出来你们都很心急，这些资料你们好好看看，抓到了他一定要告诉我！”

这话从逻辑上没错，但是这种可怕的推断，如果没有证据是站不住脚跟的，宋志和林志麟对视了一眼，抱着资料离开了肖家。

“你觉得肖老爷子说的有多少是真的？”宋志走了一段之后，忍不住抬起头问道，“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是……总觉得心里慎得慌。”

“我还觉得有别的问题，”林志麟抬起头看向肖家，从他这个角度，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总觉得肖潜站在窗口看着自己的离去。

“怎么说？”宋志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文件，这里面详细的记录了死亡的21个人的身份及过去的简历，和他想的一样，那21个人粗看并没有任何的交集，他翻了翻把第一个死者，也就是李文涛的妻子；和最后一个死者——方大同的未婚妻的资料翻了出来，“这两个人没任何关系，你看，小学、中学、然后家在城市的两个角落，连常去的医院都不一样，我真不明白……”

“其实我们应该反过来想，如果我们是凶手，为什么要找第一个人而又会在最后一个那里停手。”林志麟说这个话的时候，突然忍不住想起了刚才肖潜说的话，心里总觉得沉甸甸的，“反正我说不出来……总觉得有些怪！”

宋志听到这话的时候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眼林志麟，刚想表扬他第六感很强，就看到林志麟非常不厚道的把手里所有的资料都丢到了自己手上，然后掏出了手机，“喂，桐桐，今天爸爸来接你好吗？什么？你已经回家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哦！对，星期五！对，爸爸忘记了！要吃什么吗？什么？炸鸡？你买了！爸爸最喜欢吃桐桐做的菜了，对了，昨天那个叔叔今天可能还要住在我们家……没关系的让他睡沙发，这个家伙皮糙肉厚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