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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o章 南边闹灾
由于皇帝买的东西多，于是干货铺的掌柜不仅一五一十地回答他的问题，而且安排了人，替他将货物送到客栈。
最后，在慕元夜提出想请他帮一个忙的时候，他也爽快地答应了。
回到永安客栈的时候，听见他这间客房的动静，隔壁客房的门很快打开。
浑身散着慵懒气息的纪灵笙走了出来，看到左边客房的房门大开着，便走了过去。
她双手环胸倚着门口，屋里的皇帝正在指挥一个布衣小厮，将带回来的油纸袋安置在桌上，心里不禁纳闷他出去一趟，怎么买了那么多东西。
“客官，东西都送到了，若无旁的事，小人就先回铺子了。”干货铺的伙计放下货后，恭恭敬敬地说道。
虬髯汉颔“退下吧。”
伙计一听这语气，心里不禁嘀咕，怎么跟个大官似的。
不过他嘴上不敢嘟囔，干脆利落地退出客房。
见到门口的纪灵笙，干货铺伙计还客气地点了点头。
待外人一走，纪灵笙便走了进来，顺手将房门给关上。
关门后刚回头，就见皇帝冲她示意“过来看看。”
“您这是？”
纪灵笙疑惑问，走到桌前，打开了封好的油纸袋，现里头尽是些肉脯、果脯，不由得双目一亮。
“我今日去码头打探过了，近日没有旁的船再南下。”
此时，她听见皇帝如是道，顿时诧异抬头“怎会？滨州也算是一个南来北往的交通要塞，按理说无论是南下还是北上，每日都该有许多行船才是。”
慕元夜语气沉重“可若南边大乱，这些懂得趋利避害的商人，又岂会再往南边而行？”
此话一出，纪灵笙的神色逐渐凝重，认真地看着皇帝“南边已经出事了？”
慕元夜也不问她为何用的“已经”，这足以证明，纪灵笙一早就怎么知道南边一定会出事。
他沉声讲述起自己探听得来的情报“近两个月是南边的雨季，往年这个时节总有各地上报，称受雨季影响庄稼歉收，影响下半年的税收。”
“故，今年再收到折子道入夏以来，雨水不断，致使河床上涨，朕也并未过多在意，只当是与往年一般——此等天灾，饶是朕也无可奈何，只能减少南边百姓的税收。”
“然则前些日子，太师说收到你五哥的来信，预估三月内南边必有大乱，朕便暗暗对南边上了心，派人在南边进行调查，得到的结果是南边今年降水量更甚于往年，是以朕不由将南边闹涝灾这个可能性纳入防范范围……没想到，当真被朕料中了。”
纪灵笙听罢，内心对皇帝升起了钦佩之情。
虽说这则消息的源于她的卦象，可即便是她，也无法看清所谓的灾祸是什么，但皇帝却能通过蛛丝马迹，而猜到了灾祸具体为何物，委实是有些脑子的。
“既然南边祸乱已然明了，如此险情之下，圣上再往南行岂非险象环生？五哥那边，我想有我那几位兄长联系，应当不会令圣上失望，您何必亲自以身犯险？不如，圣上便就此打道回宫？”
问这话的同时，纪灵笙已经在思考，该怎样联系上二哥。
护送皇帝回京的任务，肯定是要交给纪家那几位哥哥，她的事情还没办完，不可能现在回京。
可是皇帝并没有回京的打算。
他摇头，“燕州事关重大，朕若不亲去，实在不放心。何况燕云州的忠义之士，亦需要一颗定心丸，你那几位兄长虽是纪家人，在朝中却无建树，他们出面无法服众。”
纪灵笙这时才意识到，皇帝去燕南州，竟然打算表明身份，与燕云州的某些势力谈判！？
刹那间，她的表情就严肃无比，语气微微严厉“圣上为收复燕云州所做的努力，灵笙衷心佩服，然而圣上万金之躯，亲自去与燕云州的人会面，实乃不智之举，灵笙不相信五哥会提出这等要求，他若提了，纵然他是纪家五公子，灵笙也要说一句，此人不可信。”
这并非她对纪小五有偏见，她知道纪小五被迫牺牲了太多，不应再受到任何来自家人的质疑。
可是，一国之君何等重要，一旦皇帝在南邦境内出事，大夏就完了！
所以，但凡纪小五心里有大夏，脑子也不笨，就不可能要求皇帝亲自到燕云州！
上次皇帝说起此事，她还以为是指皇帝隐瞒身份前往燕南州，并在燕南州暗中接见一些重要的人呢！
现在听皇帝的说法，她怎么就觉得那么不靠谱？
不论纪灵笙是出于什么原因如此袒护自己，慕元夜此刻的心情都是万分愉悦。
面对她，慕元夜不愿隐瞒，和声道“放心，这一切朕与太师都安排妥当，不会出问题，只要到了燕南州，便有人来接朕，所以你不必担心朕的安危。倒是你，索性趁此机会回京，如今南边已然不适合你逗留了。”
纪灵笙耸耸肩，“我的事还未办完。”
皇帝表态“你不过是想要一份功劳罢了，待朕回宫，定会想到名目恩赏于你。”
“我确实想要功劳。”纪灵笙并不否认，她望着皇帝，“可大灾之中，芸芸众生皆为浮萍，生死皆不由己，我也是真心想贡献一份力量。”
听到这话，慕元夜心中狠狠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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