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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苏若兮傲娇地扬了扬下巴，“不只是你，还有很多男人对我也很着迷。”
傅裴宴的眼神微变，看得她更加专注，“很多男人？包括楚闫？”
“你怎么想起他来？”
苏若兮扶额，脸上尽是无奈。
楚闫的事已经跟他讲过很多遍，真的不想再浪费口舌解释什么，而且，近段时间，他们几乎没有交集。
“岑医生提过，我好奇就问问。”
事实上他是无意中听到这个名字，心里觉得熟悉，就随口问问，没想到真有问题，不只是熟人，从她的表情来看，能断定他们的关系匪浅，不过，肯定不是他想的那种关系。
“岑医生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我问的。”
苏若兮彻底没话说。
两人都沉默下来，互相依偎，感受彼此温度。
静默几分钟，苏若兮忽然想到个很重要的问题，“说起来，你怎么从来不会忘记岑医生？”
“其实我也忘记，但你提醒过我，加上他的电话都有备注，所以，即便接通电话后，听到的是陌生的声音，也还是会信。”
“那也不对，你都忘记我，为什么还会相信我说的话。”
傅裴宴被问住，回想起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只是潜意识觉得那是真的。
“我答不上来。”
“你醒来也会记得自己生病吗？”
“记得。”
苏若兮不由叹息。
人记不住，事情倒是记得很清楚。
“到了明天，你还会记得今天的事吗？”
“足够印象深刻的话，我会记得。”
正如前几天的事，他也能回想起几段零星的片段，不完全，但几乎每个场面都有苏若兮。
他相信若兮，也是因为这个。
“什么才算足够印象深刻？”
如此抽象的描述把苏若兮难倒。
傅裴宴注视她，几秒后低头吻上去，“这个应该可以。”
苏若兮舔舔唇，“我知道了，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可以吗？”
“可以。”苏若兮狡黠一笑，猛然用力，将他推倒，“由我来应该会让你印象更加深刻。”
“行，你来。”
傅裴宴顺从地躺在沙发上，等待她下一步行动。
夜越来越深，城市的灯光一盏一盏熄灭，唯有高悬在空中的月亮还在散发光芒。
所以只有我在承受痛苦吗？
夜深人静。
苏若兮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翻身侧躺，面对着身边的人。
房间昏暗，就着幽暗的光线，隐约能看到傅裴宴熟睡的脸庞，模样比平时柔和许多，只有睡着的姿态跟从前一模一样。
“到了明天，你还会记得多少？”
她低声喃喃。
没有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