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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来说，他跟张杰处的时间不算太多，所以萧宏律对于张杰的死虽然难过，但首先他会关注于利害关系上，失去队长对于一个队伍来说是致命的。

“但正因为失去队长对团队的影响很大，”詹岚摸了摸额头说道，“所以下一场的难度也一定会下降不是吗？”

萧宏律摇了摇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死的人会是张杰？虽然不像郑吒兑换了高级的血统和技能，也不像赵樱空出身杀手世家惯于战斗，但张杰也是开了二阶基因锁的人，而且比我们任何人都经历了更多恐怖片。另一方面，何幽的力量虽然刚好很适合死神来了这类恐怖片，但毕竟还只是个半吊子，王侠就不说了，朱雯在战斗方面完全是个普通人，何幽却保证了他们没死，而我们其他组的新人一个也没有活下来。你们没想过这种情况很不可思议吗？”

☆、两眼一抹黑

“你是说，”詹岚愣了愣，“死神来了二偏重于对付张杰？”

“确切地说是主神在偏重于对付张杰。而理由，”萧宏律有意无意地扫了眼没有打开迹象的某个房间门，“很显然，如果主神的目的是在逼迫我们所有人进化，那么它就不可能独独忽略某一个人，武力上拿她没办法，也许主神就想从精神上入手，没有了张杰，何曜警就是最资深的那个人，常理来说自然会受到其他人的倚重。”

“但是这跟我们其他组的难度有什么关系？”詹岚问道。

“我们几组其实难度是统一的，也是正常的，唯一异常的只是何幽那组，”萧宏律继续说道，“因为何曜警的力量不是主神出品，她也不碰主神出品的力量，甚至没有基因锁可解，而我们之中唯一力量不来自于主神的就是何幽，于是主神降低了些难度保证留下这个联系，让何曜警可以保持在团队之中的联系。”

“可是楚轩以前说过，”郑吒开口道，“主神只是程序。”

萧宏律有些不满，但还是点头：“我也这么认为，何曜警的情况比较特殊，但其实也只是主神程序处理的一种预先设定情况罢了，并不是主神看透了我们的心理临时做出的判断调整。证据就是，我们都很清楚，即使张杰死了，何曜警也不可能站出来带领我们。主神的这种行为毫无意义，为了一个没有进化余地的何曜警反而抹杀了更有进化可能的张杰。如果它有脑子，就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筛选。”

“……这个意思是是不是说，”詹岚犹豫了下，开口道，“如果我们不分组的话，也许张杰他……”

萧宏律沉默了会，点头：“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过主神会针对某个人，其实有何曜警影响到恐怖片整体难度这个先例在，我应该想到的。”

“不，”郑吒黯然，“当时我也同意了这个提议，为了支线还有奖励点，结果才导致我们什么也没有拿到，还失去了队长。”

“要这么说的话，”詹岚苦笑，“我也同意了啊，即使明知道分组后我一定会拖累同组的人。”

“我没觉得你拖累了我。”赵樱空开口，“分组我也同意了的。”

“我也是同意分组提案的人。”何幽看着自己的手说道。

“如果真要追究责任的话，”张恒坐在一旁，眼神有些空洞，“跟张杰同组，拖累了他的我才是最该被唾弃的吧，如果不是我的话，张杰应该是能躲开的。”

“……够了！”郑吒突然站起来吼道，“追悔不是我们现在该做的事情吧？这次我们只拿到一千点，能兑换的强化很少，下一场还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我们必须立刻开始训练。为了活下去，为了不再有人死亡！”

“就是这样，”萧宏律狠狠拔了一撮头发，“我们得活下去，首先，下一场恐怖片我们就必须撑过去，然后才能有新的队长，也才能准备接下来的恐怖片。虽然我认为死神来了二主神是在故意将何曜警暴露出来，但我们失去了队长是事实，所以下一场难度还是应该会下降，不过我们也不能指望它下降太多，不妨姑且认为是跟死神来了二同样的难度。以这个层次来做准备。”

几乎是顺利成章的，没有了张杰，郑吒便自然而然地成为了领导者，也许是因为他是团队中武力值最高的人，也许是因为他是这个队伍里所有人中最想活下去的人，也许，只是因为其他人都太过于关注自身。

可虽说是领导者，其实郑吒也没什么威慑力，何曜警就不说了，何幽自顾自地继续兑换时间继续训练她的控风能力，詹岚也越发向何幽靠拢，这次没有拿到支线和奖励点来兑换新技能，就干脆拿一千点兑换了一百天，没有高级的技能，她至少要能充分发挥已拥有的能力。赵樱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她们，唯一的要求是何幽必须跟她对练，并且赵樱空还预定了与郑吒的对打时间。

萧宏律造出了一位美丽的大姐，然后一边吃他的虫子大餐一边折腾从主神那里兑换来的各种图纸和材料，时不时练习一下上一次兑换的魔法技能。

张恒上一次兑换的技能没有在死神来了中发挥作用，一想到这还是张杰给他的建议，张恒就更无法原谅自己，沉着脸在自己房间的训练场中没日没夜地训练。

两个新人理所当然地就只有郑吒来指导了，不过他能指导的也很少，因为只有一千点，就郑吒自己来说是从来没有这么拮据过的，所以他只能没什么底气地建议他们先强化身体素质，尤其是朱雯，至少得保证逃跑时不会跑不动吧。至于王侠，其实郑吒更建议他自己判断，毕竟军人在这方面肯定比他这种白领要擅长得多。

王侠是个很干脆的人，直接拿一半奖励点强化了身体素质，一半则兑换了时间用于训练，本来他是想留一些来兑换炸弹的，不用太高级，只要能设陷阱，他就有把握即使是使用普通的炸弹至少也能伤到郑吒。不过萧宏律说自己正在做的东西正好适合他用，所以王侠也就不推诿地接受了这个好意。

从头到尾王侠都没有提过楚轩，即使是在资深者们提起时他也从不接口，就好像他进入这个空间与那位大校毫无关系一般。

进入无限恐怖世界的每一个人都是因为对现实心灰意冷，即使是何曜警和何幽这两个不是主神主动选择的人，她们对现实也谈不上有热爱之情，即使同样是因为楚轩的计划而将进入这个空间的程啸，心里也一样有着无法抹去的伤痕。

王侠是唯一的例外，唯一，没有被腐蚀的人。

“那个，郑吒啊。”主神空间第七天，聚餐时间，何幽有些谄媚地喊道。

“怎么？”郑吒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能支援我一点奖励点数吗？”何幽问道。

“当然可以。”郑吒财大气粗地同意，“修复吗？或者是要兑换武器？还是你终于想通了要兑换技能？我现在的奖励点还算多，虽然支线少一些，但兑换一些初级的技能还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