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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幽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在主神那里兑换技能，我会不由自主地想这个能力会不会被突然收回，我无法完全信任，训练时也一定会有犹疑。而控风的能力是属于我的，是我自身觉醒的力量，所以即使会很困难，即使要付出更多的时间而且进展缓慢，但是我觉得很安心，我一点也不担心这个力量可能会突然被剥夺。”

“你敢说这些话里的意思没有何曜警的影响？”张杰无奈地笑了笑。

“当然有。”何幽看着发光的主神说道，“但是，我被说服了，更何况在终于有起色的现在，我更不会愿意放弃。”而且何幽记得，在原著中是真有如何曜警所言的场景的，主神限制使用力量的场景。它给予的，它就可以随时收回，只有自己练习出来的，才属于自己，不可剥夺。

从来也就不会存在捷径。

“随你吧。”张杰摇了摇头，转而看向两个新人，“萧宏律你要兑换什么技能可以自己看，以你的智商我觉得我还是先不提建议的好，至于你，张恒，这里倒是有一个很适合你的技能，但是，首先你还是自己找找，毕竟你最大的问题其实根本就不在于技能。”

张恒微微颤抖了下，迎着张杰的视线，居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张杰皱了皱眉：“别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我是可以不管你，要死要活也是你的事，但你这副表现要是惹得何曜警不快，她动手杀人我也管不了，要知道她现在奖励点数多得很，完全不用省着浪费。”

“等一下，”郑吒突然开口，“好歹也是一起度过了一场恐怖片的人，难道何曜警她还会……”

“什么叫做一起度过？”张杰啧了声，“你还没懂吗，郑吒？我们这些人对她来说不会比恐怖片中的npc更亲近，没碍着她她是什么都无所谓，甚至兴致来了还可能会帮忙，但是，惹她烦了，她要动手杀你，即使是现在的你，郑吒，也不会有哪怕一秒钟的还击时间。”

“可是……”

“行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张杰不想再跟郑吒争论，直接打断，“现在先休息，明天再来兑换，要商量要训练也都从明天开始，听到没有何幽！”张杰对已经站到主神下面的姑娘吼道，“你给老子立刻滚回你房间去，要训练也要有休息时间，你就不怕适得其反？”

何幽僵了僵，乖乖退散。

“还有你也是，詹岚！”队长吼完一个接着吼下一个，“你的奖励点支线够兑换高级技能吗？等明天看郑吒能有多少剩余的再来决定你的兑换！”

“喂，我这次还没同意要拿出奖励点来支援同伴吧？”无辜挨刀的郑吒喊冤。

“就你那副冤大头的样子？”张杰哼了声，“行了，今天都散了啊，明天再说。小鬼你也是，”路过时顺手拍了下萧宏律的脑袋，“别跟楚轩似的一来就跟主神聊一晚上，明天我把他的研究成果复制一份给你，你可以多少省点力气。”

“楚轩……”萧宏律摸着脑袋，有些不满，“他是中州队以前的智者吗？”

“比你强得多的智者。”张杰看着萧宏律不太服气的样子，扯了扯嘴角说道，“至于到底比你强多少，明天给你的那份东西会让你有数的，那也是他头一天到这个主神空间就得出的推断。”

☆、命运的必然性

“喂，何曜警，命运真的是不可改变的吗？”当何幽将她这次得的奖励点全部兑换成时间消耗完毕后，她问着这里唯一可以谈论剧情的人，“在我所知的原著中，死去的人，活着的人，除了你我之外，都跟现在的情况一样。以后也会一样吗？”

“如果不是必然发生，命运就不能成立为命运，”何曜警兑换了一些武功秘籍在看，没太在意何幽的话，“但是梦见者所记录的通常都只是一种可能，因为力量强大的梦见者会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他们会自觉不自觉地去改变故事。而不知道自己看见的是什么，以为只是突发奇想的力量较弱的梦见者，虽然会忠实记录下他们所看到的，却没有能力去看到另一个世界完整的事实。所以，无论是哪一种，你读到的‘原著’都不可能是‘真实’，只不过是偏离‘真实’多少的问题罢了。”

“但是，是一样的啊。”何幽低声说道。

“真的完全一样吗？”何曜警从书中抬起头，笃定地看着她，“不可能。”

“啊……要说完全一样的话，其实从一开始就变了……”何幽苦笑，“从张杰开始，但是，到现在为止死去的人还是一样的啊，而且，复活真经也一样遗失了。”

“那本书……”提到复活真经，何曜警眯了眯眼，“真是让人不快的东西，那个光团玩得还真愉快，连死亡都不放过游戏。”她原以为会是与亡灵圣经一样的咒语书，虽然有些制约条件，但隐约也真能看出这个世界过去的力量体系，但那本复活真经，却仅仅只是那光团的游戏道具，将光团收集到的灵魂重新放入新建躯体中的道具。

不知道如果本就是灵魂的她死亡，那光团又有没有能力来收集她的‘灵魂’呢？何曜警有些好奇，只是还没有好奇到会用自杀来满足好奇的地步。

“算了，那本书姑且不论，”何曜警摇了摇头，“你突然提到剧情的事情是因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是张杰。”何幽坐下来，无意识地翻着何曜警兑换的书本们，“下一场如果按照剧情，死亡的人会是张杰。但是，他已经不是半引导者了，”何幽呢喃着，“还会被迫死亡吗……”

张杰不是中州队武力值最高的人，即使不算何曜警，郑吒的力量也在张杰之上，论智力，先有楚轩然后现在有萧宏律，张杰也不是最强的。要说作为队长的称职度，他一没有将队员们都聚集起来，而是完全采取放养政策，二没有充分利用主神赋予队长的权限，连给队员们兑换技能的建议都真的仅仅是建议，而且就连这建议都还松松散散，让人下意识就不会看重。

可是何幽很喜欢在张杰带领下的中州队，没有原著中那么热血，却有一种微妙的平衡，狂热的拼命，间插着漠然的冷凝。

在搏命求生与生死都无所谓之间的一种平衡。

而且张杰本身也给何幽一种哥哥的感觉。何幽是独生女，但她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幻想能有一个大她两三岁的哥哥，血脉相连的哥哥，平时可以不对盘可以互掐可以吵架甚至可以打架，但是如果有外敌却会毫不犹豫挡在她身前的哥哥。

当然，这只是幻想，而且只是少女时代的幻想。不过张杰确实让何幽有种曾经的幻想突然成真的感觉。

如果张杰死亡，那么作为剩下的中州队成员中仅有的两个解开了基因锁的人之一，郑吒很可能会成为队长，毕竟惯于潜伏暗行的赵樱空似乎不太适合领导者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