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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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
寒故被迫跟着张妈,一点点地从走步开始学起。她听着张妈讲闺秀走路的规矩,才知道自己活了这么多年,连路都走错了。
“寒小姐,您专心点。”张妈看着寒故眼神都愣了,才不得不提醒。
其实寒故也在努力的学,她知道既然自己要在黎都里生活,就不能再把从前山上的习惯带出来,否则容易引人怀疑。只是她一边听着张妈啰里啰唆地讲众多规矩,一面看着陈枫悠哉游哉地在院子躺椅上闲晃,就实在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不经意地,就溜号了。
“叔叔”寒故故意大声喊道:“您别在这儿呆着了,不然我总分心。”
闻言陈枫坐起来,看着寒故在瞪他,就笑着起身走了。但还不忘转头对张妈说:“张妈,你就搬过来在她旁边的屋子睡吧,也好时常教导她。”
“是,少爷。”张妈恭恭敬敬地说道。
寒故就看着陈枫摆出胜利的姿态走了,心中更是生气。她与张妈好说歹说,才同意今天先学到这儿。
寒故回房后,仔细地将白天陈枫拿来的衣服都挂好。又一件一件地拿起来看。才觉得这个师叔想得还挺周到。她挑了一件比较宽大的,留着明天祭天观礼时穿,就洗洗睡了。
第二日一早,寒故先是将自己从前紧身的暗色衣服穿在里面,又套上昨晚选好的宽大彩衣,还特地拜托张妈给自己梳了个女子常梳的饰,这才出了后院,直奔前厅。
“叔叔早安!”寒故见陈枫已经坐在餐桌旁了,特地过去行礼。
“你这一身,穿的还不错。”陈枫见了评价道。
“今天越低调越好,所以我特地打扮的跟平常女子一样。”寒故悄悄在陈枫耳边说。
二人吃毕早饭,就一起出去了。
今儿是皇室祭天的日子,街上满满地都是看热闹的百姓。寒故与陈枫二人隐在人群中,完全看不出问题。他们就随着大部队往皇宫走去。所有参加祭天的队伍都要从皇宫出,所以百姓自地往皇宫走。
这一路上,陈枫都时刻盯着寒故,尤其是宫门打开,皇亲国戚往外走的时候,他是真怕寒故冲动,万一见到弘翙,直接动手可怎么办。即便寒故已经说好不会冲动,但陈枫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出来了!”
“陛下!万岁!”
一众百姓开始高呼,喝彩。寒故却死死地盯着皇室的仪仗队,盯着后面每一个从宫里出来的人。一旦看到年龄相仿的,寒故就马上抓着陈枫问:“是他吗?”
陈枫也紧着看队伍里的人,无论是骑着高头大马,还是坐在轿辇里的,他都仔细地看着,可直到宫门都关上了,皇室的队伍往前走远了,百姓也几乎都跟着队伍走光了,他也没看见弘翙的影子。
“都没有?”寒故焦急地问。这是她目前能找到弘翙最好的办法了,她也是打起了十分的精神在看,生怕错过。
陈枫也知她心中着急,可是自己看的非常仔细,确实没有弘翙的影子。面对寒故的疑问,他也只能默默摇头。
“那怎么办?”寒故无助的问道。
“我们先跟上他们,一路看看再说。”陈枫觉得,此时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二人紧跑几步,跟上了百姓的队伍,又一路往前挤去,渐渐的走到了队伍的中间。
寒故看见了那天的诚诞王爷,也看见了在王府的旷游皇子。她转头示意陈枫,又低声说:“坐在白马上的,就是旷游。”
陈枫看了看,对寒故悄声说:“一会儿你跟上旷游,我跟着诚诞王爷,看看从他们身上还能现些什么。”
于是二人一路装成普通百姓的样子,别人跪他们也跪,别人欢呼他们也高喊,在祭天结束后,二人又跟着队伍返回。走到宫门口时,除了陛下皇后等人进宫外,其余人全都规规矩矩地守在了宫门口,诚诞与旷游也在其中。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小太监出来对诚诞王爷说了些什么,紧接着王爷就命众人散了。
“皇叔,您身体怎么样了?”旷游先去找了诚诞王爷。
“泡了两日温泉,感觉好多了。”
“那您现在,回府还是?”旷游问。
“你父皇刚刚派人来传话,要我到郊外再修养一段时间。我这就走了。”
于是旷游恭敬地向诚诞王爷行了礼,自己目送他的轿子走远,也就转身走了。
寒故与陈枫二人看了一眼对方,点头示意后,就分散了。陈枫紧跟着诚诞王爷,寒故则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一路跟着旷游。
旷游离开宫门后,直接策马奔走了。此时天光大亮,街上又都是刚刚看热闹的百姓,寒故不能用轻功,只得加紧几步跟在后面,大致地判断旷游走的方向。可是街上人来人往,她又不熟悉道路,没多久,就跟丢了。
寒故知道旷游走的大致方向,于是就干脆一个路口一个路口的探查,检查地上的马蹄印,又看地上的土痕,逛了半个时辰,也不见旷游的踪迹。
唉!寒故心中伤感,弘翙没有现,现在连旷游也跟丢了。谁知正感叹着,耳边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老板,来个包子。”
寒故猛地回头,看见不远处包子摊上,坐着一个青衣淡衫,一股书生气的人,正是旷游。
没想到如此得来全不费工夫,寒故一时竟愣住了,眼神呆呆地看着旷游。许是旷游也感觉有人看他,此时他手里拿着个包子,竟也抬头看了过来。二人虽隔着一条街,但眼光交汇到一处,仿佛连距离,都拉近了。
寒故先反应了过来,赶忙转过身。心里只想着刚刚不会暴露了吧。这些日子的经历,让寒故时时刻刻都警惕着身边的人和事,生怕有什么马脚露出来,被弘翙的人现。所以刚刚那个皇子换上一身贫民百姓的衣服,与她只对视一眼,寒故就透着心虚。
应该没事,他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份,我与他素不相识。寒故只能这样安抚自己,然后急忙往前走,绕到一个无人的街角,将自己身上彩色的宽衣退下,散落的头扎起来,完完全全的变了一个人,才又绕道跟在了旷游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