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兵甲师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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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林凡便在爷爷这里住下，每天除了休息一个时辰外，其他时间几乎都在锻造。自从山中那次战斗之后，他经脉能力产生飞跃，其中的神元一直循环往复，运转不息，不需要刻意控制，这使他的修炼效率几乎是寻常武士的两倍。

另外，对武士来说，开辟经脉很困难，但林凡却感到很容易。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最近拥有的另一项不可思议的能力-内视。通过内视，他能清楚地“看”到经脉在体内的运行路线，此时体觉不是在向外看，而是在向内看，不但能看到整体，还能看到局部细节。林凡知道，他的内视能力同样很常，父亲、母亲和爷爷虽然也能探查体内，却远做不到如他这般。

在一次开辟经脉时，林凡突奇想，能否让经脉产生细小的分支？没想到一试之下，竟然成功了！过了一段时间，他感到分支部位的防护、力量有了明显提升。他把父亲传授给他的经脉称为主经脉，自己开辟的经脉分支称为支脉。自此，他开始有意识地在头部、躯干、四肢等处开辟支脉。

在大赛开始前，他主经脉数量达到五十对，按武士标准已是三级巅峰。对低阶武士来说，环境中的灵气算得上充沛，让灵元达到饱和比较容易，如果他是一名武士，此时只要使灵元达到饱和，找到契机，便能突破到四级。

但对林凡来说，使神元达到饱和却很困难。他现在也明白了，自己之所以食量大，是因为食物、特别是新鲜的肉类食物中含有神质，虽然同样稀少，却比从环境中来得稳定。尽管食量很大，而且他还时刻不停地向体内导入环境中的神质，仍远远满足不了修行需要。

当距离兵甲师大赛还有一个多月时，这一天，一只飞行妖兽从祖寨出，分别来到林家寨、森家寨、樊家寨，接了参加大赛的林凡、森冉、樊栋三人，向齐洲飞去。

飞行妖兽背部是一个半球形透明护罩，其中已有来自祖寨的樊刚、木欣、巫云三人。樊刚是一名年轻修士，被祖寨派出来保障此行安全。木欣是参赛选手，巫云是驭兽师，操纵飞行妖兽。木欣本来是木家寨选手，因兵甲天赋和修行天赋卓，最近被选入祖寨，这次实际是代表木家寨和祖寨参加兵甲师大赛。

杖洲距离齐洲遥远，飞行妖兽要在路上飞行数十天。旅途中，六人大多时候忙着各自修行，偶尔谈论些兵甲制作等方面的事。

几天下来，樊刚能分辨出木欣、森冉是修士，樊栋是武士，但对于林凡，他却无法做出判断。他看出林凡一直在修行，但似乎在做无用功，周围的天地灵气丝毫不减少，导入多少便出来多少，不知他在修个什么劲儿？饶是如此，林凡却给他一种光芒四射、锋锐无匹之感。

另外，林凡的行头也有些与众不同，他来到飞行兽上时，用杖棍挑着一个半人高的包裹，里面没别的，全是各种各样的肉干。一路上，他几乎一直不停地在吃，当到达齐洲国都济城时，一大包肉干竟然全吃光了。

开始时，五人见他吃得开心，还以为是什么美味，纷纷过来品尝，结果只吃了一口，便皱眉各忙各的去了。这都是一些猛兽肉，除加了点儿盐风干外，没经过任何料理，难吃得很。

飞行妖兽在指定场地降落后，巫云与飞行妖兽自去安顿，樊刚先带四人去报了名，缴纳参赛费用，然后到城中四处游览，欣赏人物风景，吃些当地美食。

按照赛事安排，先进行锻造比赛，之后是兵甲成品比赛。比赛这天，偌大的广场上整齐摆放着一千座锻造台，分成二十排，每排五十座，每座锻造台上有一块砧板，旁边放着一把锻锤。

锻造台对面是裁判席，坐着来自兵甲师协会的五名裁判。在喧哗声中，主持人的声音在广场上响起：

“各位裁判，各位选手，各位观众，比赛即将开始，请选手们按号码到锻造台就位。按照惯例，锻造比赛分为三轮，第一轮决出百强，第二轮决出十强，第三轮决出三强。”

“与历届大赛一样，本次大赛的奖励同样是砧板和锻锤，这两样物品都是齐洲特产。百强奖励的砧板和锻锤能打造六级兵甲，十强奖励能打造七级兵甲，三强奖励能打造八级兵甲。大赛将按照选手获得的最高级别进行奖励。”

“下面进行第一轮比赛，决出百强。每位选手将分配一块一尺见方的毛坯，比赛规则很简单，一个时辰之内，将这块毛坯折叠锻打的层数越多、体积越小、强度越高者将胜出。下面请大赛裁判长欧宗师为选手们分毛坯。”

兵甲师是受修者尊崇、让修者艳羡的职业，有三个称号：大师、宗师、圣师。大师能打造七级兵甲，宗师能打造八级，圣师能打造九级。大师之下的兵甲师统称匠师，最高能打造六级兵甲。

兵甲师必定是修者，但修者却不见得能成为兵甲师，因此，世间兵甲师比修者少得多，有称号的兵甲师更是少之又少。林凡的爷爷林莽便是一名兵甲大师，这称号他几十年前便获得了。

裁判席中间那人站起身，对着广场边一座巨大的冶炼炉喝一声“起”，一块一丈见方、熊熊燃烧的巨大毛坯从炉中缓缓飞出。一阵嗤嗤声过后，毛坯每个面上出现九条纵横交错的纹路，一千块一尺见方的小毛坯沿纹路一层层飞散开来，在空中排列得整整齐齐。

看到这一幕，选手们都震惊莫名，这是怎么做到的？即便这毛坯放在眼前的砧板上，是泥巴做的，只有一尺见方，要让他们均匀地分成一千块，他们也无法做到。

林凡同样震惊，但比其他选手更厉害，他体觉探查到了欧宗师切割毛坯的全过程：纵横交错的三片色彩亮丽的网格从欧宗师身上延伸出去，每一片网格都是横九道竖九道；三片网格刹那间到达方形毛坯三个相邻的面，垂直向三个面切入，又从相对的面穿了出去。就这么一下子，毛坯便被均匀地分成了一千份，三片网格随即回缩，没入欧宗师身体。

林凡张口结舌，领域操纵竟能强到如此程度？形状、位置控制得分毫不差？爷爷也能隔空操纵切割毛坯，但像欧宗师这样，在数百米外操纵切割如此巨大的毛坯就实在有些骇人听闻了。

一千块小毛坯飞到比赛场上空，在一阵让人眼花缭乱的排布后，齐刷刷地停在每位选手砧板上方一尺远的地方。

选手们还没回过神来，寂静的赛场上突然传出“咚、咚”两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倒数第四排的一名少年锻锤压在了毛坯上，毛坯落到了砧板上。

这少年正是林凡，他忽然好奇心起，想感受一下欧宗师对这块毛坯的束缚到底有多强，于是一锤砸了下去。虽然向下挥动时遇到些阻力，但锻锤还是砸到了毛坯上，又将毛坯砸到了砧板上。

选手们一呆，这少年怎么这么生猛，大赛还没开始，竟然先抻量起裁判长来了？

在林凡举起锻锤时，欧宗师立刻觉察到了，他领域覆盖全场，所有选手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探查。对于林凡的举动，他并不在意，他领域极强，远大多数八级宗师，少年再强，充其量把毛坯砸得在空中晃动而已，砸落到砧板上是不可能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少年一锤下来，力量大得异乎寻常不说，还在空中极振荡，竟将锻锤周围的领域震散；不但如此，当锻锤砸到毛坯上时，带得整个毛坯也极振荡，毛坯周围的领域同样破坏掉。他还没来得及将领域重新恢复好，毛坯已被打落到了砧板上。

说起来，这一个回合的较量，他算是输了。

“嗯，不错，比赛开始！”欧宗师扬声说道。

轰地一声，其余九百九十九块毛坯同时坠落到砧板上，咚咚咚的锻打声随之响彻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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