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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熊泽胡说八道呢,还是证人在撖谎呢?这个证人(公寓娼妓)与熊泽没有什么瓜葛,她已经承认卖淫的事实,因而没有撤谎的必要。
难道是熊泽撒谎说和他根本没有见过面的人在一起睡过觉吗?是不是证人和熊泽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在这方面,警察没有去深究。他们始终以熊泽为中心看待这一事件,从熊泽有罪这一先入为主的观念出发来构筑这个案件。
桐生心想:熊泽逃跑以后,一定会去找那个公寓娼妓,问她为什么撤谎。只要有她的证言,他就可以解除嫌疑。我要是熊泽也会这样做。
桐生辞去警官的职务以后,第一次明确了他要去的地方。
他到那个公寓以后,意外地得知证人由美子已经不干这行了,而且去向不明。
“有人来找过她吗?”桐生问接待他的妓女。
“你是警察局的人吗?”那个妓女反问桐生。
“原来是,现在不是。”
“那你调查这个干什么呀?”攻防的形势发生了逆转。对方的反应非同一般,桐生直觉感到熊泽来过这里。
“曾经有人来找过由美子吧?一个叫熊泽辰雄的。”
“不知道。”她说着将视线移开。
看得出来,她是在说谎。但她为什么要隐瞒熊泽来过这里的事呢?按说,她和熊泽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呀。
“你不告诉我吗?我想见到他,无论如何要见到他。”
“我真的不知道。”
“你是说熊泽来过,走后不知他到哪里去了吗?”
她在犹豫,考虑是说呢,还是不说呢?她可能是同情熊泽。
“你不要担心,我是熊泽一边的。”
“一个小时以前他来过,也是来找由美子。”
她观察桐生的表情,相信了他的话。她长头发,淡化妆,但表情天真,心地善良。
“另外还有别的人来过吗?”
“你是第二位。”
由美子好像没有引起警察的注意,这说明警察没有考虑到熊泽受到冤枉的心理状态。要是考虑到遭受冤枉人的痛楚,首先应该想到由美子。而熊泽来找由美子,正好说明他是无辜的。可是,他不知道由美子的去处,她到哪里去了呢?
“你说你是熊泽先生一边的,那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呀?”妓女问。
她好像对熊泽也有兴趣。
“你若也是站在熊泽一边的,我可以告诉你。”
两个人的眼神,都在试探对方。
“我也是刚才见到熊泽先生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不认识他呢?”
“我以为你是追捕他的。”
“你为什么要保护他呢?”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很可怜,是背着黑锅逃跑的。”
“熊泽把情况都告诉你了吗?”
“大体上告诉了。你为什么要找他呀?”
“我和他是同病相怜在同一事件中。”
“同一事件?”
桐生觉得可能得到她的帮助,还是把事情挑明为好。于是把事情的经纬、他的处境和与熊泽的关系,概略地对她说了一遍。
“明白了,你也真够倒霉的。你和熊泽先生结成统一战线把凶手抓着就好啦。我也尽可能帮助你们……我要得到由美子的消息,一定告诉你们。我叫木原教子。”
她作了自我介绍。
“那太好啦!由美子可能还会来这里……”
这时,桐生忽然想,他过去以为由美子是偶然不干而离开这里的。然而,她在事件发生以后把行踪隐蔽起来,是不是与事件有什么牵连呢?有的话,会是什么牵连呢?
由美子拒绝提供熊泽不在作案现场的证明,她是在撒谎,她是明知熊泽冤枉而撒谎。
她可能是因为作了伪证而隐匿起来了。她可能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为了保护凶手或是受凶手指示而作了伪证。
由美子本人与事件没有任何关系,但她与真正的凶手有关。真正的凶手了解到在他作案时偶然成为由美子客人的熊泽成了犯罪嫌疑人,从而命令由美子作了伪证。
桐生的思路,有了这样一个轮廓。
“你怎么啦?”教子看着陷入沉思的桐生问道。
桐生对教子谈了这一接近成熟的思路,教子说道:
“你的思路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