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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期间,世界把他一个人扔在角落里自顾自前进着。可是除了焦躁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本来就是个机器人,现在被剥夺了职务,那就更没有人接近他了。就是在任期间人们也很少和他接近。在这一带可算最豪华的宅邸由于妻子的逃离显得格外空旷冷落。
那个怪电话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打来的。明义找到了积怒的泄放口。
“您听我说,经理,您大可不必如此光火。”对方泰然自若。
“什么!你这个人难道一点都不感到自己有责任?”
“经理,不能把久高的开除和您的一时性解任看成是一码事。”
“一时性?”
“是的。说到天边去您也是前川礼次郎先生的长子,您的血管里有他的血在流。这是令尊大人的障眼法,反正过不了多久您还是要回到原来的位子上去的。”
“真的?”
听对方这么一说,明义觉得倒也是这么回事。对父亲,他心里还是有着一种子女对父母的托庇依赖心理的。父亲只生了自己这么个儿子,其余都是女儿。不管父亲如何震怒,接班人还是自己。归根结底“血总比水浓”。
他抱着这种思想一直乖乖地呆在家里,可父亲那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安使得他一味地把事情往坏处想。
“那当然是真的。正因为想让您继承下去,他才这么热衷于自己的事业。您应该相信您父亲,在他面前多做出些孩子的样来。您对您父亲太疏远了。”
“可我父亲喜欢孩子远不如喜欢他的饭店。”
“这只是表面现象。天下哪有不爱自己的孩子的父母?过一阵子您一定能回到原来的位子上去的,那时候久高已经不在了,岂不是您一个人的天下?令尊大人之所以把您暂时刷下来无非是做个两败俱伤的样子给久高看看的。”
“晤,也许是吧。”明义一下子就被对方的巧辩之舌卷住了。
“因此,您尽可以放宽心,一切都和您所希望的一样。”明义此时非但怒气全消,甚至已生出对对方的感激之情来了。
“我说经理,上次我托您办得那件事有什么消息没有?”对方进入了谈话的本题。
“啊,是那支钢笔的事?一直没有回音来。”
“您办事这样漫不经心可有点不妙啊。久高虽然已经被解雇了,可他是个相当能干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复活过来了。我好象跟您提到过那支钢笔是在某一杀人现场上捡到的,那个凶手和久高似乎有牵连。因此,只有找到钢笔的主人才算是彻底把久高制住了。光凭和凶杀案有瓜葛这一条他就甭想再在旅馆业界混了。久高就是去了别的饭店也仍然是您的强敌,因此必须彻底把他从业界挤出去。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明白了。我马上去问。估计也该有眉目了。”
“估计敌人也清楚这支笔是掉在什么地方的,因此不可能简单地露出尾巴来。如果有人对此表现出哪怕是丝毫的反应,那就不要放过。”
“就这样吧。怎么样,现在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下一次再跟您联系。”电话喀的一下挂断了。
山名第二天又打电话找到明义。这事如果再拖下去他可能会变卦。
“嗨呀,钢笔的主人还没有找到。”明义有些过意不去似的答道。
“连对此有反应的人也没有吗?”
“有倒是有,但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反应。”
“哪怕是一丁点的迹象也行。”
“听说有人问过这支笔是谁捡到的。”
“就是这话。”
山名从敌人那里得到了启发。钢笔的主人就是凶手。如果承认是自己失落的,那就等于是在宣布自己是凶手。所以凶手肯定会首先打听钢笔是从什么方向来的,然后再顺藤摸瓜追本溯源。
究竟是谁捡到这件失落在凶杀现场上的“物证”的,这无疑是凶手最关心的事情。
“问这个问题的是谁?”
“业务计划部长榊原省吾。”
“榊原省吾……”
山名细细咀嚼着这个第一次听到的名字。
4
摄影的结果,使得一个人物浮现了出来。摄影机摄下了一个出现在正大门上方三楼窗边的人影。这个部分被最大限度地放大了,
此人靠近窗口看着外面,视线随着久高的活动不住移动着,显然是在对久高进行反监视。
性能优良的镜头鲜明地抓住了这个人的脸相和体形特征,警方立即暗暗调查了一下这个人的身份。
业务计划部长、榊原省吾。
此人是长良冈公造的亲信,在公司里很有一股潜在势力。他负责收集企业情报和政界方面的活动。鉴于他的辣腕,就是公司的首脑干部也得让他三分。永进商事的长足直进也有着榊原省吾暗中的一份功劳——以上是警方查到的第一手资料。
“彻底摸清榊原和久高之间的关系。”系长发出了新的指令。
榊原被长良冈叫去了。他从长良冈的表情上看出对方心情很不好。
榊原进去的时候长良冈正对着内线自动电话机向秘书科长下达一个业务上的指示。他虽然把榊原喊来了,却好象没看见他似地自顾自对着电话机讲着,指示下达完毕以后也自顾自想他自己的事情。
“经理,您叫我?”榊原一喊,长良冈才把视线转到他身上。
“榊原,最近你有没有背着我干什么?”利箭似的目光罩定了榊原。榊原把表情隐藏在铁面皮后面答道:
“我始终恨据您的指示活动,没干别的。”
“没撒谎吧?最近警察活动得相当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