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十年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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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莉亚有些坐立不安，“你只是让芙蕾雅训练士兵，天都黑了也不见回来，还有莫妮卡，竟也跟着去，天这么冷，也不知受不受得了，可别感冒了。”
米海尔就似没听见，仍舒舒服服地窝在躺椅里烤着火，迎着火红的光，让这个中年男人多了一层神秘。
“我跟你说话呢，”玛莉亚没心思织毛衣了，放下织针也望着炉火，“芙蕾雅不会跟士兵喝去了吧，莫妮卡可也跟着呢，别到时候连莫妮卡也喝多了。”
“这倒不会，芙蕾雅还是有姐姐样儿的，虽说粗鲁了些，疼莫妮卡也是真的。”米海尔笑了，“女人是不是一旦成为母亲就总是担心个没完，只要孩子不在眼前就怕这怕那的？”
“男人倒真是了不起，就算有了孩子该怎样还怎样。”
米海尔起身到了玛莉亚身旁，轻轻揉捏玛莉亚肩头，“好啦，在我的领地，又都是我的孩子，还会有危险不成？”
“危险可不只来自敌人，你也看到那两个丫头有多疯了，就连好好走路都不会，抬脚就用跑的。”
“夸你几句还真就唠叨个没完了。”米海尔依偎过来，用他的胡子茬磨蹭玛莉亚的脸蛋子，“孩子们都大了，你也该学着放手了，多关注我不好吗，我才是能陪你走完余生的那个。”
“哼，我是陪着你了，可你又做了什么，除了那种事就是把我晾一边，连说说孩子的事也嫌唠叨。”
米海尔凝视着玛莉亚，玛莉亚不仅是他的女人，更成为了母亲，岁月却没在玛莉亚脸上留下痕迹，玛莉亚还是从前的玛莉亚，纯净的像雪花、天真的像孩子，善良的像傻瓜，想到此米海尔笑了，“还以为此生都不会结婚的，是你改变了我的最初想法，更改变了我的生活，反倒半点儿变化都没有，仍是那个让我心动的可爱女子。”
“休想拿肉麻的话敷衍。”玛莉亚假装生气，但还是受用的，便也忍不住笑，“芙蕾雅来庄园也有1o年了，莫妮卡都已经7岁了。”
“你是在感叹时光如流水吗，是啊，我已经是45岁的小老头儿了。”
“我可也31岁了，别打岔，有件事还想问你呢，所有人都看出你当芙蕾雅是女儿，总不能一直让她顶着奴隶的名头，这不公平。”
“公平吗？本该是奴隶的芙蕾雅像我的女儿一般在庄园生活，你觉得换旁人，会如何对待芙蕾雅，芙蕾雅又会遭遇什么？”
“换了旁人，芙蕾雅大概只会成为供人取乐的玩物，能否活到现在都不好说，幸亏是你，芙蕾雅值得你这样做。”
“我也在考虑，放心，我会给芙蕾雅一个交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玛莉亚是极信任米海尔的，要不然就冲米海尔跟他的那些女仆做的荒唐事也不会嫁给他，“有关于芙蕾雅身份一事就听你安排，再就是教育方式，看看你把芙蕾雅教育成什么样儿了，就跟个小魔头似的，只听她做的那些荒唐事，谁信她是女孩子？”
“我要说就想让芙蕾雅变成小魔头呢？说到我对芙蕾雅的培养，这才过去几年，已把咱俩的本事都学了去，咱俩联手也不是她的对手喽。”
“骂又不听，打又打不过，这可如何是好，我可一直当你是阴谋家的，就没想该以何种方式给芙蕾雅一些约束？”
“你还怕被家暴不成？”
“是你想揍我，还是芙蕾雅想揍我？”玛莉亚有些怕，这也是她的可爱处，装出的可爱往往透着精明，像玛莉亚这种真可爱则常常冒出糊涂来。
“乱讲，是我舍得揍你还是芙蕾雅舍得？整天都在担心什么，就说你的唠叨吧，把我的耳朵磨出茧子了不也没气恼？”
“身为长辈当然要约束孩子啊，总不能完全放手啊，你不觉得大号已经练废了吗，我本把希望寄托到莫妮卡身上，可这个小号也被大号带偏了，我真是没办法了。”
米海尔闻听大笑，“放心吧，芙蕾雅的心里藏着约束，此份约束就源自艾布拉姆，我现在也有些想不明白，是因为艾布拉姆才相信芙蕾雅，还是因为芙蕾雅才相信艾布拉姆呢。”
“又提这人，也不知是何方神圣，都把芙蕾雅的魂儿勾走了。”玛莉亚有些走神，就在米海尔想要挠她的痒时猛地说了句，“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做什么？”
“弥补损失，既然两个号都练废了，就索性再生一个。”
“可不敢这样说，芙蕾雅倒是希望能再多个小跟班，莫妮卡怕是不答应，咱这个女儿啊最怕跟别人分享她的姐姐。”
“有两个女儿就足够了？你就不想要儿子？”
“我的两个女儿都是天底下最最可爱，也最最值得疼爱的女儿，要说儿子，想想我自己就够够的了，我个人而言不想再要孩子了，你想吗，如果你想我也会试着努力。”
“去你的，你说的努力也只是借我的话欺负我，除了教两个孩子练习剑术你又管什么了，算了，我也是了昏才这样说，再多出一个孩子真的会疯掉。”玛莉亚坏笑，“终于承认你当芙蕾雅是女儿了。”
“也不知你在担心什么，是因为跟芙蕾雅有了感情怕我利用芙蕾雅，还是觉得我有坏念头，再被芙蕾雅取代了女主人的位置？”
“你也说了女人就喜欢胡思乱想，这也怪不得我，知道吗，在没来这里之前，我只是个四处游荡的魔法师，没有家，更没有家人，现在所珍视的一切都是你给的，真怕有一天会被你残忍收回。”玛莉亚说到难过处，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我的玛莉亚，我给了你家给了你家人，同样的，没有你我的家又在哪里，我的家人又在哪里？我的心里也有着怕失去的恐惧。”
玛莉亚擦去泪水，她的目光像温柔的将要融化的雪，也像燃烧的火，就在想扑进米海尔怀里时，门后传来吵闹声。
“得，这就是孩子多的坏处。”米莉亚赶忙把米海尔推开，就在这时芙蕾雅推开门，莫妮卡也探进脑袋，芙蕾雅坏笑，“我们回来的不是时候？”
“爸爸妈妈在做什么，妈妈是想往爸爸怀里扑吗，哦，我知道啦，爸爸妈妈又要玩摔跤游戏了。”
玛莉亚目瞪口呆，“什么摔跤游戏？”
米海尔哈哈大笑，简直笑得肚子痛。
“还能是什么摔跤游戏，当然是在床上练抱摔啊，忘了什么时候了，半夜睡醒想喝水，听到爸爸妈妈在房里喊，还当爸爸揍妈妈呢，吓得不行，好在姐姐告诉我，爸爸妈妈喜欢摔跤，有空就练练。”莫妮卡说完也在坏笑。
玛莉亚觉得莫妮卡好像知道所谓的摔跤是怎么一回事，“看到没，小号也练废了，哼，天都黑了才知道回家，看看，你们的小脸蛋儿都冻得红了，快到壁炉前烤火，还有，把鞋子脱了，我给你们烘烘，真是的，不想围着你们转又不行。”玛莉亚为摆脱尴尬，祭出母亲的威严来。玛莉亚提着芙蕾雅和莫妮卡的鞋子逃了出去，剩下芙蕾雅和莫妮卡与米海尔相视而笑。
“说说吧，今天又是如何胡闹的。”米海尔坐在当中，芙蕾雅和莫妮卡围着他，莫妮卡打开了话匣子，欢快地说着这一天的见闻，什么跟士兵一起训练，什么跟士兵一起冲着群山呼喊，什么跟士兵一起架起火堆烤肉吃，还有芙蕾雅为她做的那些荒唐事，所有的一切简直不要太有趣。
米海尔笑了，轻轻地抚弄莫妮卡的头，“芙蕾雅，你来庄园时也是7岁，莫妮卡现在也是7岁，我如果说想把莫妮卡交给你照顾会答应吗？”
“还请主人放心，莫妮卡是我的小主人，我会把所学都传授给莫妮卡，不仅如此，为保护莫妮卡我愿献出生命。”
“我才不是姐姐的小主人，姐姐就只是我的姐姐。”
“没错，你是莫妮卡的姐姐，记住，不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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