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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斯代尔旅社占地较大,整体呈L形,是现代化的砖房公寓,一系列突出的不规则阳台没有增强外观的视觉效果,反而让它看起来有些变形。两块草地之间有一条石路,通向天棚遮盖的门廊。两块草坪的中间各有一张圆形的花床,种满了一圈圈由白渐黄的小丽花,最中间则是火红色的,向上竖起,就像是一只充血的眼睛。左边的一条私人车道引导着车辆进入后面的车库以及一块做了标记的停车处,标记上警示说这里仅供斯卡斯代尔旅馆的来宾使用。房子背面的一排小窗就在停车场上方,达格利什知道房客对于未经许可的随意停车多么担忧,他猜想会有人专门盯着看有没有陌生的车辆过来。博洛尼肯定会觉得把车停在斯坦摩尔地铁站的公园绿地更安全,然后爬坡走完最后这四分之一英里的路,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无名的上班族,拿着不起眼的公文包,里面装着红酒和在贝克街或者威斯敏斯特地铁站附近的花店买来敬献的花束。斯坦摩尔离他的目的地也不算远,事实上,正好在他前往赫特福德郡选区办公室的路上。这样他就能在周五晚上的伦敦生活与周六早上选区接待会之间的间隙抽出一小时的时间。

他和凯特沉默着走向正门。门上安了一部对讲机——算不上最有效的安保方式,但是总比什么都没有强。这样设置还有一个优势就是没有门房关注这里来往的人们。凯特按了门铃,小心翼翼地通过格栅门报上两个人的名字,回应她的是门禁打开的吱嘎声,随后他们穿过一条与伦敦郊区上千个公寓相似的走廊。走廊地上铺了方格状的树脂地砖,擦得闪闪发亮。左边的墙上有一块软木板,上面贴着楼管的通知,包括电梯维修日期和卫生清洁合同。右边的绿色塑料盆里栽了一棵藤蔓植物,由于缺少合适的支撑,分叉的枝叶低垂了下来。他们前方有两台电梯。楼道里完全寂静无声。楼上肯定有人过着他们小小格子间里的生活,但是充斥着地板抛光剂刺鼻气味的空气无比寂静,就好像这是一座亡灵之家。房客们应该是伦敦人,大部分都只是临时的过客,有正在向上攀爬的年轻学者、合租的文秘,还有自给自足的退休夫妇。房客们可以抵达四十多层公寓的任意一层。如果博洛尼足够谨慎,他完全可以每次都在不同的楼层下电梯,然后再走几层。但是总体来说风险很小。斯坦摩尔到处是高楼,不再是个村庄。这里的窗帘后面不会有窥探的双眼观察他的每一次进出。如果博洛尼把这里当作方便、低调的与情妇约会的场所,他选得不错。

46号公寓位于顶层拐弯处。他们无声地行走在铺了地毯的走廊上,直到来到这扇没有挂名牌的门前。凯特按响门铃,他在想是否有一双眼睛通过猫眼打量他们,但是门马上就打开了,好像她一直都站在那里等着他们。她让到一边,请他们进来,然后转向达格利什,说:“我一直在等你们。我知道你们早晚都会来。至少现在我可以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了。我需要听到有人说出他的名字,尽管对方只是一个警察。”

她已经做好了面对他们的准备。她已经哭过了,虽然还没有为自己的情人落尽所有的眼泪,但那种仿佛能撕裂身体的号啕痛哭已经结束了,至少暂时结束了。他经常目睹这种大哭给面容带来的变化,所以不会错过那些迹象:眼皮浮肿,皮肤因悲伤的剥削变得晦暗无光,嘴唇肿胀,红得不自然,好像最轻微的一击都能把它打开裂。达格利什很难想象她平时长得什么样,他认为她也许有一张令人愉悦、充满智慧的脸颊,鼻子很长,但是颧骨很高,有一个结实的下巴,皮肤很好。她的头发是不深不浅的棕色,又粗又直,用起皱的缎带扎在脑后,几缕湿漉漉的头发搭在额头上。她的声音嘶哑,因为最近才哭过而显得不自然,但是她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他对她感到一丝敬意。如果以悲伤程度为标准来看,她才像是那个丧夫的妻子。他们跟着她走进客厅,他说:“我很抱歉打扰您,而且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当然,您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您现在觉得自己能开口谈他的事吗?如果我想取得进展,就必须比现在更加深入地了解他。”她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受害者是整起死亡事件的中心。他的死因在于他是什么样的人、他都知道些什么、他都做了些什么、他都打算做什么。正是因为他是那么独特的一个人,所以他才死了。谋杀摧毁了个人隐私,将死者人生所有那些微不足道的细节都残忍地大白于天下。达格利什将会仔细搜寻博洛尼的过去,就像他搜寻一个受害者的橱柜和文件材料一样仔细。受害者的隐私是最先丧失的,但是没有哪个和谋杀案有过密切联系的人能全身而退。受害者至少不用再承受人世间这种尊严的丧失、情感的尴尬或者名声的受损。但对于活着的人来说,卷入一场谋杀案的调查当中就意味着受到这样一种过程的“污染”,没有几个人还能维持原样的生活。谋杀依然是一种独一无二的罪行,在其面前人人平等,无论贵族还是乞丐。当然了,富人在这件事情上也和在别的方面一样具备优势。他们能请得起最好的律师,但是在一个自由社会里,他们能买到的其他东西就少之甚少了。

她问道:“您要喝点咖啡吗?”

“非常感谢,如果不太麻烦的话。”

凯特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不会花太长时间的。”

凯特明显把这当作默许的意思,便跟着女孩走进了厨房,门半敞着。达格利什想,这种对待他人以及他们的当务之急时所做出的不情感用事、注重实用性的回应很符合她的风格。她不需要虚张声势,也不作随意揣测,就能够把最尴尬的局面转变成几乎正常的场合。这是她的优势之一。现在,在水壶盖和陶瓷杯具的叮当声里,他能听到她们的声音,几乎就是再寻常不过的对话。从他能捕捉到的几个词句来判断,她们似乎是在讨论两个人都买了的一套电热水壶的好处。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作为一个探长和一个男人,他在这里是多余的。没有他这种充满雄性毁灭气息的人存在,她们可能会相处得更好。甚至连这个房间似乎都对他充满敌意,他几乎可以说服自己他听到的低微、片段的字句是这两个女人针对自己进行的密谋。

咖啡机传来了刺耳的轰鸣。这么说她用的是刚磨好的新鲜咖啡豆。当然了,她肯定会下功夫好好煮咖啡的。她和她的情人肯定经常一起喝咖啡。达格利什环视了一圈起居室,长长的窗户外是伦敦地平线的远景。房间的家具体现出一种相对正统的好品位。沙发上铺着鹿皮亚麻布,没有一丝皱褶,依然古朴,看起来很昂贵,那种庄重、严肃的设计风格很有可能是斯堪的纳维亚出品。壁炉的两侧有配对的扶手椅,外表比沙发磨损得更严重。壁炉本身是现代化的产品,干净、整洁的壁炉里放着一排白色的木头。他发现这是最新的燃气型壁炉,能够给人一种煤炭在燃烧、火焰熊熊的错觉,这样她就可以一听到博洛尼的门铃声就启动壁炉,瞬间提供温暖与舒适。如果议院里、家里或选区有事,他没法来找她,第二天早上火炉里也不会有燃尽的冰冷灰尘用这种画面显而易见的象征意义来嘲讽她。

沙发上面有一排水彩画,质量上乘,绘着温和的英格兰风景。他想他认出了一幅李尔和另一幅科特曼的作品。他猜想这些是否是博洛尼的馈赠,也许他是通过这样一种方式转给她一些有价值的物品,他们两个人可以一起欣赏,也不会伤到她的自尊心。壁炉对面的墙上从地板到天花板装满了可调整位置的活动木头架子,上面放了一套简易的音响设备、成堆的唱片、一台电视机和她的书本。他走到近前仔细观察,并将书本轻轻翻开,发现她曾就读于雷丁大学的历史系。如果把书拿走,把水彩画换成流行的海报,这就有可能是一座新建公寓楼的样板间,用这种无害又传统的好品位吸引潜在的买家。他想:有些房间设计出来就是为了让人逃离的,那种阴冷荒凉的接待室,人在里面会束紧盔甲,来抵御外面的真实世界;还有些房间设计出来就是为了让人回归,让那些患幽闭恐惧症的人能从繁重的日常工作与挣扎中逃离出来。这个房间本身就是个小世界,一个静止的中心,供给不多,但是包含了一切主人生活中的必需品。这处公寓不仅仅是财产方面的一项投资,而是她所有的资产都投入了进来,既包括金钱资产也包括情感资产。他看了看沿着窗台摆着的那一排植物,种类繁多,都被精心打理过,看起来健康而有光泽。但是,它们为什么会不光泽呢?毕竟她总是在这里照料它们。

两个女人回到了客厅,沃什伯恩小姐端着一个托盘、一把咖啡壶、三个大号的白杯子、一罐热牛奶和一些方糖块。她把东西都放在咖啡桌上。达格利什和凯特在沙发上坐下来。沃什伯恩小姐为他们倒了咖啡,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端着杯子走到壁炉边坐下。像达格利什预料的那样,咖啡美味极了,但是她没有喝。她从对面望过来,说:“电视新闻里面说有刀伤,什么伤?”

“您就是这样才知道的吗?通过电视新闻?”

她极其苦涩地说:“当然了,不然我会怎么听说?”

达格利什被突如其来的一阵怜悯击中,这种感觉如此强烈,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不敢开口。与怜悯相伴的是对博洛尼的憎恨,他被自己这种强烈的恨意吓到了。这个男人肯定知道自己有突然身亡的可能。他是个公众人物,他肯定知道总是会有这种风险。博洛尼就不能找到一个人,向他透露自己的秘密吗?这样这个人就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前来拜访她,至少让她觉得他考虑过要尽量减轻她的痛苦。他就不能在自己过于忙碌的生活里找到一点空闲时间给她写一封信,以备自己突然死亡,这封信就会被秘密地送到她手上吗?还是说他过于傲慢,觉得自己对于那些对不如自己的人来说致命的风险——比如冠心病、车祸、爱尔兰共和军策划的爆炸事件——都是可以免疫的?这股愤怒渐渐褪去,只留下了一股自我厌恶。这种指责同时也针对他自己。他想:我不是也很有可能会这样行事吗?即便是在这个方面,我们都很相似。如果在他的心中有冰存在,那么我的心里也是结冰了的。

她固执地重复道:“什么刀伤?”

没有什么能够委婉回答的办法。

“他的喉咙被割断了。他和那个跟他待在一起的流浪汉哈利·麦克都是如此。”他不知道为什么对她讲出哈利的名字有这么重要,就像当时也有必要告诉厄休拉夫人哈利的名字。就好像他下定决心让她们两个人都不应该忘记哈利。

她问道:“是用的保罗的剃刀吗?”

“有可能。”

“那把剃刀还在那里,在那具尸体旁边?”

她说的是“那具”尸体,她只关心那具尸体。他说:“是的,就在他伸出的手旁边。”

“外面的门没有上锁吗?”

“对。”

她说:“那么说,他让这个凶手进来,就好像他把流浪汉放进来一样。还是说,是那个流浪汉杀了他?”

“不,流浪汉没有杀他。哈利是个受害者,不是凶手。”

“那就是外人干的。保罗不可能杀任何人,我也不相信他会自杀。”

达格利什说:“我们也不信。我们现在把这个案子当作谋杀案来办。因此我们需要您的帮助。我们需要跟您聊聊他的事。您也许比其他人都更了解他。”

她又一次开口,声音很小,他勉强才能分辨出她的低声细语:“我以为我了解,我以为我了解。”

她端起杯子,试图举到嘴边,但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达格利什感觉到坐在身边的凯特身子一僵,猜想她是不是在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冲动,不要让自己走到女孩身边,环抱住她的肩膀,并把杯子举到她的嘴边。但是她没有动。经过第二次的尝试之后,沃什伯恩小姐的嘴唇终于触碰到了杯子边缘。她喝了一大口咖啡,发出很大的响声,就像一个渴极了的孩子。

达格利什看着她,想到自己将要做的事,头脑里苛刻、挑剔的那一部分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她孤身一人,不被承认,甚至没有办法满足自己最具人性的一个需求,不能与人倾诉这种悲伤,不能和别人谈起她的情人。而他现在就是要利用这种需求。他有时候觉得这种利用是刑侦工作得以成功的核心,特别是在侦破凶杀案的时候。你利用嫌疑犯的恐惧、他的虚荣心、他想要一吐为快的倾诉欲和他的不安引诱他说出最不该说的那句多余的话。利用他人的悲伤与孤独也是这种技巧的另一个方面。

她看着他,说道:“我能看看案发现场吗?我是说,我不想大肆宣扬,也不想引起别人注意。他们举办葬礼的时候我就想在这里一个人待着。这总好过坐在葬礼的最后一排,并努力控制不让自己出丑。”

他说:“目前教堂的后侧还是锁起来的。但是我相信一旦我们做完所有的工作,就可以安排您过去看看。巴恩斯神父是教区牧师,他会让您进去的。那是个非常普通的房间,只是一个小礼拜堂,落满灰尘,相当拥挤,空气中有赞美诗集和熏香的味道,但是个非常宁静的地方。”他又补充道,“我觉得一切发生得非常迅速。我觉得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

“但他一定感受到了恐惧。”

“也许连这都没感觉到。”

她说:“这是件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那场对话、神秘的天启,管它是什么,都是不可能发生的。这听起来很傻。当然也不像是真的。我是说,这种事情不太可能发生在保罗身上。他是个,怎么说呢,很世俗的人。哦,我不是说他只在乎成功、金钱和名望。但是他如此贴近这个世界,并属于这个世界。他不是一个神秘主义者,甚至都不是特别虔诚。他一般都是在礼拜日和重大节庆日的时候才去教堂,因为他很喜欢礼拜仪式。如果他们用的是新教《圣经》或者《祈祷书》的话他就不会去参加了。他说他喜欢这样度过一个小时,可以不受干扰地想事情,不会有电话来打扰。他有一次说过,正式的宗教礼仪能够确立一个人的个人身份,提醒他行为的界限,或者类似的话。信仰不应该是种负担,怀疑也不应该是。我说的这些讲得通吗?”

“是的。”

“他喜欢美食、美酒、建筑、女人。我不是说他私生活混乱,但是他喜欢女人的美。我给不了他这个,但是我能给他别人没有办法给予的东西,那就是安宁、诚实、完全的信任。”

他想,这很奇怪。她最需要谈的居然是宗教体验,而不是谋杀案。她的情人死了,即便是这种最终无法挽回的巨大损失都不能完全清除之前那种背叛所带来的痛苦。但是他们总会谈到谋杀的,没什么好着急的。他现在如果催她反而可能得不到想要的信息。他问道:“博洛尼有没有给您解释过在小礼拜堂的那种体验?”

“他第二天晚上过来了。他之前在议院开会,耽误了很长时间,所以没办法待太久。他告诉我他感受到了上帝。就是这样,感受到了上帝。他就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一样,可是这当然不简单了。然后他就走了。我当时就知道我已经失去他了。也许我们还是朋友,但当时我不想和他只做朋友。作为一个情人,我已经失去他了。我永远地失去了他。他无须言明这一点。”

他知道,对于有些女人而言,秘密、冒险、背叛、阴谋这些因素会给这种风流韵事带来额外的欲望。她们是和那些男人一样不受约束的女人,同样注重个人隐私,希望有热烈的关系,但是不愿以自己的事业为代价。对于这些女人而言,性欲和家庭生活是势不两立的。但是她并不属于这类人。他一字不差地回想起和政治保安处的希金斯进行的那场对话。希金斯穿着精心剪裁的花呢西服,脊背笔直,眼神清澈,剪短的小胡子下方是结实的下巴,与部队军官的传统形象非常吻合,达格利什反而觉得他走进来的时候周身笼罩着一种伪造出来的体面感,就好像站在郊区人家门口假装毕恭毕敬的骗子,又或者是在沃伦街地铁站徘徊的二手车推销员。即便是他的那种愤世嫉俗的样子也和他的口音一样,仿佛是经过精心计算才做如此展示的。但是他的口音伪装得非常真实,所以那种愤世嫉俗也显得很真实。你最多只能说希金斯只不过是太热爱他的工作了。

希金斯是这么说的:“亲爱的亚当,一切都是常见的套路。一个用于抛头露面、当作摆设的妻子,旁边另有一个忠诚、深情的女人发挥实用价值。只是在这个事例当中,我不是很确定究竟是什么实用价值。这个选择有点令人吃惊。你看着就知道了。但是并没有什么安全问题,从来没有过。他们两个人都非常谨慎。博洛尼总是明确地表明他愿意接受一切必要的安全措施,但是在涉及自己的私生活时,他也有权冒一点风险。她从来不惹麻烦,如果现在她开始惹麻烦,我会很吃惊的。八个月以后不会出现令人尴尬的大肚子的。”

他在想,她真的就能对现实视而不见吗?她不知道这场婚外情整个都被记录在案,每一步都被那些冷嘲热讽的观察者像是做临床观察一样记录下来?在经历了惯常的官僚体制内的运转过程之后,他们终于做出决定,她可以被当作是基本无害的消遣,博洛尼可以每周在她那里获得放松,不受官方的骚扰。她肯定没办法这样自欺欺人,他也不可能。毕竟她本人就来自官僚系统,是一名主管。她肯定知道这个系统的运作规则。当然,她的级别还相对较低,但这毕竟是她的世界。只要她成为安全风险,肯定就会有人告诫他从中抽身。他也会接受这样的警告。如果你没有足够的野心、自负与冷酷无情,不知道你要优先考虑什么,那你是当不上一名国家大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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