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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是这样。”
顾心舟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不是什么羞于承认的事情。
不像有些人连自己的梦想都不敢说出口，生怕别人耻笑。
他脑海里正想着这么一句话。
李大娘突然语出惊人，“那你离买功法还差多少钱？大娘这些年卖烙饼也存了不少，可以先借给你应应急！”
他实在没想到李大娘会说这么一句话，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两人认识虽然有三年了，但并算不得有多长，而且除了卖烙饼时打几句招呼，很少有其他交集的地方，关系绝对算不上有多熟络。
此时，他心里很是复杂。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感动，还是该带着多年养成的警惕心去揣测。
他一直坚信，哪怕天上掉馅饼，天下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
“或许，她从我这两天诡异的行踪里察觉了什么，现在是在试探我……”
“但是也有可能她是真的只是单纯想要帮助我，因为我从她脸色和神情里，看出的只有一丝担忧和赞许……”
顾心舟脑海里，理性与感性交替掌管着思维。
最后是感性占据了上风，理性只是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丝警惕。
“哎，还是不够坚定啊！”
选择游离在世界之外，把自己冰封起来，却又留有一丝缝隙，和世界藕断丝连的行为，最是危险。
因为别人小小的一点善意行为，都能动摇冰山，甚至沦陷。
“要是全都对我冷酷无情，该多好！这样我就完全把自己冰封起来，一心追求修行之路，不用为外人而分心烦恼……”
他挺想做个纯粹到单纯的人，但允许他这样做的环境似乎不存在，尤其是他意识到这点之后。
在这个世界，单纯似乎总代表着弱智，城府就是智慧的象征？
哪怕一个人明明智力没有问题，但因为较为单纯的缘故，也成了别人眼中的傻子。
他不禁想到了顾二傻，还有那个跟着他出城，想找到他埋藏钱财的位置的贼老鼠，两个人都比较单纯，但是智力似乎也有一点问题。
这样一想，好像不单纯也是一件好事。
“真的有那种，聪慧过人却单纯的人吗？”他表示怀疑。
他只能尽量做到纯粹，剔除与自己心性相异的成，不杂糅其他东西，做到明见己心。
至于追求单纯，在这个世界上，那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这样想着，心中一下子通畅了很多，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干净的笑容，“谢谢你大娘，不过不用了！”
“我都存了三年，离买功法差不了多少钱，再挖二十天灵石矿我就能买功法了，你的钱还是自己留着吧！”
“你已经检测灵根了？”
“嗯，下等灵根！”应该说，是下下等灵根，而且还是很少见的难以修练的无属性灵根。
不过这些东西没有必要说出来。
听到他还要去灵石矿场，李大娘显得有些担心。
“那你在灵石矿场注意安全，听说前段时间那里出现了一头穿山甲，伤了不少人，你要留心。”
“要是缺钱，别不好意开口。这些钱本来是给你李叔准备的，他的梦想就是成为修行者，既然现在他已经不在了，那把钱借给你完成他未完成的梦想，他应也会感到高兴的！”
李大娘年轻时候就是一个貌美心善的女子，经历了丈夫的事情后，变得更加乐于助人，经常把烙饼赊给那些老弱病残。
说出借钱给他的话，似乎也不算什么惊人的举动。
接过两块烙饼，顾心舟心里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