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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瑶瑶道：“我说，要和祁非白做朋友是开玩笑的，他风评不好，你如果想要交男朋友，他也不是好的选择。”
已经将鱼妥善安置的于哲听到这话，动作微怔，随后轻笑，加入两人的话题：“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
关凛域收起光脑，挑眉看向于哲。
于哲轻咳一声：“网络风向太偏激，很多时候，真相会被人们在网络上汹涌的负面情绪掩盖。”
于哲看一眼关凛域，笑得有些调侃之意：“还是关总的眼神好，关总第一次见祁非白，就知道他不是网传那样的人了吧。”
关凛域双手插进裤兜：“这会儿倒是热衷拍马屁了？”
于哲道：“可不是马屁。”
他看向关瑶瑶：“我见过他三次，印象变化翻天覆地，你见了就知道了。”
关瑶瑶倒真好奇起来：“难道是哥哥的良配？”
关凛域蹙眉：“我并没有和他发展伴侣关系的想法，你是不是也应当尊重我的决定？”
于哲道：“当个朋友是可以的，他还是诊疗师呢。”
关瑶瑶和于哲对视，若有所思。
此时的祁非白，看着关凛域把钱收了，没有再回复自己的消息。
他也不失落。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在狭小的客厅来回踱步。
偶尔抬手，指尖触碰不算高的天花板。
小企鹅以前也没有住过人类的房屋，不懂这个房子的天花板矮意味着什么。
他细长的指节在天花板敲了两下，想起关凛域对他说的那些话。
他拿出光脑，重新坐回沙发上，“我要赚钱！体现自己其他方面的人生价值。”
他在自己的主页发布一条信息：不是很厉害的、成绩很差的理疗师对外接单哦，需要心理疏导调节的，可以联系我！我收费不贵的！
博文一经发出，立刻引来千万流量。
祁非白没想到自己这么厉害。
半晌，他抿着嘴，蹙眉看着那些留评。
【年级最后一名要出来看病接单？笑死，这是想害死谁！】
【想钱想疯了吗！】
【他每天博镜头的方式，都让我惊奇。】
【能不能封杀他，我看到他出现就要窒息了。】
【救命，这种人怎么还能继续在网络横行！】
就连祁非白大学的任课老师也转发他这条博文：【我建议大家寻找更安全的途径治疗，祁非白的专业成绩，让我这个老师不得不出面。】
祁非白低声呢喃：“可是，小苏说我很厉害，他哥哥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好多了，还约我二次上门看诊呢。”
再刷新，祁非白果然看到小苏的转发和评论。
【祁非白给我哥哥治疗了一次，我哥哥的状态比之前好多了，大家可以试试，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去帝都医院那样的地方看病的。】
小苏这条博文一发出，大家连带着他一起抨击。
他们还搬出了祁非白的堂哥祁耀。
【祁非白不会以为他和他堂哥一样厉害吧。】
【他就是嫉妒他堂哥，他堂哥专业能力好，他也想证明自己，却不管患者死活。】
祁非白在这一瞬，再次想起关凛域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如果自己能够成为很厉害的心理诊疗师，还会有这么多人抨击自己吗？
应该是不会的。
人类的世界，好复杂。
可是，他现在成为人类，就要像人类一样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