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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人困马乏
迟风拿着技侦送过来的检验报告，激动地直拍桌子。
“漂亮！这回干得漂亮啊，小宋！”
小宋也看到了那份检验，被师父表扬，他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下来。
“还好那天误抓李彩霞的时候录了指纹还采集了血液样本，没想到真让师父说着了，唐小慧真的找李彩霞做替死鬼，这女人真是心比蛇蝎还毒！”
“通知钎子他们组，准备抓捕，这回千万不能再让她跑了！”
迟风又对其他几人布置任务。珊延最近重案不断，为了争取破案黄金期，大伙儿都忙得连轴转，本来都疲惫不已，一听到案子有新的突破口，又都像打了鸡血，小跑着出了警队。
就在他们出门不久，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由于重案大队今天任务很多，队里没人接听，电话响了一分钟后戛然而止。
于此同时，因犯流氓罪的于成被移交给二队处理。珊延刑警支队一共有四队，一队是重案大队，由迟风带头，专破重案、命案，其他几队相对来说所接的案子社会影响面和专注度稍小一些。
二队主要负责流氓罪、强奸罪、抢劫等。因此于成被捕后就送到二队审理。
初时于成以为警察是为昨晚的那件大事抓得他，他吓得差点尿裤子。可是审讯的时候，现两名提审的警官压根没提昨晚的事，一直问他今天为何在公共场所裸露下体。
他明白过来人家警察压根不知道那事，顿时放下心来，对今天的行为胡扯八扯，编了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忽然跟别人跑了的故事，虽然这故事本身不稀奇，可是经他有鼻子有眼的编造，不是真的胜似真的，不仅把审讯的两名年轻警察骗过了连他自己都信了。
“同志，你们可以再去调查嘛，当时我死的心都有了，跳进池子里不出来，还有好多人救我，你们说我一个活都不想活的人哪有那心情耍流氓？”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最后让他在口供上按了手印。
于成被提审的同时，另一间审讯室里坐着的姚新明也正在被迟风提审。
“九月十九号晚上八点以后你去了哪里都干了什么？”
姚新明被冷落了五六个小时，心态早就崩了，只想赶紧被放出去，老老实实回答“十九号，就是昨天晚上呗？我跟厂子里的两个人喝酒来着。”
“和谁喝酒，叫什么名？”
被迟风的严厉吓到，姚新明吞咽一口口水“生产一车间的刘闯、胡自健。”
“在哪喝的，喝到几点？”
“刘闯、胡自健的宿舍，到几点，我喝的有点多，记不清了，可能十一二点了吧。”
迟风朝小宋点点头，小宋起身拿起几张照片放到姚新明面前。
“你好好看看，这是你开的车么？”
姚新明拿起照片仔细看，照片上是一辆军绿色的南京老嘎斯，本来去年就已经宣告停产，可是化工厂买的早，当年这种车在厂里进了十辆，都上了珊延晚报。
想进化工厂货车组的人多得挤破了头，能进的都不是一般人。
姚新明当年是第一批进货车组的老司机，七八年来对那十台车，比跟自己老婆都熟。
“这是我们厂的车，一共有十辆，但是这个月其他九辆都在外地呢，就剩这一台在厂里，都是我开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他最后一句问的有些心虚。
“除了你，谁还能开这辆车？”
“没我允许，谁敢？”
一提到车，老司机的优越感立刻展露出来，随后意识到不对“怎么了，车丢了？”
“刘闯和胡自健他俩会开车么？”
“他俩倒是想学，可是单位的车，不经领导批准，谁也不敢呐！”
“九月二十号凌晨四点，我们接到报案，有人在西郊水库现一具男性尸体，经过辨认，正是和你一起喝酒的刘闯。”
“刘、刘闯死了？不可能，我们昨晚一起喝酒……”
乍一听说刘闯惨死，他先是不信随后是震惊，恐惧。
“你们该不会怀疑是我把他杀了？我昨天没结束就先回家了，第二天我还得送我们厂长去抚松开会，我怎么可能杀人呀！”
……
提审完姚新明，迟风问徒弟小宋“你怎么看？”
小宋想了想，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推断“师父，我感觉人可能真不是姚新明杀的！”
“继续说。”
“姚新明要是真杀了人，他怎么能跟没事人一样回家睡大觉？我看他刚才的表现也不像假的。胡自健的家里和单位我们都去了，没见到人，估计是他把刘闯杀了以后畏罪潜逃。”
“这都是你的推断，西郊水库有辆翻倒的轻卡车，刘闯后脑、头部都有创伤，距离车体三十米远，现场看起来像是被撞身亡，可是具体死因还得看死亡鉴定，没有证据都不能算数，我们破案得用证据说话。”
小宋捂着心脏“师父，你不要再批评我了，最近这十来天，接连生西郊水库女尸命案、歌剧院演员迷奸案、唐小慧自杀还有今天凌晨的刘闯案，总共已经四个案子！而且西郊水库命案就两个，我的小心脏真是承受不了呀！”
小宋说的这几个案子里，西郊女尸命案和去年夏天的强奸案有相似处，凶手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到目前为止线索都很少，弄不好都要变成积案。
可是后面的迷奸案、唐小慧自杀两个案子都有关联，案件的线索很多，破案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最后一个刘闯案，现场痕迹更多，其中一名犯罪嫌疑人也被控制住了，也许会比迷奸案更快破案。
只不过半个月内，这几件案子接踵而至，让重案大队的同志们没有半刻喘息之机，刚从苏尼采案走访完受害人紧接着又得去抓捕刘闯案嫌疑人，大家都是人困马乏，别说回家了，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得挤，队里有新婚的警察，家里都吵翻天了，连迟风自己也是被媳妇埋怨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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