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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大忽小、时断时续的梅雨已经连续下了两天了,虽不说有害,却也给人带来许多不便,至少那早晚出外的散步是不适宜了。

饭后,看着窗外蒙蒙细雨,苏世民叹了一口气,放弃了傍晚的室外散步,走进书房打开灯,重又欣赏起他新近购买的一幅名画。

那是现代画家郁子江的一幅题名为《晚秋》的油画。郁子江是1930年代著名画家,早年曾与刘海粟一起留学法国,留学时的一些画作就已经参加了巴黎的国际画展。可惜他英年早逝,30多岁就离开了人世,这才远不如刘海粟出名,他留下的画作因而也少之又少,弥足珍贵。

那是一幅别具异国风情的风物画:在平坦的大路上行驶着一辆四轮马车,马车背后是深秋季节里落叶的树、空旷的原野,以及原野上空被寒风卷起的尘沙……

苏世民看着看着,忽然发觉眼前的画面变了:那画上的马车、车后的树木,以及被寒风卷起的尘沙,都渐渐地淡了,而画面背后却渐渐地显露出一个少女的轮廓。苏世民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连忙拿出手帕揩拭一下眼睛,抬头再向画看去。不看犹可,这么一看,不觉惊愕得大张着嘴合不拢来。只见那画面仍在不停地变化,渐渐地,马车、树木消失了,少女的轮廓却愈来愈清晰,最终,一幅“晚秋”画变成了一幅“少女游春”图。

苏世民连忙拿出照相机把画面照下来,接着又打电话给他在科学院的一位朋友,请他来看一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朋友叫陈诚,是研究材料学的,对油画也有一定的兴趣。他听完苏世民的叙述,说:“有这样的事吗?你等着,我马上就来。另外,我还可以为你带来一位刑侦专家……”

“什么?刑侦专家!老兄,你有没有搞错?”苏世民说。

“没错。他不仅是世界著名的刑侦专家,侦破过许多奇案怪案,而且对生物学和绘画艺术也有很深的研究,他一定能帮你解开谜团。”

没过多久他的朋友陈诚就来了,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40多岁的警官。

“这位是何钊警官,闻名遐迩的刑侦专家,他对你的画也很感兴趣。”

然而这时,苏世民的那幅画却早已恢复原状,变成了原来的《晚秋》图。

何钊看看那幅画,又看看他拍下的照片,说:“你去把窗子打开!”

“打开窗子?干嘛?”苏世民问。

“提高一点房里的湿度。”何钊回答。

窗子打开没有多久,那幅画果然又变了,渐渐地又由“晚秋”画变成了“少女游春”图。

何钊点点头,说:“恭喜你,用一幅画的钱买到了两幅画。”

“你是说,在这一幅画的底下还有另一幅画?”苏世民怀疑地说。

“不错。你先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何钊于是向陈诚与苏世民讲述下面这个故事:

1848年,法国现实主义印象派画家米勒完成了他的名作《被囚于巴比伦的犹太人》。画作一问世,立即轰动了西方画坛。不久,他的这幅画便与莫奈、夏尔丹、毕加索等人的画作一起在巴黎展出,随后又辗转送往好几个国家轮流展出,最后被美国波士顿美术馆收藏。

谁知50年后,当把米勒的这幅画拿出来展出时,发现原画已经失踪,变成了米勒的另一幅画《牧羊图》。《被囚于巴比伦的犹太人》的原画系存放在一个坚固的大铁箱里,铁箱有3道密码锁,密码分别由3名保管员掌握。铁箱又是存放在一间坚固的地下室里,地下室又有3道铁门,每一道门又都有3把锁,锁匙分别由3个人掌握。窃贼又是怎样进入地下室打开铁箱的呢?再说,偷盗走米勒的一幅画,却又换上他的另一幅画,窃贼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破案的警察花费了许多时日,仍然弄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1984年,莎菲亚女士出任波士顿美术馆馆长,为纪念美术大师米勒逝世100周年,便把这幅《牧羊图》拿了出来,与大师的其他一些画作一起进行展览。有一天,莎菲亚14岁的女儿来找母亲。见母亲正忙,便独自一人在展厅里看起画来。她看着看着,忽然吓得惊呼一声,跌倒在地,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她告诉母亲说,她在那幅《牧羊图》上看到了一个血腥的画面,画面上不但有血淋淋的人的手足,还有被砍下来的头颅……莎菲亚听后一惊,女儿描叙的不正是《被囚于巴比伦的犹太人》一画的画面吗?此画已经失踪将近百年,自己也从未对女儿谈起过此画,她又怎么会描叙得出它的画面呢?

怀着这一疑问,莎菲亚开始注意那一幅《牧羊图》。经过一连许多天的观察,她终于在一个阴雨天看到了女儿看到过的画面。那一天,她正在那幅画旁边与一位馆员谈话,谈罢一回头,忽然发现那幅《牧羊图》里的牧人和羊群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血淋淋的人手人脚,还有被砍下来的头颅……

后来,博物馆请来几位专家,用高科技手段对这一幅画进行检测,探讨研究。但他们检测来检测去,研究来研究去,始终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结论。只有一点是专家们的共识,那就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被囚于巴比伦的犹太人》并不是画在空白的画布上,而是画在他早年创作的《牧羊图》一画的画面上的。至于前者的油彩何以会褪尽颜色,只显露出画底的《牧羊图》,又何以会偶尔复原,显出原貌,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得而知。

“你是说,我的这幅画与其相似?”苏世民听完这个故事,想了一下问,“郁子江的《晚秋》也没有画在空白的画布上,而是画在他早年所作的《少女游春》图上?”

“应该是这样。”何钊回答说。

“后来,波士顿美术馆把米勒的那两幅画切分开来了吗?”苏世民又问。

“没有,当时还没有这样的切割技术。再说,那是一幅价值连城的世界名画,就是有这种技术,也没有谁敢冒险把它拿去进行切割。”

“那么现在呢,我的这两幅画能够切分开来吗?”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位专家,他在这方面有很深的研究。”何钊说。

何钊所说的专家就是陈诚他们科学院的副院长黄宾教授。

黄宾教授在他的实验室里热情地接待了三人。他把那幅《晚秋》从画框里取出来,放进一个透视镜框内,打开光源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点头说:“不错,这幅画的底下还另有一幅画。你们看,这两幅画的叠影非常清楚。”

“那么,是否能够把它们切分开来呢?”苏世民问。

“这两幅画的油彩厚度还不足一毫米,而且相互粘连在一起,要把它们切割开来,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但自从纳米技术问世以后,情况就不同了。我们知道,一微米是千分之一毫米,一纳米又是千分之一微米,也就是说一纳米只相当于一根头发丝的十万分之一。你们说,使用这样的技术,还不能够把它们分割开来吗?”教授说。

“那么,就请您把它们切分一下吧!”苏世民说。

“不过,凡事都要思定而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还是先考虑考虑,作好承担风险的思想准备。”教授又说。

“请您大胆切割吧!切坏了,也不过是几十万元的损失;切好了,却能为画坛增添一幅郁子江的传世之作。”苏世民说。

黄宾教授点点头,打开一台纳米切割机,把那幅画放了进去。他先细心地往画面上喷一层胶水,再把一张塑料薄膜覆盖在画上。

“一旦切分开来,上面这一幅画的油彩没有依托,就会分散开裂,所以先要把它黏附在一张塑料薄膜上。”教授一边工作一边解释说。接着他盖上机盖,开动了机器。

过了好一会儿,待机器停止工作,教授才打开机盖,小心地揭下那张薄膜,于是在他们的眼前便展现出两幅完整无损的油画,只不过一幅是正的,一幅是反的。教授又把那幅反画喷上胶水,覆盖在一张画布上,然后再小心地揭下那张薄膜,这才完成整个切割工作,把两幅新画交给苏世民,说:

“幸不辱使命,两幅油画都完好无损。”

“谢谢教授!您让郁子江的这幅《少女游春》图重见天日,返回画坛了!”苏世民激动地紧握住教授的手说。

“是呀,郁子江的传世之作少而又少,教授,您可真是功不可没,善莫大焉。”何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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