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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九玉皱了皱眉。
“就是乾山族族长。”旁边有人说了一句，天明转身便想逃走，一双手拉住了他，他居然挣脱不断。
转身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少年。
“你，你为何有神的力量？”齐宿面无表情。
九玉很难想象这个老人居然是天明！而且天明也是穷极之人吗？
“九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林文心中难过极了，他心中无尽的情感都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此时九玉出现，就好像一头撞到了他爆的情绪上。
众人都觉得他不对，看着他又觉得他很可怜。
九玉怜悯的走了过去，微微一叹。她把周围的所有人都推了出去，还设置了一个阵法。
“我真的不是灵……灵早就已经不知道去哪了。我只是被幻化出来，为他们报仇的人而已。我体内的剑，是怨气和灾厄所化，生生世世都会在我的身体之中折磨我，让我变成不人不鬼的魔物。
当怨气散了，魔剑没了，我也会死。”九玉说得非常的平静。
早在与乱海之灵相遇时，九玉忽然之间就懂了。原来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灵，她只是一个被创造出来，代替那个女孩承受一切痛苦的可怜虫罢了。
乱海之灵让她不要再追寻了。但是，九玉生来就为了这件事情。她如何能不追寻呢？
林将迟疑的看了她一眼，忽然沉默了。
以死换死，永远都是一件对任何人都不公平的事情。
“而且，那个巨人人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可是来自穷极啊！我的剑，只有不断的碎裂，不断的杀人，才会变得更强，而我活到现在，杀的人就那么几个。我真的杀不死它。”
九玉说的这些，都是天明没有提过的。九玉也没有必要骗他。
林文嘴唇颤抖“那天明为什么要这么说？”
九玉眼神幽深“他可能想让我死吧。”
从刚开始遇到他的时候，九玉就觉得奇怪。他好像对自己有恶意。
“这很正常，他也是从穷极来的。而我这种不人不魔的怪物，无论放在哪都是他们厌恶，想要杀死的对象。”
美丽的少女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淡然，纵使她的命运如此悲惨，她似乎也没有在意，只是非常平静的接受了。
林文和九玉。不算太熟，但他们的关系又没有很陌生，甚至林文一度觉得他们是朋友。
他知道九玉前世被曦沁杀了，知道她被师父抛弃，她没有父母，她什么都没有。
林文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歇斯底里，是一种错误。他低下了头，非常诚恳的说道。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没事。”九玉是真的不在意。
“我把你父亲带过来了，若是在这里建庙宇，应该还有一丝把他复活的机会。”
林文心中更觉得羞愧了。他居然都没有想到，可以通过信仰之力复活父亲的事情。
“还有那些人，他们很快就会变成尸体。”九玉轻描淡写的说着，眼中透着杀意。
林文心情更加复杂了“谢谢……”
此时他已经不知道以什么表情面对九玉了。
“不用和我说谢谢，我为自己弟弟报仇。”
谁能想到他爹当时为了续命找到九玉要让他当大姐，今天她这个姐姐，真的为他出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