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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星乖乖点头，“我知道啦，你身子弱，快进去。”
很快，小月房间的灯灭了。
菩星又坐下来，“你看，我们救了一个很好的人呢。”
言奕单手撑着脑袋，手肘搁在窗台上，目不转睛看着菩星，“似乎，从我一开始见到你时，你便一直都是这么乐观，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笑着面对。”
正因为如此，只要菩星在他身边，他的心就会得到真正的宁静。
言奕很少夸人，菩星脸微红，挠了挠头，“我也有我的心结，但好在都已经解开了，也没什么特别想求的，才会如此吧。”
人一旦有所求，有欲望，便会矛盾犹豫甚至愤怒。
心结？
言奕眸光闪了闪，她的心结是什么？她从来不曾说过。
言奕能想到的便是和鸟族有关，但总觉得鸟族的那点矛盾实在称不上心结。
言奕眸光浮动，不知自己是否该问清楚。。
曾经二人也就此探讨过，但谁也不愿说出心中悲痛之事，菩星甚至明确表示过，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可现在言奕对菩星已经毫无保留，自然希望菩星对自己也可以毫无保留，只是如何开口，何时开口，会不会让她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她又是否会吐露心声，若是她不愿，那是否会伤及情分。
种种的不确定让言奕迟迟不曾开口。
菩星双臂交叠趴在窗台上，也在想这件事，黑衣说言奕早就知道自己神魂不合的事了，他为何从没有开口问过。
言奕靠的菩星极近，近到菩星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暖意以及清香。
这样的距离菩星却没有丝毫不适，甚至觉得特别有安全感，心底生出几分岁月静好，长相厮守地感觉来。
他和她已经如此亲近，他都说了要娶自己成为天界之母，这件事还要这般模棱两可地放着吗？
菩星手指轻轻扣着窗沿，试探道“前几日，我问了黑衣许多关于你最近生的事，他可有跟你说过？”
言奕想起那封信，轻轻“嗯”了一声。
菩星的心便提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道“你既然知道我神魂不合的事，为何不曾问过我？”
“问什么？”言奕轻轻挑眉，“你……是不是夺舍重生？原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菩星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言奕伸出手将菩星的小手包裹在手里，“说实话，我也很好奇，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我曾猜测过。但是，这些都不会改变什么。”
言奕轻轻俯身，额头抵着菩星的额头，轻言慢语，“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更不在意你的过去，只因是你，只要是你，所以知道与不知道就变得无所谓了。”
心弦被轻轻拨动，菩星眼里溢出满满的感动。
菩星抱住言奕地腰身，轻轻依偎在他的怀里，“我很怕，我无法准确地解释这是怎么回事，更害怕说出真相后带来的无尽麻烦，我原以为这件事到死我也不会说出来。”
言奕感受到菩星不断收紧地手，仿佛在寻找更安全的地方。
言奕心尖一痛，“那就不要说，如何不说能让你更安全，那就不要说。”
菩星反而摇了摇头，脑袋从言奕怀里钻出来，“不，我可以告诉你，只告诉你，因为我想把你当成信任自己一样信任的人。”
菩星本来是没有勇气的，或许是言奕的毫无保留才给了她同样毫无保留的勇气。
菩星眉眼沉沉，眼神逐渐失了焦点，仿佛忆起了非常久远的事。
“我、确实是重生，也是夺舍重生，但不是通过魔族邪术，并且我不是来自过去，而是……而是、来自未来。”
言奕果然一惊，来自未来，怎么可能！
言奕的反应已经比菩星预想的要好很多了，疑惑大于惊诧，跟没有菩星想象中的惊恐。
菩星继续回忆，“可以说重生之前是我的前生了，那时候我是鸟族玲琅夫人的亲生女儿，万人宠爱的鸟族公主，父母视我如珍宝，自生来连不顺心地事都不曾经历过。然，只因一个人的出现这一切全毁了，这个人你应该能猜到……她就是妙文。她讨好我和母亲，获取我们的信任，一步步用心计用手段害死了我们所以人……”
菩星至今回忆起来，都觉得痛！一点也不愿提起这中间的肮脏。
“最后，娘亲为了挽回这一切，动用了花族秘术却被现了，我拼了命逃出一缕神魂游荡了几千年不肯散去，你说我总是很乐观，不是的，我曾经一度以为我除了仇恨什么都没有了。或许是老天可怜我，就在天魔大战的时候，我的神魂突然被扭曲的空间卷入，醒来时，时间已经回到了我刚出生的那一年。但是花族禁术你应该很清楚，即便一切重来，鸟族公主依旧不存在了，我只是重生在了一尾锦鲤身上。”
言奕静静地听完菩星的话，眉头锁得很深。
菩星嘴唇不自觉地抿紧，心随着言奕逐渐沉重的眉眼而变得越忐忑，不禁凄凉一笑，“你是不是在想我或许是疯了，这一切可能只是一个荒唐的噩梦罢了。”
言奕醒过神来，看到菩星眉宇间的不安，连忙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怎么会，六千多年时光，那么多的伤痛苦难，怎会只是南柯一梦。你所说的这些与我曾猜测的出入并不大。”
这次换菩星惊讶了，“你都猜到了？”
言奕轻叹一声，“是，有些事我只是不确定但早就猜测过了，你自己大概都没有现，你在说起玲琅夫人的时候眼中全是亲昵和留恋，你总是不在觉的称呼玲琅夫人为娘亲，总是不自觉地称呼蓝煦夫妇为上神和蓝夫人，你对玲琅夫人乎寻常的爱，对鸟族的关切以及对妙文母女莫名的敌意甚至恨，这一切都太奇怪了。但当我知道你神魂不合之后，联合重生一说，一切便都能解释的通了。我唯一诧异的便是你来自未来，从上古至今从未有过如此记载，时间只会向前走，怎能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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