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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闻言似乎愣了愣，但并不相信，抱着手臂看着面前的几人，再一次开始控制田径队的男生。

奇袭只能用一次，流水很清楚，所以，用来感染最棘手的这一个就可以了，棘手的敌人，感染后就是很有用的武器。为了除掉流风，为了得到克之。

至于说控制不了……流水冷笑，还不曾发生过这种事情。

仁王看着陆续重新活动起来的田径队员，视线在某一人身上顿住，看向自家搭档，柳生轻微点头，仁王勾了勾嘴角，灵力在手中聚集，然后猛地击向流水。

流水一声惨叫，再一次放手了对田径队员的控制，不过，这一次是被迫。虽然情况发生得突然，且让流水无法理解，但流水的应对不慢，在仁王调整好灵力准备再一次攻击前，流水撞撞跌跌但非常迅速地飞走了。

“果然灵力的实战经验很差啊。”女子嘀咕着，“这种绝对的力量优势居然都没有一次性剥夺她的行动力。”

“真是非常抱歉。”仁王耸耸肩，“不过你确定你没有被感染吗？”

“笑话，”女子将手中染血的纸随手扔开，“钉宫家的人要是那么容易被感染还能以废材闻名于世并传承到现在？”

为什么你把‘废材’二字说得尤为自豪呢？众人不解。

“钉宫？灵术世家钉宫？”有人问道。

“嗯。是啊……嗯？这好像是从手机里传出的声音？”因为夜晚的视力太差，导致她在夜晚的听力倒是不错。

“是手机里传出来的，我一直没挂电话。”而且按下了扩音键。音玲说道，并将手机递给了女子。

女子莫名其妙地接过，“给我做什么？”她完全没能理解。

“那个攻击你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电话那头的人问道，顿了顿又想起来补充，“我是幸村幽，你面前的这帮人都是我保的，所以我想知道敌人的详情。”虽然风也能探查到，但到底比不上实际交手后的了解，而且幽也想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是个什么来头。

主要对手

“我是钉宫飒，”女子打了个呵欠，“如果你对灵术界有所了解你就该知道，对于钉宫家的人，你实在不能太指望我们有合格的能力。我所看出来的只有，那个攻击者的灵力很奇怪，不像是她本身的灵力，倒像是某种东西在她体内繁殖，比如说病菌，然后这些不断繁殖的病菌提供了灵力，并且当病菌通过血液进入其他人体内时，因为毒母留在这个攻击者体内，所以她能控制被感染的人。大概就是这样吧，只要能一瞬间将她体内所有的病菌都净化掉就行了。你保的人中就有能办到的，不过需要再好好训练一下。”

被反复指责缺乏实战经验的仁王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专职灵术师。

“这么说倒是简单，”幽说道，“啊，精市回来了，你们也赶紧回家吧，那个什么流水我们等训练好了净化方案再对付。”说完就挂了电话。

钉宫飒将手机递出，晃了晃，“还你。”虽然她递出的方向跟音玲所在的位置差得比较远，但意思到了就好。

“嘶……好痛……”地上一个人爬了起来，摸了摸被揍和被踩的伤口，最后手指停在了唇上，皱眉嘀咕，“流风？”

“咬你的应该是流水。”仁王蹲在他面前说道，“你清醒了吗，一濑？”

“清醒？”一濑奇怪地看着他们，“我怎么了？等一下，我怎么会在这里？还似乎被揍过？我记得我被流风或者是流水吻了，然后……然后就没印象了。”

“你只是被咬出血了。”飒语气不善地纠正，她可不愿意把那一口当作‘吻’，太耻辱了。

“好吧，”一濑倒也不跟飒争辩，“总之这就是当麻说的‘传染’吗？流水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不知道现在学校里被感染的人有多少。柳生回头望向校舍，现在流水的情绪非常不稳定，而且因为雅治的攻击而出现了灵气混乱，要找到她很容易，也许，他们可以阻止她，而不是只为自保地离开。

仁王看着倒在地上的田径队员，估算着自己的灵力能不能净化他们全部，如果将灵力都准确用在刀刃上，只消灭病菌，应该是可以达成的，只不过，过程中他没把握不浪费，于是就有些勉强了。

“你光净化他们没用。”感觉到净化灵力在聚集，飒开口道，“那个叫流水的很容易就能再制造出一堆来，而且你的净化不完全，没有制成抗体，即使他们通过你的净化恢复了正常如果再被流水感染也是一样会被控制的。”

“抗体？”仁王的表情有些古怪，“那不是医学的玩意吗？灵术也有这种东西？”

“当然有，”飒说道，“都是可以发生在人体中的事件，你以为永远都不相关吗？其实很多医学现象都可以用灵术来解释，反过来也一样。”

柳生想起幸村刚觉醒的情况，那被诊断出病况时绝对一板一眼，医生们找不出漏洞，顶多就是他恢复得太完美了点可以归类为奇迹。

不……柳生简直想掩面，他一直认为至少在他的专业工作上他是走在科学正常的道路上，结果其实只是他太一厢情愿选择性看到了吗？

“现在要怎么办？”泉看着柳生问道。

“我认为放任流水小姐太危险了，”柳生说道，“即使她的‘控制’对灵术师无效，但毕竟大部分人都是无法使用灵力的。而且，”柳生看了看山田彻等人，“就这样离开的话，我们是无所谓，但阿彻他们是还需要回来学校上学的，不可能完全避开流水小姐，那么，这可比鬼更有杀伤力。”

“当然比鬼更有杀伤力。”千百合插话道，“这种伤害是实实在在的，”她指着一濑等人说，“而鬼，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那种东西。”斩钉截铁的语气。

自动消灭鬼魂的体质真好使啊……柳生虽然明知千百合认知有误，但他得说他对造成这种有误的原因羡慕嫉妒恨了。

咦，这么说来……“钉宫小姐，千百合小姐能净化控制着他们的病菌吗？”柳生问道。

飒漫不经心地拨了拨头发：“试试就知道了。”

“你们想对小千千做什么？”半谷警惕。

“为了世界的和平。”井垣肃容，小心翼翼地拖了一个昏迷的被感染者到千百合面前。

“做什么啊？”千百合莫名其妙，“我又不会治病。”

“看来她的净灵是被动技能，”飒闭着眼打了个呵欠，“或者仅仅是针对鬼魂灵体，对这种病菌无效，唔，也对，就算是病菌那也是活着的生物，到底不是死后的灵魂，的确不是一码事。”

这家伙比幽还不靠谱。柳生和仁王同时心道。

“泉，你手上的是……”柳生低头看到泉手上拿着一张纸，上面有着不知其含义但看着挺规整的线条以及斑斑点点的痕迹。

“刚才钉宫小姐扔掉的。”泉回答道。

“唔？”飒闻言转头面对泉出声的方向，眯着眼，但根本看不见泉手上有拿东西——还是赶紧换个光亮点的地方吧，飒心中抱怨道——不过刚才自己扔掉的东西只有一件，“那张符纸吗？已经污染废掉了，只是用来消毒的，我这里还有新鲜未用过的，你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