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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莲娜就是苏羽童。
虽然染了一头金，容貌也成熟了些许，眼神凌厉、表情骄矜，宁雪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宁雪查了下杨郅垣的手机定位，地理位置显示在法国。
莱纳在电话里又道“莎莲娜的丈夫，李德-格雷斯博士是世卫组织干事总秘，我想他会知道关于你的伤治情况，因为在华人圈里没有人比他更有权力运筹这些事情了。他也许认识四年前的你，但我不认为他认识现在的秦未然，我派人试探过，他对你一无所知。”
“你是说这位李德是华人？”秦未然追问。
“算半个吧！他是中瑞混血，在日内瓦出生长大，其父在当地有根基极深的政坛势力，格雷斯是个大家族。”
秦未然眉宇轩然，说道“帮我约他，以萧烨身份，我要尽快和他见个面。”
莱纳道“李德是个大忙人，可不好约，不过你知道，越有难度的事情我越有兴趣办成，等我的好消息。”
挂电话后，秦未然和宁雪简单翻译了一下莱纳的内容，让她不用担心，他会尽快与李德和莎莲娜见面，以弄清楚杨郅垣的情况。
可宁雪依然放不下心来，尤其是听了苏羽童有这样一位人物做背景，她怎会轻易放过复仇的机会，杨郅垣孤身前往如何能安然无恙地离开呢？
飞机抵达苏黎世机场，瑞士时间上午9点。
七月末的苏黎世，气候非常舒服，只是早晚有些微凉。
一出机仓口，宁雪下意识地摸了摸顿感凉意的手臂，秦未然的西装外套就已在同一时间披在了她身上。
秦未然的秘书和管家早已恭候多时，黑压压的一排车队在等着。
管家手臂上搭着两件小风衣，见自己主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位美丽女子下机，他忙恭敬地迎上前，点头道“主人。”
转而又对宁雪哈腰道“夫人好。”
宁雪惊讶地觑了一眼秦未然，合着人未到，他这边的人都知道她了。
她的红唇不动声色地翕动，“是你让他们叫夫人的？”
秦未然紧了紧拉着她的手，轻声道“我没有，有亚力那个大嘴巴，他们早就知道了。”
宁雪来不及反对，秘书亦上前恭敬地问候她，“您好，夫人，欢迎来到苏黎世。”
秦未然介绍，“这位是我的秘书斯科，那位是管家费利。”
宁雪微笑回应。
管家费利是一位白苍苍的犹太老者，他忙用英文问宁雪，“夫人，早晚温差大，我为少爷小姐带来了风衣外套，请允许我为他们披上。”
宁雪笑说“当然，谢谢您。”
费利心满意足地走向后面由方婶和亚力分别拉着的小团子和小年糕，他再一次恭身问候两个小宝贝，“您好，小绅士和小小姐，我是管家费利，欢迎你们，我将负责你们在这里的衣食住行，有任何需要请随时吩咐我。”
两宝都会一些日常的英文对话，费利早做了功课，所以对两宝做最简单的英文表述方式，以确保两宝能听懂他的话。
显然，两宝都听懂了。
秦未然是个传奇人物，连带着他府上的供职人员也或多或少都带着离奇身世，也许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流浪之身世，他很喜欢收留同样无家可归的各色人种。
秦未然的宅邸里就像个联 合国，什么人种都有。
所以，虽然在苏黎世这个主要以德语为主的城市，府上的佣人却基本上掌握着几种通用语言。
比如德语、法语、意大利语、英语……
小年糕看着费利，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小团子则好奇地伸手捋了捋费利的白色胡子，奶声奶气地问“你可以当圣诞老人吗？”
费利闻言顿愕，他服侍主人一贯严谨，主人也不拘言笑，他从没试过如此被人戏闹，可小家伙实在可爱。
他忍俊不禁道“可以，当然可以，我保证，到了圣诞节，小姐一定能看见圣诞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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