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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来接他们。B班聚在塞克斯身旁,按照指示等着那个戴俄国军帽的女人。然而他们似乎被集体遗忘了,他们被困在原地,头上还留着刚刚发射烟火时落下的碎片。一群工人涌上舞台开始收拾场地。B班刚刚经受了一场世界顶级表演的折磨,需要些时间才能恢复。嗯,六年够吗?他们备受煎熬,就快爆炸了,塞克斯说不定已经爆炸了。他在最底层的台阶上坐下来,无助的细小泪珠流个不停。洛迪斯问他怎么了,他粗声粗气地说:“我不知道我他妈的为什么会哭!我就是哭了,见鬼!就是哭了!”

“你们得让开了。”领班的工头冲B班嚷道。

“你们他妈的才让开。”对方大摇大摆地走开后,曼戈小声咕哝道。B班还在原地。阿迪和阿伯特在塞克斯的左右两边坐下,其他人也都身心疲惫,漫无目的地瞎转悠着,把颤抖的双手深深地插在口袋里。

“兄弟们,咱们终于见到碧昂斯了。”克拉克说。

“哇,咱们太有面子了,是不是?”

“是啊,咱们离她真近。”

“啊哈,她太性感了。可我上过比她更棒的。”

大家勉强笑了两声。比利看见戴姆站在身旁,便向他倾诉:

“班长,我不舒服。”

戴姆瞥了他一眼。“我看你好着呢。”

“不是生病那种不舒服。我觉得很晕,像是嗑了药。”比利拍拍脑袋,“中场秀快把我逼疯了。”

戴姆笑了,哒哒哒,仿佛喉咙里有一架机关枪。“孩子,你要这么想。这不过是美国正常的一天。”

比利的心为了那声“孩子”而融化。身边的舞台逐渐消失,遭到致命打击的船慢慢沉入海底。

“我想我都不知道什么是正常了。”

“你很好,比利,你很好。我很好,你也很好,大家都很好。他也很好。”戴姆朝塞克斯点点头,“一切都很好。”

比利看了看塞克斯问道,是啊,我们拿他怎么办?就在这时,那个工头又冲B班嚷嚷,叫他们滚出他的舞台。

“那我们该去哪儿?没有人告诉我们要去哪里。”克拉克回呛道。

工头停下来,不耐烦地瞪了他们一眼。他是个六尺大汉,留着络腮胡,肩膀很宽,邋遢松弛的脸像一个弹出的安全气囊。不过他的眼睛里发射出一股慑人的电流,是经验丰富的搬运工拥有的疯狂伐木工的眼神。他的目光在哭得稀里哗啦的塞克斯身上停留了一秒钟。

“听着,我他妈的不知道你们该去哪儿,但你们不能留在这儿。”

“好啊,乡巴佬,这样吧,”克拉克答道,“你舔完我的阴茎我们就走,怎么样?”

事后回想起来,比利发现没人真的抡拳头,心中十分惊讶。没多久——十秒,最多十五秒?可这种事情总是让人觉得过了好几个钟头那么久。一开始那个工头想把克拉克举起来,以为自己能把他扔下舞台。他是比克拉克高大一些,可也没有高多少。随后他发现自己被一头年轻雄鹿牢牢摁住,心里肯定很失望。两个人一时间僵持住了,虽没有动,但是鼓起的眼睛和脖子表明两人都正使出吃奶的劲儿,接着两人转着圈地扭打起来,像一对旋转的自由基,从舞台上一直转到舞台下。其他人也互相推搡,撞胸,骂骂咧咧地相互指责,谁骂了谁,谁越过谁的界,当然每个人都随时准备为自己的兄弟拔刀。你可以管这叫殴斗,吵闹。不过没人在得克萨斯体育场神圣的草坪上大打出手。很多条胳膊、很多只手、很多张脸相互推挤,令比利的肾上腺素飙升。这时戴姆像一个在水里逆流而上的人那样冲破人群,要去把克拉克拉开。一个工人冲戴姆的背来了一掌,比利一把捉住那人的领子,对方转过来,面目狰狞。比利心想:糟糕,这下可不能放手。对方一个趔趄,比利骑到那人的背上,骑啊骑,比利希望看上去别像我在干他一样。比利就这么骑着,直到警察过来。戴姆一声令下,B班队员就都住手了,“就像一群优秀的猎狗”,正如他爱跟这群手下说的。

伤亡并不严重。克拉克的眼睛挨了一胳膊肘;洛迪斯的嘴唇裂了,流了血;曼戈被一个工人夹住了头,耳朵被挤得青紫。警察把B班带到球场边线,听取了他们的讲述,然后打发他们穿过球场去主队边线那儿:“那里会有人告诉你们要去哪里。”于是B班队员们像丛林巡逻队里掉队的残兵败将,拖着步子横穿球场。经过第一个井号时,比利抬头一看,哦,仁慈的圣母啊,费森正朝他们走来,疑惑地歪着头,一脸关切。比利看出她很激动。这是个爱凑热闹的姑娘。

“出什么事了?”费森一见面就拉住比利的胳膊,抬头望着他。B班其他人都识相地不出声。

“一件蠢事,只是件愚蠢的小事。我们跟那边那些搬器材的起了点小冲突。”

“你们打架了?我们不知道你们是在打架还是在闹着玩。”

“我想我们是在打架。虽然根本算不上是打架。”

“我们只是问要不要帮忙!”阿伯特说,大家都笑了,除了塞克斯,他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受伤了吗?”费森先问比利,然后问整个B班,“有人受伤了吗?哦,我的天,看你的嘴唇!”她看着洛迪斯惊呼道,“现在是谁负责照顾你们?”

当她得知他们落单的时候,十分愤怒。“好吧,”她转过身,示意B班跟着她走,“你们跟我来,我们会弄明白的。真不敢相信他们就把你们丢在那里,这绝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

B班队员们拖着沉重的步伐、稀稀拉拉地跟在费森后面,咕哝了声谢谢。费森说:“听着,那些舞台工作人员?以前我们也跟他们起过冲突,他们好像以为自己是这里的老板。几个星期前他们差点儿打了莱尔·洛维特,说什么,从舞台上下来!马上从舞台上滚下来!莱尔和他的人,他们的器材全都在台上,不可能抬脚就走。幸好保安及时赶到,不然我们就麻烦了。”

“我觉得那些人嗑了药。”曼戈说。

“确实像,不是吗,他们的行为好像吸了什么似的。得有人去跟管理层反映反映。”

又有几名啦啦队队员走过来,B班的心情渐渐好转。到了主场边线区,大家好像开起了联谊会,B班和啦啦队聊着天,有人替他们给上面打电话。打架的事让大家有了谈资。啦啦队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先是震惊,然后是气愤,最后这件事情给B班带来了意外奖励:啦啦队对B班报以深切的同情。她们取来冰块给克拉克敷眼睛,给洛迪斯敷嘴唇。两个啦啦队队员温柔地揉着曼戈乌青的耳朵。

“他怎么了?”费森朝塞克斯点点头问道。她和比利站在和其他人有些距离的地方。

“哦,那个是塞克斯。”

“他受伤了吗?”

比利看了塞克斯一眼,他蹲在一个便携式设备柜的背风处,静静地啜泣。

“他想老婆了。”

“哇。”这个回答似乎叫费森印象深刻,“真的?”

“他是个容易激动的人。”

费森不停地往塞克斯的方向看。她被迷住了,也可能是被感动了,担心怎么没有人管他。

“他有孩子吗?”

“一个正学走路,一个还在肚子里。”

“我的天啊,无法想象。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去跟他谈谈?”

“我觉得他现在想一个人待着。”

“也许你说得对。哎哟,想想你们做出的牺牲!你上次说你们还要在伊拉克待多久?”

“到明年十月,除非接到止损命令。”

“哦,天啊。”费森哽咽着说,哦,天啊,她说这几个字时颤抖得像穿着直排轮滑鞋走在石子路上。“你们已经待了多久了?”

“我们是八月十二日入队的。”

“哦,天啊。我的上帝。你一定害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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