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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轩没有去看谈话记录，而是先翻看起了那些研究人员的资料。
很快他便发现。
这些研究人员在忘忧试剂的研发和生产过程当中，只是起到一个协助作用而已。
自始至终真正掌握配方的，只有医学教授一个人。
“也就是说，如果真有其他人掌握忘忧试剂的配方，那么只有可能是被冯文正泄漏出去的？”
赵轩将最后一人的资料放下，对卢晓茹问道。
他口中的冯文正，正是那个研发出忘忧试剂的医学教授。
“没错。”
卢晓茹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头叹道：
“关键我们现在无法从冯文正这里打开突破口。”
“他这个人情绪太稳定，不管我们怎么询问，都无法从他脸上看出异样。”
“就连测谎仪都用过了，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说实话，在你来之前我甚至都在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对这些事情不知情，而非故意隐瞒什么。”
“是与不是，我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赵轩随口说道。
随后他开始翻看卢晓茹跟冯文正的谈话记录。
不过没翻几页，赵轩便合上了记录，不再看下去。
因为对话记录中确实没什么有用信息。
倒不是冯文正不配合。
说起来对方的态度很好，对于卢晓茹所问的每一个问题都做出了回答。
只是他的那些回答都对案子起不到帮助而已。
如果是一般案子，估计卢晓茹早认定对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直接离开了。
奈何眼下这起连环杀人案之中，冯文正已经成了关键突破口。
所以哪怕连测谎仪都用了，卢晓茹还是不愿意轻易放过对方。
片刻。
一行人赶到了曌州监狱，在监狱长的带领下见到了冯文正。
冯文正眼下已经五十有二。
但他整个人精神状态看起来却十分好。
不仅红光满面，双目更是炯炯有神。
若非身穿囚服，对方看起来丝毫不像是监狱中的犯人，更像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中老年人。
眼看卢晓茹走进讯问室，冯文正甚至还抬手打了个招呼：
“卢警官又见面了，今天想问些什么？”
“今天不是我问，是他来问。”卢晓茹指了指旁边的赵轩，然后坐到一旁打开电脑亲自给赵轩当起了记录员。
冯文正打量了一下赵轩，笑眯眯地说道：“能让卢警官当记录员，看样子这位警官职位不低啊？”
“至少都是队长起步吧？”
“冯教授说笑了，我就是个法医而已。”赵轩笑着摆了摆手：
“卢队给我记录是因为她为人不拘小节，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对于在服刑的犯人，没必要像是对嫌疑人那样冷峻。
再加上赵轩也不是喜欢摆谱的人，所以语气就比较随和，这样也能适当降低对方的警惕心。
“法医？”冯文正愣了一下。
他还真没想到，今天询问自己的不是什么审讯高手，而是一名法医。
冯文正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挂在赵轩胸口的临时出入证，看清对方姓名后，他微笑道：
“看样子赵法医不仅能验尸，还会审讯，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只可惜这件案子我确实没办法帮到你们，我对此感到很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