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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谁都知道冯氏表面上服了软，可暗地里，定是在酝酿着一场的阴谋，众人都心照不宣得等待着冯氏的最后一博。”
“果然，不出所料，数月后，冯氏被放了出来，冯氏的底牌也放了出来。”
“他们，他们竟然给我娘下了毒药，若我肯听话，就每个月给娘解药，若我不听话，每个月我娘都会作一次，过程痛不欲生，之后会越来越严重，知道七七四十九个月之后，七窍流血而亡。我当时是想妥协的，可老皇帝不允许，我娘……我娘为了不拖累我……自戕了。”舟舟攥紧了拳头，指甲陷入了掌心，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流，舟舟却毫无所觉。
“舟舟，舟舟，你看着我。”洛洛看舟舟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像是魔怔了一般，赶紧扳过了舟舟的脑袋，捧着舟舟的脸颊强行让舟舟与自己对视。
“姐姐，他们好狠的心啊！”舟舟回了神，此时眼里早已蓄满了泪水，可这一次却倔强得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你为菁姨报仇了吗？”洛洛严肃得问舟舟。
“当然了，我没有放跟冯家有关的任何一个人，，姓冯的都要不得好死。”舟舟眼神瞬间变得阴鸷，“老皇帝也是。”
“这就对了，旁人的犯罪孽，就要千倍万倍加诸在他们身上，不要伤害自己，更不要折磨自己。”洛洛分外心疼得看着舟舟早已被他自己掐的血肉模糊的手心。这话说得平和，可其中的戾气却像是化为了实质般骇人。
苏顺听到这二位祖宗的对话，吓得打了个哆嗦。他的这颗脆弱的小心脏迟早得被他们吓出毛病来。
“去，取药来。”
苏顺四下一望才知道这话是在吩咐自己，赶紧小跑着去取了药箱。
“姐姐，我娘被害了，我想让老皇帝替我娘报仇，你知道老皇帝是怎么说的吗？”舟舟恨恨得说。
“他怎么说的？”洛洛眯起了双眼，边听着边给舟舟上药，包扎伤口。
“他说慈母多败儿，我娘就是我最大的负累，欲为皇者，注定是孤独的，必须舍弃那些没必要的亲情和情爱，舍弃无用的人，我非但不该恨冯氏，反而应该感谢冯氏替我斩断了人生路上的绊脚石。”舟舟恨恨得咬牙，语气也变得阴恻恻的。
“也不知道老皇帝脑回路怎么如此清奇，冯氏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下如此之事，挑衅他的权威，他居然只是不痛不痒得随便训了几句，就轻轻放过了，冯氏可真是好运道啊，又叫她轻而易举逃过一劫。”
“呵！这老皇帝，可真是作得一把好死啊。”洛洛冷笑着讽刺。
“是啊，既然他想死，我当然要成全他了。姐姐，我可是给那老东西选了个好死法。”舟舟说着，还对着洛洛俏皮得眨了下眼睛。
舟舟这一笑不要紧，可把苏顺吓得差点儿丢了魂，到时候他可就要跟洛洛一样，四处穿越寻找魂魄了，就是不知道苏顺到时候能不能像洛洛这么幸运了。
“哦，说说看。”洛洛饶有兴趣得问。
“那两年，在老皇帝的帮助下，我成功在朝堂站稳了脚跟。哼！那些老东西还想妄图掌控我，一个个的，最后还不是都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老皇帝还以为我只是有余力周旋于众朝臣之间，学会了平衡之道。实则我早已掌控了朝堂。便是后宫，也尽在我的掌握之中。老皇帝还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个被我架空权力的傀儡皇帝”舟舟又开始翘尾巴了。
“我如此有本事，老皇帝自是每日都洋洋得意。看到老皇帝这么意气风，我当然不乐意了，凭什么我娘亲死不瞑目，老皇帝还能好好活着。”
“嘿嘿，我送了老皇帝一份大礼。”
“我先是把他的两个皇后都废了，随意给了个庶妃的身份。然后又追尊我娘亲为元后，我就是要让老皇帝与这个被他说成是‘无用之人’的女人并尊，恶心不死他。我还给老皇帝选了一个不争不抢，品阶也不上不下的妃嫔做继后，我唯一的条件就是，她得帮我狠狠得磋磨冯氏。”
“当然，我并不是因为想找个人对付冯氏才立继后的，我就是想看到冯氏被她以前看不上的人狠狠踩在脚下时的凄惨模样。我要让冯氏眼睁睁得看着她所在意的东西都被人抢走，包括她费劲心思筹谋而来的后位，我却轻而易举得给了别人。”
“我做此事当然也是为了气死老皇帝。姐姐你是没看到，当时老皇帝知道这些事的时候，表情有多滑稽，尤其是看到朝臣们对我的决议一声不敢吭的时候，老皇帝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紫，一会儿黑，真是比调色碟还精彩，哈哈哈哈哈哈……”舟舟这会儿显然是真开心得不行。
“我登基之后，就把冯氏和老皇帝关到了一起。冯氏每天被变着法子的磋磨，已经被逼疯了，不是神志疯癫，是破罐破摔，左右她出头之日，自然是想怎么等就怎么疯，把十数年内心积攒的疯狂全都释放了出来。当然，冯氏也只就敢欺负老皇帝这种老弱病残了。冯氏每天见人就打，见物就摔，才不管她住的是谁的宫殿，才不管你是不是太上皇。”
“此后的每一天，老皇帝都被冯氏悉心‘照顾着’，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脸总是被挠得满脸穿花，身上也总是出现各种被虐打出来的伤痕，怎一个‘惨’字了得，”
“老皇帝本就时日无多了，内里本就破败不堪，再被冯氏虐待了数月，更是雪上加霜，终于，在一天再次被冯氏折磨过后，直接没挺过去，直接去见了阎王。”说到此时，舟舟一直紧锁的眉头总算有了些舒展开来的迹象。
“姐姐，我要让老皇帝去地府跟我娘忏悔，我要让老皇帝后悔对我娘所做的一切，我要让老皇帝来生当牛做马来弥补对我娘的亏欠，我要让老皇帝生生世世不得善终。”舟舟此时浑身散着令人胆寒的阴冷气息，活像是吃人的恶鬼，时刻等待着，择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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