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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继续说着:

“你还不知道吗?同姑娘上回小产,一直郁郁寡欢的。这不就想不开了?听说啊,闹得二爷府里颇不安宁,一家子都鸡飞狗跳的。”

“哎哟, 要我说啊,不该!二爷待同姑娘的情谊,谁不知道呢?只怕夫人都比不上。同姑娘没了一个孩子,还会有下一个啊,不值当!”

孟知语听到这里,又觉得她似乎理解错了。这位姑娘不是二爷的女儿,而是二爷的小情儿。至于为何称姑娘,她倒是明白。正如她在那宫里,也人人称一句“公主殿下”。

有人叹息:“你又不知道了吧,同姑娘掉的那个孩子,不是二爷的。”

“这如何可能,同姑娘待二爷的情义,那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唉,谁知道呢,家宅一大,什么事儿都有了。黑的白的,白的黑的,全看二爷信不信了。”

“哎哟,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

他们起了身去,声音也远了。

孟知语又坐了会儿,也起身回客栈去。她在通州又待了些日子,到十日,她出城。

出城那日,赶上谁家殡葬。她让开路来,远远抬头瞧见那位二爷,他垮着脸,双目失神,整个人仿佛老了许多岁。

到城门口,他还要跟着出去,被仆人拦下来。

“二爷,你该知点分寸。老太太还在家中等着你呢。”

孟知语近些日子,忍不住地喜欢偷听别人说话。她竖着耳朵听着,二爷什么也没说,只是在转身之前摸了摸那棺材盖。

“走吧。”他说。

他转过身来,对上孟知语的视线。

他笑了笑:“姑娘今日走,也挺好的,姑娘能否替我送送与同?”他眼眶微微发红。

孟知语点头:“好。”

他解下腰间一个锦囊,交给孟知语:“姑娘出了城,替我把锦囊里的东西撒在地上。多谢了。”

他把东西交到孟知语手里,便转身跟着仆从往回走。

孟知语拿着那锦囊,跟在队伍后面出了城门。她打开锦囊,发现是一包葵花籽,葵花籽由一块丝帕包着。她抓在手心里,一路走,一路撒。

撒完了,剩下一张丝帕,丝帕上绣了一个“同”字。

她在路口和对队伍分道扬镳,那丝帕她想了想,挂在了一颗树上。风一吹,帕子上的“同”字便若隐若现。

孟知语转身离开。

她离开了通州,继续往南走。越往南,气候越温暖。孟知语习惯了北方的寒冷干燥,面对这样的暖和,还有些不习惯。

从通州往南,是一个小城,叫义阳。孟知语在那里的驿站给江恒写信,并不提她到了哪儿,只是交代了一下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不知江恒这时在哪儿,她寄信时,寄回了江安。

她是没有目的地地远行,一路随心走。这一年年末时候,她在绛州过年。南方虽然整体暖和,不过入了冬,还是冷得叫人受不了。她大多时候,都住在客栈里不出门。

到了年关,客栈的住客也少了许多。客栈老板与几个留守的小二,叫上还住着的几个客人,包括孟知语,一块过了个年。

老板包了一大锅饺子,几个人围在桌子旁边吃饺子。

互相介绍了一番来处去处,唯有孟知语愣了愣,最后说:“我是益州人士,打算过了年,回益州去。”

她已经在外漂泊了一年。

这一年,她经过了许多地方的桥,走过了许多地方的街,见过了许多的人。

孟知语低头吃了一个饺子,在其乐融融里跨过这一年。

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事。

南方冰灾在春末时候终于得到解决;皇后失德,与侍卫偷情被处置,连累沈国公一家被处置……

客栈里有一棵梅树,孟知语折了一支插在床头的花瓶里,待到大年初一,又是新的一年。

过了年,孟知语如她所言,往益州去。益州也在南方,并不算太远。

她临走的时候,带走了那支梅花。

到益州时候,春天都已经过去。她在旅途上过了一个春天,途经的花朵都开得很灿烂。在花谢的时候,她抵达益州。

别处花谢,益州却不然。她在城门口,还瞧见许多花朵。

这里气候更加宜人,孟知语这次在城中找了一个住户家中,租了一处院子。院子里种着许多花,都打理得很好。

院子依水而建,背靠着青山,景色宜人。

她收拾了一下,便住了下来。

第二日,有客人上门。

她推开篱笆的门,请客人进来。客人还是那副老样子:“看来你过得不错啊。”

孟知语侧身,笑道:“是,还不错,托侯爷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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