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学徒·蜕变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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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毛，没有衣着，因为工业废气和不规律作息而导致的病态皮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如同新生儿的细腻皮肤。

除了体型是成年人的体型外，伊索此时和新生儿没有任何区别，抛弃旧我，宛如新生，这便是【飞蛾】对蛾之准则的理解——蜕变。

约有两个手掌那么长的木开始涣散，如同活着的丝不断延长复制自我，变作漆黑的浪潮在黑暗中翻涌蔓延，直到接触到跪倒在地的伊索。

这就是伊索选择拜请【飞蛾】的原因，同一准则因为司辰的不同理解，拜请后的效果也会有所不同，祭品与司辰间的契合度越高，效果越好。

木是头，而【飞蛾】喜欢头，因此即使不知道木具体侧重哪种理解，选【飞蛾】准不错。

丝沿着伊索的手腕向上攀缘，如同编制用的丝线，沿着毛孔一点点钻进伊索的体内，调节长短粗细，力图模仿出原先的模样。

“啊！”

接连不断的痛苦突破伊索的神志，让他下意识张开嘴，出声响。

飞蛾的振翅声猛然一滞，随后变得更加急切，伊索能在耳朵中也感到绒毛的摩擦，甚至感知它向颅内攀爬的过程。

无名的恐惧攥住伊索的内心，就好像当耳中异物钻入脑中时，他将不再是自己。

而蜕变还在进行，木化作的丝还在替换原先的毛，甚至还有余力把衣物重新编制，和其融为一体。

“介壳种在内，介壳种在暗，介壳种终将归来。”

嗡鸣再度变得可以理解，但那种将被取代的感觉却越明显，就在绒毛即将突破防线的那一刻，一抹火苗在伊索面前亮起，划破黑暗。

“光，光明！”

火苗带来的光微弱而坚定，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增强，隐隐有让月光再度照下的趋势。

绒毛用比钻入时更快的度向外爬出，嘈杂的声音不断响起，火光也不停摇曳，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撞击，在成为燃料。

撞钟规律的摇摆声萦绕在伊索耳际，那笼罩全屋的黑暗彻底消散，连影子也不再存在。

“现在是凌晨一点……持续了一个小时吗？”

伊索缓缓站起，只是动作有些奇怪，不像常人一样由跪到半跪，最后再起，而是直接就站了起来。

虽然正常人也做得到，但伊索表现的却更像是被操纵的傀儡，异样的机械，却又异样的轻灵。

“蜕变的学徒，和书中说的一样，灵感和口才的变化不明显。”

伊索平淡地穿上被木重新编织过后的衣物，感受着比平常轻巧了数倍的身体，轻轻一跃，跳了个1米左右。

“但跳跃，不，是身体轻盈和肢体协调性提高很多。”

伊索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后疑惑的张开眼睛，迟疑地活动手指，体会晋升后最明显的变化。

“这个提升偏向……为什么感觉那么适合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