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他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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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索站在光与暗的分界点，抬头看向周围的亮起的灯光和紧缩的窗帘，仿佛能从里面看到紧张的想要报警却不知道方法的平民。
无论有线还是无限，电话可不是谁都买的起的，光是维护费一个月都大致能有3银，这条街道的租金是博格区里中下的级别，租这里的，除非是享乐主义，否则基本都不会买电话。
这也是伊索跳到这里验证实力的理由。
安全，在一般情况下对伊索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不过现在不是很安全就是了。
“哈哈，还有这个法子啊，呀，不愧是蛾子，脑子就是聪明。”
伊索的话似乎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让中年人面色僵硬，言语中都有一点细微的颤抖。
中年人满是老茧的手向着阴影伸去，伊索眨眨眼睛，用力一蹬，借着墙面在空中半转身体，将匕直接对着中年人的右臂划去。
清脆的撕扯声在街巷中回荡，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中年人虽然下意识向后一退，但手臂还是被划开一道口子，连带着让伊索顺势拔出从阴影中冒出的长刀，用刀锋直指中年人的面门。
“这位先生，我想我的伪装还是不错的，不知道是哪里让你抓住了破绽，以至于让你对我有了杀心。”
伊索甩去匕上的血迹，带着一个怪异的笑容，缓缓向着中年人走去。
“是我的表演，我的语气，还是我口中的经历？”
中年人的瞳孔略微收缩，不断后退，试图躲开快要贴到他脑门的长刀。
背后就是墙壁，中年人已经无处可避，而伊索则看着死死贴着墙壁，眼中还有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在萦绕的中年人，手腕一转，收刀在旁。
“我的经历？真是奇怪，我只是对我自身的经历进行了一些细微的改编，怎么会让你觉得我很危险，让我猜猜，是因为莱斯……”
“疯子，你怎么敢提他的名字！”
莱斯利维的名字还没报完，中年人就直接瘫软在地上，脸色惨白，全然没有之前和伊索聊天时那种“优势在我”“有问题，但可以控制”的从容。
“看来没猜错，真有意思，他做什么了，让你这么怕他。”
虽然和莱斯利维初见面让伊索有了死亡的感觉，但伊索并不觉得莱斯利维比他强多少。
你是学徒，我也是学徒，大家阶位一致，最多性相数不同，谁又比谁高贵？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家都是靠学习变强的，不就是卷和运气吗？他有信心能迎头赶上。
“你说了喰血恶魔的名字，他会找上你的，我也会死，哈哈，大家都会死！”
“我在林地见过他了。”伊索用匕轻敲刀身，出清脆的响声，“他承诺暂时不会找我麻烦。”
伊索半歪脑袋，学着莱斯利维的模样，挂上一幅皮笑肉不笑的怪异微笑。
“所以他做了什么？”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做”“别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淦，又是个怪物。”
中年人小声嘀咕一句，抬起脑袋脑袋，看着伊索的表情，咽咽口水。
“很早以前，博格区内大概有七八个五相学徒，他们各自组建了一方势力，为他们收拢神秘，寻找更进一步的机会。
势力间的矛盾与争斗经常生，那时候的博格区神秘界和依科区差不了多少，直到一年半前，喰血恶魔的到来。”
中年人的身体不断抖，但语却没有减缓，接着向伊索讲述往事。
“没人知道他何时入门，没人知道他怎么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但他用一个势力的覆灭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到来，以血色的宴席得来喰血恶魔的恶名。”
血液顺着地砖的缝隙静静流淌，又从缝隙中耸起，如血色的锁链，纠缠每一个尚在屋内的人。
画着衔刀白狼的残缺旗帜落在地上，被血色玷污，于火中哀鸣。
穿着红底燕尾服，看着将近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执着银制刀叉，坐在尚算完整的长桌主位，淡然从盘中取出一块新鲜带血的血肉，放入口中，默默咀嚼。
“嗯，肉质很好，细腻而富有嚼劲，只是可惜有一些焦味，料理起来有些麻烦。”
莱斯利维放下刀叉，庄重的在胸前画个十字，随后折叠餐巾，站起身子，踢开脚边怒目圆睁的人头，环视周围被血液束缚四肢，跪在地上的十来人，咧嘴大笑。
“我亲爱的朋友，感谢你们的款待，只是很抱歉，从今以后你们裂分兄弟会就要解散了，但你们不用过于惊忧，虽然你们没了领，但你们还有我，我会构筑一种新的秩序，一个完美而协调的秩序。”
哒哒的响声在大厅中回荡，将势力高层屠杀一空的恶魔似乎即将离去，但一双漆黑的方跟高跟鞋却停在中年人身边，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恶趣味的笑声。
“你投降的很快，我很欣赏你的未来，希望你会比你的上司美味。”
中年人绷直腰背，额上渗出冷汗。
“哈，别那么紧张，开个玩笑而已，别太当真了。”
“嗯，确实是个危险的家伙。”
戏谑的声音打断中年人的回忆，伊索将手中的误导符文轻轻一甩，落到手背，以刀为杖，在地上用力一敲。
“居然能让一个人的心灵变得那么脆弱，轻而易举就能被勾出幻象，任人宰割，那么，这位……投降很快的先生，不如和我讲讲，莱斯利维那家伙构建了一个怎样的新秩序。”
“不知道，他在摧毁所有势力后就很少出手了，我们只知道他在猎杀蛾之准则的学徒，还有制造那些失控的异种。”
中年人跪在地上，畏惧地瞥向伊索，仿佛看到另一个莱斯利维在冉冉升起。
“是吗？”
伊索半阖眼睛，耍个刀花，轻轻一振，示意中年人站起身子。
“那还请你带我去你们集会的地方，我有一个有意思的猜测想要验证，对了，那两个仪式记得给我，就当是买命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