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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手下败将先生。”
伊索看着警惕的约翰，眼角抽了抽，没好气地从袖口中取出一副纸牌，随意切了几下后抽出一张，瞅了几眼后低声轻语：“正位皇后，将有所收获，啧，没找错啊，这么就碰到了你？”
伊索手中的纸牌类似于前世的塔罗，一样的22张大阿尔卡纳，一样的共78张牌，不过因为文化差异在板绘上和伊索前世看到的通用版有所区别，且名字也不叫塔罗。
但牌面的解释含义按照伊索的记忆却又差不多，至少愚者、魔术师、倒吊人这种他因为小说而映象比较深刻的牌还是那些意思。
至于紫微斗数、奇门龟甲，那东西过于繁琐，伊索前世在被社会毒打前也确实不是什么好学的人，所以只是知道个名头，至于具体怎么算……不清楚。
“喂，你小子怎么突然学那些指引学徒了，一个个娘的神神叨叨，说什么要为迷途众人指引迷津。”
约翰的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嘲讽，看起来对那些学指引的有很大的意见。
“老子不是没见过蛾子，你这小子又是想要啥，能莫名其妙撞上老子，事先声明，老子身上现在一分钱都没了。”
“不要钱，来抽张牌吧。”
伊索洗了几次牌，将其中一部分随机转换前后充当正逆位，随后就向着约翰走去。
距离他买了塔罗在家里研究怎么占卜已经过去了好多天，经过类似于寻物，问问题等多方面验证后，伊索确认了一件事，他先前不该单纯把指引看成是拿来学习或者是当侦探的道路。
占卜才是正道啊。
随便抽张牌有5o%的概率会是正确的预言，如果昨晚占卜的全套流程，这个概率的上限会变为6o到7o之间。
不过唯一的缺陷可能是因为一张牌的牌意过多，可能答案是另一个意思，但解读出了的会是另一个。
不过这次应该不会出现这种错误，毕竟他问的“这次出门是否会找到那个能帮我改善仪式的人或物”，而正位女皇所有的含义中除了他刚刚解读的那种，其他大多数和家庭有关，除非正好是错误预言，否则绝无可能理解错。
“总不能是我和他组建一个美满的家庭吧。”
伊索被兜帽遮住的双眼果断翻了个白眼，随后将目光重新聚焦到约翰身上，一步步向其逼近。
“前辈啊，别挣扎了，反正你也打不过我，来，抽张牌，让我看看你最近运气怎么样。”
“你小子想干嘛！老子告诉你，老子现在可不怕你。”约翰的脸上满是红晕，眼中甚至还带着一种将醒未醒的迷醉。
只是看了一眼，伊索就知道这是约翰酒喝多了有些上头，一下子忘了内心先前的阴霾，像是撒酒疯的一样的勇敢了起来。
“虽然说酒壮怂人胆，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遇到不服，打一顿就好了。”
手拐从阴影中钻出，而那数张纸牌却像是翩跹的蝴蝶，直挺挺坠入阴影，纷纷消散。
心跃之伤这东西在这几条被伊索拿来不少小白鼠实验过了，很奇怪的特性，和【混沌的光芒】解读出来的一样，确实是不至于死亡的永恒伤口。
至少伊索是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一只小白鼠能够在心脏被捅穿后愣生生活动了半个多小时才死，死因还是失血过多，关键是他还止血不了！
这种邪门特性不太适合在非生死局和人打架用，所以还是手拐好用，最多敲到关节破碎，避开重要器官的话，理论上不会出现生命问题。
手中的拐杖划破空气出轻微的嗡鸣，但传入耳中的不是棍棒敲击肉体出的闷响，而是玻璃的破碎之声。
“别小看了老子啊，再怎么说，老子也是刃！八准则里最能打的一条啊！”
玻璃瓶的断口正好卡住手拐，但碍于材质不良，正在向着瓶颈不断蔓延稀碎的裂纹。
“挺不赖啊，比你没喝酒的时候好多了，嗯，看来我的推测没错，心气也会影响准则之力的挥。”
伊索看着被卡住的手拐微微一笑，即使是刚想抽回就被约翰一把抓住手杖无法挣脱也没有收敛。
用断口卡手拐看着离谱，实际上的难度也就比两个子弹在空中正好相撞这种属于放在银幕上会被说是神剧，却又在现实中可能存在的小概率事件简单一丝。
但就和伊索现在准确率有些惊人的占卜术一样，即使无形之术的名头再怎么变，说到底这就是凡，有着不可思议的伟力。
“算了，看起来和这个时候的你打不是什么明智之选。”
蛾的灵巧，灯的洞察，即使有着两条准则的叠加，伊索觉得他也只是能勉强复刻这种操作，甚至还有大概率会失败，做不到约翰那么轻松写意。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硬拼，他又不是什么会高喊“战斗，爽！”的颠佬，他的两个准则全是当辅助或者背后捅刀子用的，和一个纯战斗类的准则打，即使能赢估计代价也不小。
“我还是喜欢清醒时候的你，束手束脚，没有现在这种莽劲和敏锐，就像是网中的虫子一般，只能坐等猎人的收割。”
伊索松开手拐，脚尖一点，向后跃入阴影，随后从其中将纸牌射出。
22张纸牌从各个角度向着约翰飞去，但毕竟只是普通的纸牌，没什么玄奇的魔力，所以约翰只是将手拐在掌心随意旋转几下，就将纸牌纷纷打落，只有一张因为醉意的疏忽从脸颊边飞过，但就连血痕都没划开。
“打不过就跑，娘的，没个胆气，还浪费老子一瓶酒！”
约翰追到黑暗中，环顾一阵，见没有伊索的身影后愤愤地一甩手中的破碎酒瓶，甚至不解气地将那些碎渣又踩了几遍。
而在约翰没有注意到的头顶，伊索坐在高楼顶端，看着即将到达中天的皓月，环顾四周风景，确认此地不是启示之地后，将目光看向那张从约翰脸边划过的大阿尔卡纳。
“高耸入云的塔被雷电所击毁，那塔上的众生从天穹而落，落入不可知的深渊，唯一没有好意味的塔罗，若是你想要求死，或许此行并不能如你所愿，若是没有启示，这或许也是一次错误的预言，可惜，你想活，世上也没有若是。”
死者已定，就是不知道，那所谓的凶手与助手会是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