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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索·赛因是吧，我看你简历不错，我看说说你选择本公司的理由？”
一间不大的房间，一张长边至少可以坐五人的长桌横在期间，一端是伊索，一端是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
“我在医院做护工这些年衡量过博格区各家公司的水准，贵司无论是经营方式还是主攻方向都有着极高的展潜力。”
这话其实说着有些不好听，虽然夸了一手这家公司的未来前景，但字里行间其实有种莫名的傲慢，就好像在说“我觉得你们有潜力，所以我屈尊来你们这当个打工的”这种拎不清地位的话一样。
如果是刚出茅庐的学生，学历够硬自然能有这些傲气，但伊索的履历不一样，他已经是毕业三年后的老东西了，远没有应届生这种新牛马来的抢手。
不过虽然蜕变之道主攻的不是欺骗，但毕竟是个纯蛾道路，每次晋升在蛊惑性上加的点也就比那条尚不知名的欺诈之道少一点。
因此三个面试官一个都没感觉到伊索在言语中隐藏的傲气，反而觉得这很合理，甚至真的觉得伊索能来他们公司是看得起他们。
但实际上……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毕竟伊索总不能把他真实的调查结果给说出来。
“根据调查，虽然你们公司早上七点上工，晚上九点下班，一周工作七天，除了各一小时午晚饭时间外没有休息时间，但我觉得你们主攻的新合金材料和炸药研究很有深挖价值，更重要的是，你们这家公司继承祖业的新大股东兼老板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脑子不好使。”
这能说吗？
这不能。
误导符文如同一个特殊的花纹被挂在伊索胸口，这是一个并不显眼的位置，但却又是能让人直接看到符文全貌的地方。
在符文与言语的蛊惑下，这场面试几乎可以说是毫无难度地渡了过去，甚至看那些面试官的意思，似乎是想直接跳过实习期，让他正式入职。
“要不是怕被查出破绽，我还真想直接接受，不过只要能立下大功，想转正也不难，反倒是这个。”
伊索低眉看着胸口的误导符文，不由得叹口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物品已经越鸡肋，基本上派不上任何用场，但卖……博格区没蛾相物品的市场。
“先当辅助手段用着，剩下的等以后培养我的心腹用吧。”
简单地给老伙计定下今后的命运，伊索微微一笑，去莫兰书店买了几本书后回家静等明天的上工。
……
“伊索！”
“亲爱的听众朋友们，欢迎收听贝尔利亚广播频道，今天是神恩历1921年7月1o日上午8点，我是你们的老朋友莱斯利维……”
“伊索员工！”
嘈杂的广播声依旧在耳边回响，即使197已经死了，但作为股份有限公司，他的股份自然有别人继承，让贝尔利亚广播频道这个破频道依旧能运转下去。
不过想来即使里维斯公司倒闭了广播站也不会停摆，逼近经过将近十来年的经营，这个广播频道已经融入了大部分贝尔利亚人生活的每一部分，甚至在认识莱斯利维前，伊索偶尔也会听听这档节目。
“工号19756，伊索员工！”
头顶传来的声音越渐不满，伊索无奈一叹，从文件堆中抬起脑袋，挤出一抹笑容，看着面前脚步虚浮，有些浮肿的年轻人。
“抱歉，公司的广播总是让人听不清楚，向您致敬，老板。”
距离入职已经过去了一周左右，靠着口才和先前在人力资源部那边积累的人脉，伊索顺利地在这段时间内在直属上司面前混了个脸熟，跟着混了几个商务洽谈，最后荣升正式工。
至于再往上，有些难度。
伊索倒是已经快把一个临近退休的老主管给骗……给劝到打算在退休后举荐伊索接过主管职位了。
甚至都连在副主管这个位子坐了好多年的老人现在都对他接任主管没有半点异议了。
所以难度不在部门内部，而在这个脑子出了名不好使的老板身上。
“哦，我亲爱的伊索高材生，我还以为你是嫌弃你老板我愚钝，故意不想和我说话呢。”
“这可就是您冤枉我了，我只是被那位广播员的声音给吸引，不自觉失神罢了。”
“哼。”年轻人冷哼一声，敲敲伊索的桌面，“下次注意。”
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老板总认为伊索要对他不利，虽然这是实话，但最重要的是，因为他，伊索第一次认识到傻和好骗其实是两个概念。
无论伊索怎么劝导，这家伙就是认定伊索不是好人，但神奇的是，这家伙居然不用职权试着把伊索排挤出去，只是每天过来用伊索看着都觉得幼稚的手段来敲打。
“不过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是莱斯利维的粉丝。”
想起公司里准时准点打开的广播和现在还在耳边不断回荡，感觉和苍蝇一样的广播腔，伊索揉揉眉心，扶正为了伪装而特意戴上的无度数眼镜，继续看起了桌上的文件。
这破公司，待久了居然让他觉得看文件很有意思。
“喂，伊索，你到底是什么事惹到老板了，我感觉这些日子他看你的意见很大啊。”
一个金小卷毛搬着椅子就凑到伊索身边，一副八卦的样子。
“还能是啥，伊索升太快了呗，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板一直讨厌别人叫他傻子，现在一个帝都大学的高材生进了公司，才一周时间就绕过他成了正式工，你说老板什么心思。”
替伊索辩解的人闻声也凑到伊索桌子这边，点点胸口的胸牌，带着些许遗憾叹气道：“唉，我也想早些成为正式工啊，伊索，你真的就没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吗？”
金小卷毛叫卡罗亚，看着在给伊索开脱实际上在打探情报的那个叫帕尔默，某种意义上都算是伊索的熟人。
因为这两小伙就住在他家对面。
伊索将目光从手中的文件上离开，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深深为贝尔利亚警局新人的水准感到担忧。
你两就差把怀疑我和某个股东有关系这几个字写脸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