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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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继续在山洞里前行着，环境变得越发幽暗与湿冷。洞穴的壁面滴下的水珠时不时在他们的头盔和肩膀上爆裂，发出细小的声响。每个人的呼吸在这沉寂的空间里都显得格外响亮。李嘉文紧随着前方，心中不断回想父亲留下的话：“真相隐藏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

终于，一个奇异的景象吸引了他们，他们到达了一处地方，这里竟然有阳光从高高的洞穴顶部洒落下来，光线在洞内形成了一条明显的分界线，一边是浸泡在温暖阳光中的岩石，另一边则是深邃幽暗、令人望而生畏的黑暗深渊。

“就是这里了。”众人都惊呼了起来，谁都一下明白了，这就是李嘉文父亲所说的地方。只是让众人不可思议的是，黑暗之处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深潭，潭水深不见底，冷飕飕的还让人望而生畏。

亚历山大和埃莉斯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他们都知道这一步可能涉及极大的风险。

“水下可能有洞穴或通道，但我们无法确定其安全性。”亚历山大提醒大家，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严肃。

然而，李嘉文的决心已经坚定，他回应道：“如果‘涅槃之眼’真的存在，我相信它就藏在这里。我必须下去查看。”

看着李嘉文坚决的背影，高阳第一个表态支持：“我和你一起去，兄弟。”他的声音坚定，显得无比可靠。

“好吧。我也去。”经过简短的商讨，埃莉斯和几名擅长潜水的队员也决定加入下潜行动，而亚历山大则带领其他成员留在水面上，以备不时之需。

装备好潜水装备后，李嘉文率先跳入水中，清冷刺骨的水温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水下的世界显得更加神秘莫测，只有手电筒的光芒指引着前进的方向。高阳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潜向光亮所在。

突然一阵强烈的水流涌动，团队成员被迅速冲散。李嘉文努力控制着自已的方向，但仍被不可抗拒的力量拉扯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在黑暗中，李嘉文感到一种巨大的存在靠近。他打开手电筒，光束穿透了漆黑的水域，一只巨大的水下生物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这生物长有触手，眼睛如同幽灵般闪烁，给这幽静的水下世界带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惊恐。

李嘉文惊恐万分，他尽量避开这怪物的攻击，同时试图找到逃生的路线。而怪兽似乎对他的手电筒光线十分敏感，每当光束照向它时，它就会暂时退避。

“嘉文，嘉文。”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高阳的声音，他和其他几名队员也被水流冲到了这里。高阳手中的大型手电筒发出强烈的光芒，显然吸引了怪兽的注意。

“快，用光！”李嘉文大喊，他的声音通过水下通讯设备传到每个人的耳中。而李嘉文刚刚喊完这句话，一股巨大的暗流就涌来了，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已，被冲到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李嘉文醒来了。李嘉文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已正躺在一片湖边的沙地上。阳光透过繁密的树叶，斑驳地照在他的脸上，眼前是一个宁静的深潭，潭水清澈见底，四周被高大的古树环绕。

他努力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已正处于一个看似与世隔绝的神秘天坑中，周围布满了奇形怪状的岩石和藤蔓。记忆中的最后一幕让他意识到，自已可能被冲散至一个未知的地方，与队伍其他成员隔离了。

李嘉文调整了一下呼吸，决定沿着湖边探索，希望能找到回到队伍的路，或是发现这个神秘地方的秘密。他拾起地上的一根粗大的树枝，用作临时的拐杖和自卫工具。

走了不久，李嘉文感觉到四周的树木似乎在窸窣作响，似乎有什么生物在悄悄跟踪他。他警觉地停下脚步，用树枝轻轻敲打着地面，试图通过声响吓走潜在的危险。

突然，一道身影从浓密的树叶中跳出，向他袭来。李嘉文条件反射般地举起手中的树枝挡住攻击。他定睛一看，袭击他的竟是一位长发披肩，全身覆盖着动物皮毛的女子，她的眼神野性，手中拿着一根带有尖刺的木棍。

女子似乎并不擅长言语交流，只是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再次挥动木棍向李嘉文攻来。李嘉文侧身躲避，尽力不与她正面冲突，但对方的攻势凶猛，显然已将他视为入侵者。

“我不是敌人，我只是迷路了！请停手！”他试图用话语沟通，然而，对方并不理会，继续发动攻击。

就在毛女再次挥矛向李嘉文猛刺而来时，他躲闪不及，矛尖划破了他的衣物，也意外撞击到了他胸前挂着的一个小小的胸牌。胸牌被迫打开，里面的照片随之暴露——那是一张他与父亲的旧照片。

但这时，毛女的动作却突然停滞，她的目光锁定在那张照片上。

“这是我父亲，多年前他来过这里，但从此失踪。我是来寻找他的线索的。”李嘉文忙解释，他也意识到了这个女人的怪异。

毛女的表情由凶猛转为复杂，她低下了武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她用颤抖的手指轻触那张照片，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你...认识他？”李嘉文问道，声音中带着期待和急切。他现在太激动了，父亲不仅救了他一命，现在他还能解开父亲的秘密了。

毛女点了点头，突然她还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他...曾救过我。我欠他人情。”

“啊。”李嘉文的内心一阵阵震动，“可以带我了解更多吗？关于这里，和我父亲。”李嘉文又赶紧问着。

毛女默然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来。”毛女只是挥了挥手，她已经很久没和人交流了，还不太擅长语言。

毛女带着李嘉文穿过茂密的丛林，步伐间充满了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熟悉。阳光斑驳地洒在树叶间，随着他们深入森林，光线逐渐稀少，空气中弥漫着古木和腐叶的气息。不久，他们来到一个隐蔽的洞穴前，洞穴被各种藤蔓和苔藓覆盖，看起来与周围环境完美融合。

毛女停下脚步，指向洞穴的入口，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尊重也有哀伤。她转身看向李嘉文，低声说：“这里，是我一直居住的地方。你的父亲，也曾在这里。”

李嘉文心中一紧，跟随她进入洞穴。洞内的空间比外观看上去要大得多，墙壁上挂着各种自然制成的装饰品，地面铺着干草和树叶，显得柔软而温暖。

毛女走到洞穴的一角，从一个用树叶和泥土遮掩的角落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破旧的背包。这是一个常见的旅行者背包，表面因岁月而显得有些褪色和磨损。

“这是他留下的。”毛女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重，将背包递给李嘉文。

李嘉文接过背包，手感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重量——那是关于父亲的记忆和未解之谜的重量。他缓缓打开背包，里面整齐地放着一个笔记本和几本书，这些书页已被多次翻阅，边缘泛黄。

他打开笔记本，一页页地翻看。笔记中记录了许多考古笔记和个人的思考，其中有关于这片区域的研究，以及对某些神秘象征的揣测。然而，没有直接说明他父亲消失的具体情况或原因。

毛女静静地站在旁边，观察着李嘉文的反应。过了一会儿，她补充道：“你的父亲最后一次被看到是在准备下水探索这片深潭。他下去后，就再也没有人见到他上来。”

李嘉文听后心如刀割，但他努力保持镇定。“看来这个水底还有秘密，他必须再下去一次，况且高阳他们也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