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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低低地哽咽着,眼泪夺眶而出。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瘫软在何雨柱的臂弯里。
易中海上前一步,无比歉疚地看着秦淮茹,语气中满是自责:
"淮茹啊,都是我太没用了...我理应保护好东旭的,可是...
"
"别说了!
"秦淮茹打断了他的话,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从何雨柱的怀里站了起来,踉跄着走向那具令人不忍直视的遗体。
贾张氏被一大妈拉扯着,也跟了过去。她目光呆滞,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已经看不出平日里的疯癫,取而代之的是更大的悲痛和绝望。
秦淮茹走到手术台前,低下头注视着那张腐烂变形的脸庞。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眼泪夺眶而出。
"东旭啊...我们可怎么就这样了...
"她痛心疾首地哀嚎着,双手不住地颤抖,
"你就这样离开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
贾张氏跟着哭嚎起来,她扑倒在地,趴在手术台前,口中放声大喊:
"东旭!你怎么就这么死了?老贾、棒梗也不在了,你这是要让我怎么办啊!
"
她抬起头来,双眼通红,口中不住诅咒:
"都是你们这些人害的!你们一定是做了什么违背人伦的事!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你们这些王八蛋!
"
说着,她竟妄图去抓那具已然发臭的尸体,一大妈和何雨柱急忙上前拉住她,阻止她做出更多伤风败俗的举动。
秦淮茹则像是完全听不到贾张氏的咒骂一般,只是无声地流泪,注视着眼前的惨象。她的心如同被生生扯断了一般,痛苦万分。
就在这罹难别的缄默中,后勤科的科长和几名同事匆匆赶来,面色凝重。
"唉，你们先节哀...
"后勤科科长走上前来,看到那具腐烂的尸体也是怔住了许久,似乎也被这令人心寒的画面深深震撼。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开口:
"这件事情我们钢厂一定会彻查到底,而且根据有关规定,贾东旭的死亡也将获得相应的抚恤金补偿。
"
"抚恤金?有多少钱?
"贾张氏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骤然就亮了起来。
那双饱满的手掌在身前不住摩挲,五根肥嘟嘟的手指绞在一起,青筋暴起,动作极为肮脏下作。
肥胖的脸上此时已经尽数褪去了哀伤和悲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彷佛半开的器官般的贪婪神色。
当贾张氏用那双无神的眼睛注视着后勤科长时,就像一只在路边苟延残喘的乞丐盯上了一块滚烫的肉骨头。
这副贪婪的神态，直接让众人都呆住了。。
一旁的秦淮茹也被这一骤然转变的场景惊得怔在了当场,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
她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掌心很快就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