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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朋友圈子不可能像一个有权势的社会阶层那样压迫外界,但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它也具有同样的危险。它可能逐渐地将那些完全有理由作为外界人士的人,一概(不无贬义地)视为“圈外人”,这样,像贵族阶级一样,它在自己的周围建立了一个真空地带,任何声音不能穿越。一开始,文学圈子或艺术圈子不理会普通人对文学或艺术的看法,也许是正确的。逐渐地,这种不理会可能会发展到对普通人认为他们应该支付费用、仪表整洁、行为礼貌,都不屑一顾。因此,不论这个圈子具有怎样的缺点(任何圈子都有缺点),这些缺点都是不可克服的。不仅如此,这种合理的、局部性的充耳不闻还建立在某种优越感之上(即使这种优越感仅是比别人多懂一点邮票知识),这种优越感会发展成全面性的充耳不闻。于是,这个圈子不但会无视,而且会蔑视它以外的人,实际上,它会变成一个类似阶级的东西。一个排外的小圈子就是一个自封的贵族阶级。

我在前面说过,在有益的友爱当中,每个成员在其他人面前往往感到谦卑,认为他们很出色,自己与他们为伍很幸运。但是,不幸的是,这个他们换一个角度看就是我们,因而,个人的谦卑极易变成集体的骄傲。

我指的不是所谓社交上的或势利的骄傲——以认识显贵之人,并以他人知道自己认识显贵之人而自鸣得意。这是另一回事。势利的人希望依附于某个团体,是因为该团体已经被视为精英;朋友们则因为已经相互依附,所以才会逐渐产生视自己为精英的危险。我们寻求合己心意的人,为交友而交友,然后,才惊喜或警觉地发现,自己的圈子已经变成了一个贵族阶级。我们当然不会称自己的圈子为贵族阶级,每一位拥有友爱的读者可能都会竭力否认自己的圈子犯过这种荒唐的错误。我也一样。但是在这类事情上,我们最好不要从自己讲起。不管我们自身的情况如何,我想,大家都能在他人的圈子中发现这类倾向。

我有一次参加一个会议,会上,两位显然是好朋友的牧师谈论起“非创造的力量”,这些非创造的力量指的不是上帝。我问他们:如果《尼西亚信经》称上帝为“创造天地的,并造有形无形的万物的主”是正确的,除上帝之外,怎么可能有非创造之物?他们没有回答,而是相视大笑。我不反对他们笑,但也希望他们给我一个回答。这种笑绝不是嘲讽,也毫无令人不悦之感,类似美国人说的“瞧他逗不逗?”也像一个爱磨人的孩子提出一种无人问过的问题,逗得大人开心大笑一样。你很难想象,这笑声是何等地毫无恶意,却又如何清楚地表明,他们充分意识到自己一向活在一个比其他人更高的层次,他们置身于我们当中,如同骑士置身于农民、大人置身于孩子当中。他们很可能能够回答我的问题,因为知道我太无知,不能明白,所以才没有回答。可是,哪怕他们当时只说了一句:“这恐怕一时难以解释清楚”,我也不会认为他们怀有友爱的那种骄傲。关键在于他们的笑声和眼神,从中公然流露出一种不加掩饰的、自认为理所当然的集体优越感。这种优越感几乎不令人反感,也无明显的伤害别人或沾沾自喜之意(这两个人都是很友好的年轻人),但这恰恰突显了他们的高傲。这种优越感是如此地稳固,以致到了能够宽容别人、彬彬有礼、无须突显自己的地步。

这种集体优越感并非总表现为高傲,即冷静、宽容,它也可能表现为强悍、烦躁不安、怨恨好斗。有一次,我在一个大学生会社宣读论文,随后学生们展开讨论(这是应该的)。一个年轻人紧绷着脸,对我非常不客气,最后我只好说:“先生,五分钟内你有两次等于在说我撒谎。如果讨论批评的问题时,你非这样不可,那我只好离开。”我预计他会作出如下两种反应:勃然大怒,对我大肆侮辱,或面红耳赤,向我道歉。令人惊讶的是,他什么反应都没有。他脸上那种习惯性的不适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除了不再近乎直接地说我撒谎外,他的表现和先前无异。你碰到的是一幅铁幕,他早已作好准备,不与我这样的人发生任何真正的个人关系,不论这种关系是友好的,还是敌对的。几乎可以肯定,在这背后有一个强悍的朋友圈子——自封的圣殿骑士团,随时全副武装,准备捍卫处于危急之中的巴菲迈。我们——从他们的角度看,是他们——根本不是作为人而存在。我们是标本,代表不同的年龄群、不同的类型、不同的舆论、不同的兴趣,应该予以灭绝。你打掉他们的一把武器,他们又冷静地拿起另一把。他们根本不是在普通的、人际的意义上与我们相遇,他们只是在执行任务——喷洒杀虫剂(我曾经听人用过这个比喻)。

那两位友好的年轻牧师和那位不友好的学生,知识水平都很高,爱德华时代那班赫赫有名、愚蠢到称自己为“精英”的朋友也是如此。但是,一群极其平凡的人组成的朋友圈子同样可以产生集体优越感,这种优越感会以更加赤裸裸的方式炫耀出来。大家都见到过这种现象:在学校里,“老生”故意在新生面前攀谈;在部队里,正规兵故意在“临时兵”面前攀谈;有时候,在酒吧或火车车厢里,粗俗的朋友彼此之间故意高声说笑,让素不相识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这些都是为了炫耀。这种人神神秘秘地亲密交谈,为的是让别人偷听。他们要清楚地告诉每一位圈外人,他不是该圈子的成员。其实,这种友爱除了排外,几乎没有任何“内容”。每个成员在与圈外人交谈时,都喜欢用教名或绰号称呼其他成员,因为这样一来,圈外人就不知道他指的究竟是谁。我以前认识一个人,手段更加巧妙。他开门见山地提起他的朋友,仿佛人人都知道,也理应知道他们是谁似的。他的开场白往往是:“正如理查德·巴登曾经告诉我的……”我们当时都很年轻,从不敢承认自己没听说起这个人。他给人的感觉仿佛是:显然,稍有头脸的人都知道理查德·巴登是谁,“不知道他,即证明自己是无名小卒”。过了很久,我们才慢慢意识到,其他人也没听说过这个人。(其实,我现在怀疑,他提到的所谓理查德·巴登、赫西凯·克伦威尔、爱利诺·弗斯特,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但是,有一年左右的时间,我们的确彻底给唬住了。)

这样,我们就可以发现很多朋友圈子中存在的友谊的骄傲,不管这种骄傲是高傲的、强悍的,还是纯粹粗俗的。认为自己所在的圈子不存在这种危险,未免轻率。人们无疑都是最后才在自己的圈子中发现这点。这种骄傲的危险与友爱确实几乎不可拆分。友爱一定是排外的。必要的、毫无恶意的排外行为很容易演变成排外的风气,再进一步发展成堕落的排外的乐趣。一旦开此阀门,我们便会迅速直线下滑。也许,我们永远不会变成强大的叛逆者,也不会沦为普通的无赖,我们有可能成为“精英”(从某些方面看,这更糟糕)。最初将我们带到一起的那个共同的理想,可能会慢慢地远逝。我们将成为一个为了自身的存在而存在的小圈子,一个自封的(因而是荒谬的)贵族阶级,沉浸在集体的自我认可的梦幻中,自得其乐。

有时候,这种小圈子开始涉足实践领域。一些与该圈子最初的共同兴趣不大相关的人,因为让人觉得“忠实可靠”(一种无法界定意义上的“忠实可靠”),被招募了进来。这种审时度势的扩充,使得该圈子成为地方上的一股势力。逐渐地,其成员身份具有了政治意义,尽管所涉及的政治也许只限于一个军团、一个学院或一个教会内部。他们把操纵各个委员会、(为忠实可靠的人)谋取职位、联合起来对付穷人,当作其主要的工作。那些一度聚会谈论上帝或诗歌的人,现在聚会谈论起教士的俸禄或讲师的职位。对于他们,这种结局很公平。上帝对亚当说:“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当昔日的朋友圈子这样沦落为一班欺世盗名之徒时,昔日的友爱也退回到它的基质——纯粹实际的伙伴关系。他们现在与原始的猎人群体无异。他们也确实是猎人,只不过不是我最敬重的那种猎人。

大部分人看问题从来不特别正确,也从来不特别错误。他们认为,每一份友爱的存在都是为了享受从自负和优越感而来的快乐——这是彻底错误的;他们认为,每一份友爱都沉溺于这些快乐——我认为也是错误的;但是,他们将骄傲断定为友爱天生会面临的危险,则似乎是正确的。正因为友爱是最灵性的爱,所以,困扰它的危险也是灵性的。如果你愿意,我想说,友爱甚至是天使般的爱。但是,如果人想吃天使的食粮,而又想安然无恙,他需要借助谦卑加倍地保护自己。

也许,我们现在可以大胆地猜测一下,为什么圣经极少用友爱来比喻最高级的爱。友爱实际上已经太灵性,不宜作为灵性事物的象征。没有最低者,最高者便站立不住。上帝可以放心地将自己描述为我们的父亲和丈夫,因为只有疯子才会认为他在肉身上是我们的父亲,或者,他与教会缔结的婚姻是非象征意义的。但是,如果用友爱来比喻,我们就有可能误将象征当作象征之物,友爱中固有的危险就会加剧。友爱本身就明确表现出与属天生命的接近(因相似而接近),用它作比喻可能会促使我们更进一步,把这种接近误当作趋向上的接近。

因此,像其他自然之爱一样,友爱无力自救。实际上,由于友爱是灵性的,因而面对的敌人更狡猾,所以,要想永葆美好,就需要更加全心全意地祈求上帝的保护。想一想,友爱的正道是多么狭窄!一方面,它不可以变成所谓的“孤芳自赏的团伙”;另一方面,若不充满相互钦佩,即欣赏之爱,它便根本不是友爱。除非我们的精神生活贫乏到没有友爱的地步,否则,我们在友爱中的经历就一定会像《天路历程》中的女基督徒和她的同伴那样:

她们彼此一看,大为惊异,因为她们都看不见自己的美丽,却看得见对方的美丽。因此,她们都认为对方胜过自己:一个说,你比我美;另一个说,你比我标致。

从长远来看,只有一种途径可以确保我们体验到这种美妙的经历,在以上引文出现的段落中,班扬也提到这种途径。那是在解释者的家里,在她们沐浴、盖上印记、换上“白衣”之后,她们才这样彼此看待。我们若记住沐浴、更衣、盖上印记,友爱就不会走偏。友爱共同的基础越高,就越需要记住这点,尤其是在明确的以信仰为基石的友爱中,忘记这点是致命的。

因为在这样的友爱中,我们似乎觉得,我们这四五个人是自己选择了彼此,每个人都独具慧眼,发现了其他人身上内在的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是自愿组成的贵族阶级,凭借天生的能力跃至众人之上。其他的爱则不会让人产生这种错觉。显然,情爱要求双方有亲属关系,或者至少关系接近,而这些从来都不取决于我们自己的选择。至于爱情,全世界有一半的情歌和情诗会告诉你,爱上这个人是你命中注定。你无法选择爱情,正如你无法选择雷电,因为“或爱或恨,我们无从左右”。说它源于丘比特之箭也好,源于基因也好,总之,由不得我们。然而,友爱中不存在这些,我们认为是自己选择了彼此。其实,如果我们的年龄相差几岁;住处再多隔上几里;没有选择上这所大学,而上了另外一所大学;被划派到不同的军团;初次相识时,谈及或未谈及某个话题——所有这些偶然都可能使友爱与我们无缘。但是对基督徒而言,严格地说,不存在偶然。一位看不见的司仪一直在那里工作。主耶稣曾经对门徒说:“不是你们拣选了我,是我拣选了你们。”对每一群基督徒朋友,他也完全可以说:“不是你们选择了彼此,是我为你们选择了彼此。”友爱不是对我们在择友上的鉴赏力和高品味的奖赏,它是上帝向每个人展示圈内其他人之美的工具。有很多人比他们更美,但是通过友爱,上帝让我们看到他们的美。像所有的美一样,他们的美也来自上帝,在有益的友爱中,上帝通过友爱使之加增。因此,友爱不但是上帝用来展示他人之美的工具,也是他创造美的工具。在这场盛宴中,他摆设筵席,他选择嘉宾,(我们可以大胆地希望)有时候也是他,而且永远应该是他,来主持招待。我们不要喧宾夺主。

这并不是说在享受这场盛宴时,我们应该始终保持严肃。“创造了开怀大笑的上帝”不许我们这样。我们必须深刻地认识到某些事情的严肃性,同时仍然能够,并且愿意,常常以对待游戏之心来轻松处之。这是生活的一大微妙之处,既富有挑战,又令人愉悦。对此,下一章将有机会作更多的探讨。现在,我只引用邓巴对仗工整的劝告为本章作结:

人啊,取悦你的主,时时欢笑,

切莫为尘世,付出一颗红樱桃。

[1] 英国十九世纪的诗人丁尼生(Lord Alfred Tennyson)的长诗。

[2] 瓦格纳的歌剧《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中的男女主角。

[3] 莎士比亚的爱情悲剧《安东尼与克莉奥佩特拉》中的主角,前者为罗马统帅,后者为埃及女王。

[4] 圣经《撒母耳记上》中的人物,大卫是以色列的国王,约拿单是大卫之前的国王扫罗的儿子,两人曾结盟。

[5] 希腊神话中的人物,俄瑞斯忒斯是希腊统帅阿伽门农的幼子,皮拉德斯是国王特洛菲俄斯的王子,两人情同手足。

[6] 两人均为查理曼大帝的大将,生死与共。

[7] 英国十三世纪传奇故事中的人物,两人为好友,艾米斯用儿子的血治愈了艾迈尔的麻风病。

[8]Philia和Amicitia在希腊文和拉丁文中分别表示“友爱”。

[9] 法国18世纪感伤主义戏剧的一种文体,将催人泪下的背景与大团圆的结局融合在一起。

[10] 兰姆(Charles Lamb,1775-1834),英国散文家、批评家。

[11] 查尔斯·威廉斯(Charles Williams,1886-1945),英国诗人、小说家、宗教作家,路易斯的挚友。

[12] 约翰·罗纳德·托尔金(J.R.R.Tolkien,1892-1973),英国语文学家、奇幻文学作家,以小说《指环王》闻名,路易斯的挚友。

[13] 古英语英雄史诗《贝奥武甫》中的人物,赫罗斯加是丹麦国王,贝奥武甫是瑞典的青年王子,为赫罗斯加的宫廷除妖。

[14] 约翰逊(Samuel Johnson,1709-1784),英国诗人、散文家、评论家、辞典编纂者。鲍斯韦尔(James Boswell,1740-1795),约翰逊的朋友和传记作者。

[15] 塔西佗(Gaius Cornelius Tacitus,55-117),古罗马历史学家。

[16] 说话人在此运用了双关语,英文中“棍棒”和“俱乐部;会社”都是club。

[17] 梅尔维尔(Herman Melville,1819-1891),美国浪漫主义小说家、诗人。

[18] 古罗马宗教崇奉的女神,主要保佑土地肥沃和妇女生育。

[19] 拉尔夫·爱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1803-1882),美国散文作家、思想家、诗人,美国十九世纪新英格兰超验主义文学运动领袖。

[20] 十九世纪英国基督教圣公会内部以牛津大学为中心兴起的运动,旨在反对圣公会内的新教倾向,恢复天主教思想和惯例。

[21] 英国乡村一种由经过特别挑选和训练的几组男子跳的礼仪性质的民间舞蹈。

[22] 傅华萨(Jean Froissart,1333?-1400或1401),欧洲中世纪诗人和宫廷史官。《闻见录》主要描写百年战争的“光荣业绩和武功”,是封建时代最重要和最详尽的文献材料。

[23] 根据传说,圣殿骑士团成立于1118年,由一小群武装的僧侣组成,保护去耶路撒冷的游客。

[24] 圣殿骑士团敬拜的偶像。

[25] 圣经《创世记》3:19。

[26] 英国清教徒作家、牧师约翰·班扬(John Bunyan,1628-1688)的宗教寓言小说,其流传之广一度仅次于《圣经》。

[27] 暗示接受洗礼。

[28] 圣经《约翰福音》15:16。

[29] 邓巴(William Dunbar,1460-1520),苏格兰诗人。

[30] 此句的意思是:不要尘世付出哪怕是极其微小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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