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和“他”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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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爸爸，我搞清楚你说的是哪一件事了，但你现在可能并不能理解我们聚集在那里的意义。”
他看着海莉期待的眼神，心中有些犹豫。
“这个故事对你来说可能有些无聊，所以你还要听吗？”他试探着问道。
海莉似乎察觉到了父亲的犹豫，她伸出小手，轻轻地擦去席崃脸上的泪水，关切地问道：“爸爸你怎么哭了？是海莉惹爸爸生气了吗？”
席崃摇了摇头，说道：“不，宝贝。我只是有些激动。”
他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神，心中充满了坚定。他知道，他不能逃避，他必须将这段往事告诉女儿，让她了解这个世界，了解过去，才能更好地面对现在和未来。
“所以，你还要听吗？”他再次问道。
海莉点了点头，说道：“愿意，即使海莉现在听不懂，但我知道这件事对爸爸来说一定很重要，所以我想知道。”
“好吧，宝贝。”席崃微笑着说道，“我们在冬天聚集在那里，是为了给他庆祝生日。就是画像上的那个老爷爷。”
海莉听完，兴奋地拍起了小手，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喔，好厉害！”她惊叹道，“海莉过生日的时候就只有爸爸和伯恩斯太太，还有查理聚在一起庆祝。而老爷爷却有那么多人给他过生日，他真是太幸福了，有这么多家人和朋友。”
她憧憬地看着席崃，说道：“爸爸，海莉以后也想有一大群人给我过生日。要怎么才能办到呢？是要挣很多钱才可以吗？”
席崃听后，宠溺地捏了捏海莉的脸蛋，说道：海莉，你知道吗？不需要挣很多钱，也不需要繁华的派对。只要你以后成为一个善良的人，就足够了。”
海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道：“噢，原来是这样。欸，那个老爷爷呢？他为什么没有出现在那里？过生日不是要给他带上尖尖的帽子，然后吹蜡烛，吃蛋糕吗？老爷爷不会是和海莉一样，忙着吃蛋糕，忘记你们要来给他过生日了吧？”
席崃听了，不禁笑了起来，说道：“不，如果蛋糕放在他的面前，他会先把蛋糕分给我们吃的。他是一个非常慷慨和无私的人。”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伤感，说道：“不过，他早已离开了我们，就像你的姑姑一样。
他的生日已经不再是一个物质的庆祝，而是一份永恒的回忆。”
海莉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忧伤。
她低下头，问道：“那老爷爷为什么离开你们了呢？他是去很远的地方旅行了吗？还是像海莉的姑姑一样，永远地消失了？”
席崃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眼神，心中一阵酸楚。
他知道，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死亡是一个难以理解的概念。
他不想让女儿过早地接触到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但他也不想欺骗她。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宝贝，死亡就像是一场梦。当你睡着的时候，你就会进入梦境。而当我们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就进入了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梦境。”
海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道：“那老爷爷在梦境里会做什么呢？他会像在画里一样，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吗？”
席崃想了想，说道：“他会一直守护着我们，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这样说的话，那个老爷爷一定是个很...很...那个词是怎么说来着？great？伟大！那个老爷爷一定是个很伟大的人吧。”海莉兴奋地说道。
她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他的职业是什么？银行家？律师？还是政客？”
席崃摇了摇头，说道：“都不是。如果用我的理解来说，他应该是个老师。”
“老师？”海莉惊讶地问道，“他一定有很多优秀的学生吧？他是教授的科目数学，地理，还是哲学？”
席崃想了想，说道：“学生吗？在爸爸的国家里，成千上万的人都是他的学生。他教会我们，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我们需要团结在一起，反抗压迫，帮助那些弱小的个体，让每个人都过上幸福，有尊严的生活。创造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的世界。”
海莉听完，深受感动。她仰起头，看着席崃，问道：“哦，那老爷爷一定很累吧，需要教给这么多人知识。但是，看到这么多人给他过生日，他一定会很开心吧。”
席崃听了，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悲伤的表情。他摇了摇头，说道：“不，他并不会开心的。”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说道：“我们聚集在那里与其说为他庆生，不如说是为了我们自已。”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大多数人都是生活中的失意者，在社会中受到排挤，受到不公正的对待后，来到他的墓前，围坐在一起取暖。幻想着，如果他还在这个世界上，就一定能够如同英雄般带领着我们，讨回公道，击败那些坏人，让人们都重新过上美好的生活。”
说到这里，席崃再也无法控制自已的情绪，眼眶中的泪水喷薄而出。
他哽咽着说道：“但他永远的不会回来了，而我们也没能达成他的期望。”
他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也会受挫，也会失败。亲人离世时也会哭得像个孩子。”
他看着海莉，眼神中充满了希望，说道：“我们把他奉为神明，受伤时只会向他祷告，祈求他的帮助。可他却希望我们能像他一样勇敢，在面对坏人的时，能够拿起武器，保护自已和他人。”
他叹了口气，说道：“可是在他过世后，我们变得越来越自私，越来越胆怯。”
他看着海莉，目光坚定地说道：“他是个好老师，我们却不是一群好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