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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这女人找上门来了?不可能。可是……
“您看怎么办?”帐台催问说。
“好,我见见她。让她在大厅里等着。”久高下令说,转念想到古谷随时可能来消息,又改口说道:“不,把她领到我这儿来。”
不一会布丽奇特被人领着进来了。她从容不迫地和久高进行了一番初次见面的寒喧。
“我就是总经理久高,小姐找我有何贵干?”据刚才打电话来的帐台服务说,她最近在这里住过。
来访者和古谷描述的恐吓者党羽很象,久高摆开和则和,不和则战的架势。
“我是给您送您存放在我这儿的钱来的。”
“我并不记得什么时候在您那儿存放过钱。”
“我住在四谷三丁目一家叫‘依莎朵拉’的小旅馆里。前天有个男人打电话告诉给我说我如果把订房者的名义改成密斯脱久高,皇家饭店的经理密斯脱久高会来存放二百万元钱。他要我把钱取出来给密斯脱久高送回去。那人说如果我肯这样做,可以拿出其中的十分之一,二十万元送给我作报酬。我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想到这么跑一趟就可以得到二十万元也不坏,所以就按那个人的话做了,密斯脱久高,您真的记不得有这么回事吗?”布丽奇特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久高。
“跟您说这番话的人是谁?”久高狼狈地问。
“不知道。那声音我以前没听到过,也不是您的声音。当时我也有点害怕,可是因为正好缺钱用,所以就这样歉了。我做得不对吗?”
“怪了。我这笔钱是被人恐吓去的。”
“恐吓?这是为什么?”
“这和您没关系。不,您真的和这件恐吓没关系吗?”
“我??噢,怎么会呢!正因为没有关系我才把钱给您送来了。您怀疑我?”布丽奇特面有不悦。
“那您为什么这么巧正好住在‘依莎朵拉’呢?”
“什么时候住在什么地方是我的自由,我又没干什么坏事。我好心好意把钱给您送来,您这种态度太不象话了!”
如果事实真的和布丽奇特所说的一样,那她根本没有犯什么罪。不能把好心给他送钱来的布丽奇特弄到警察署去追查她和恐吓者有没有关系。再说如果把这件事捅出去,尴尬的是久高。
“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您还在怀疑?我只不过是按人家所说的做了,而且连报酬都还没有拿到呢。”
“罪犯,不,那个要您帮这个奇妙的忙的人说什么时候付钱给您?”
“他说钱送到后您会付的。”
“我?”
“算了,我也不高兴了。如果密斯脱久高真的受了别人的恐吓,我这就去警察那儿报案。”
“不,不必了。算了算了,其实……这也不一定是恐吓。”久高突然吞吞吐吐起来。
“不过这事也真奇怪。”
布丽奇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久高比她还要觉得莫名其妙。恐吓者清清楚楚地要把二百万元钱送到“依莎朵拉”的以他的名义开的房间里去,可如今送去的钱又被住在那个房间里的自称是什么布丽奇特的外国女人马上送回来了。这是什么缘故?既然要马上就送回来,那又何必冒这个险?
久髙忽然想到这会不会是掩盖恐吓者身份的花招,可是钱已经送回来了,恐吓者方面岂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这个布丽奇特虽然有些可疑,可如果她是和恐吓者一伙的,敌人这不是一分钱好处都不得,反而把重要的线索送上门来了?说不通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总是还是应该谢谢您。这笔钱确实是我的。我过几天就给您送去二十万,该送到哪里?”
虽然这是笔不必支付的钱,可为了知道布丽奇特的行踪,他决定拋出这块饵食。
“算了,我不要了。”
“唉,别这么说嘛,请告诉我您的联系地址。”
“您既然准备付,为什么不现在就给我?”
布丽奇特这么一问,久高连忙撒了个谎说:“这个嘛,呃——,这笔钱是从公司的金库里暂借的,得原封不动地放回去。”
“目前我住在‘依莎朵拉’。”
“‘依莎朵拉’?”久高又是一惊。他以为“依莎朵拉”只是罪犯选定的取恐吓金的场所,不料布丽奇特却说目前她住在那里。
她如果是他们一伙的,该快些离开那里才是。
布丽奇特把久高扔进五里雾中以后便回去了。古谷自然盯着她。她果然回了“依莎朵拉”。这下子连古谷也被弄懵了。
这个老奸巨滑的老手,完全被布丽奇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耍了一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久高问他,他却答不上来。布丽奇特既不逃也不躲,虽然他感到她背后好象还有着什么人物,可就是连个影子都发现不了。
正因为布丽奇特既不逃也不藏,实在太堂堂皇皇,古谷反而无缝可钻了。不过他并没有放弃对布丽奇特的怀疑。把她绑架起来弄点苦头给她吃吃,说不定能叫她吐出背后的人物来。
“干脆下下决心”……焦躁万分的古谷正想采取简单的不法手段,动物性的自卫本能问他发出了警告:“这是不是引人上钩的圈套?”
3
“布丽奇特太堂堂皇皇了。”古谷凝视着本能发来的警戒信号。
——如果她和恐吓者是一伙的,是出于某种目的才把钱给久高送回去的话,目前能想到的理由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