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二牛村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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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的村长老爹瞪了一眼不敢上前的牛庆招手示意，江阳来到另一边疑惑问道：“老人家说的这是？”
面前这个黝黑的汉子与他二哥有七分相像，只是脸型更加圆润一点，笑起来眼睛眯眯的，很难让人看出他眼中的想法。
他看了一眼感伤中的村长，转头讪笑道：“江先生勿怪，只是这件事对我爹打击太大了，所以暂时回不过神，既然先生说我大嫂有救，那等我大嫂好转，我爹也就清醒过来了。”
“唉！”牛庆说完叹了口气，语气也莫名低沉了起来，“要说这件事，得从十一年前说起！”
随着牛庆的讲述，江阳慢慢沉浸入那段十一年前的回忆中……
话说随着四十年前越秀仙门的分崩离析，周围陷入了混乱状态，今天一下是某个自称仙门正统的宗门派人来收供品，明天另一个宗门又派人来，就这样二牛村被搜刮了一遍又一遍，就在二牛村过不下去就算成为流民也要举村搬迁之时，某一天奇事生，一个“怪物”来了！
一只膘肥体壮的野山羊来到了村子，几乎跟马一般高壮的它甩着蹄子从天而降，没有砸地的声音，就只是轻盈的一步步从空中走下来，就落在村东口那颗百年大树底下。
说到这，牛庆迅地瞟了一眼江阳继续述说，而江阳就当没看到，心中呵呵，自己的逃生舱是失控才造成如此大的动静，要是平稳降落……
“从今天开始，你们和周围等十个村子就都归我们大王，牛力大仙！”
“你们村，改名二牛村，你们人，都改姓牛！”
“除了必要的粮食供奉，每个村每五年选一名秀美的男娃上供，今年是大牛村，明年轮到你们二牛村！”
“吾名，弥羊仙使！”
“如不听从，就如此坑，切记，勿谓言之不预也！”
那巨大的野山羊如是说道，浑厚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村子，话音刚落，
“嘿～忒”
那野山羊口中聚起金光，待一个婴儿脑袋大的光团成形后，一口喷了出去，狠狠地砸在旁边的空地上。
烟雾缭缭之下金光漫射，响动消失后，一阵风将烟尘吹去，一个半人多高的坑赫然成形，坑底有透明状的结晶生成。
还不是一样有个坑吗？听到这，江阳表情微动，内心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比的，牛庆在讲述中察觉到江阳表情变化，也是奇怪地看了一眼，然后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心虚地低了低头，嘴里的声音却没停下。
那弥羊仙使声音响起的时候大家就往村头赶，赶得早的看见一头野山羊在说话，早已害怕地不敢上前，又见眼前一幅景象，更是惊的三魂六魄只剩了一魄，全都跌倒在地。
那弥羊仙使合上嘴唇，轻蔑地瞧了一眼众人，又一步一步地腾空而上，驾着一朵云就远去了，看方向正是隔壁的另一个村子。
而赶得晚的就只能看见一声巨响后野山羊腾空起飞远去的样子。
从那以后，果然再没有其他的小宗门来收取供奉，似乎是周围几股势力与那牛力大仙达成了什么协议，局面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到了第二年收取供奉的日子，那弥羊仙使如约而至，彼时村长的大儿子牛庆兴已因故去世，留下妻子和一双儿女，大儿子牛修杰刚满十二岁，正是总角之年，身材颀长，继承了母亲的俊美而不失英气，那双明亮的眼睛与父亲牛庆兴的一模一样，往往看到他，牛庆就能想到自己的大哥。
前一晚村长“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与牛修杰母子长谈了一夜，不知道说了什么，第二天早上时，这个一向温柔贤淑的妇人披散着头，状若疯妇，娇俏的瓜子脸上满是未干的泪痕。
牛修杰却是面无表情，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见到牛修杰的弥羊仙使眼前一亮，只见它眼放金光从上而下扫视了一遍牛修杰，随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竟然还是个有灵根的苗子，你们村今年的供奉和明年的供奉减半。”
“小子，牛力大仙一定会非常喜欢你的，哈哈～”那黑山羊出几道莫名的笑声，“走吧！”
神情始终冷漠的牛修杰闻言转身朝着村长和自己的母亲缓缓下跪，重重地对着村长和自己的母亲纪如柳磕了几下响头，终于是开口了，数度哽咽道：“阿爷，娘，请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孩儿……去了!”
“走也！”那弥羊仙使不等牛修杰站定，便狂笑着吹出一道黑风，将牛修杰及半堆供奉的粮食卷起远去。
“儿啊！我的修儿啊！”纪如柳披头散拜倒在地，呼号之声字字泣血，闻者无不为之动容，一阵鲜血喷出后，纪如柳晕倒在地。
……
一切讲述完毕，牛庆咂了咂嘴，“所以从那以后，我父亲就一直很自责，这也是他的一块心病。”
从牛庆的讲述中，江阳现了新的细节，弥羊仙使不是人，而是能口吐人言的兽类，这样看来，那个牛力大仙应该也是非人的存在；二是能口射金光，从破坏程度看来能与自己的激光枪相比，破坏范围甚至犹有过之。
从这些描述看来，这与自己华夏传说中的妖怪非常类似，既然有妖，那仙也定然存在。
江阳只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狠狠的搅碎了又强行与别的什么东西捏合在一起，星舰、科技、仙人、妖怪……
“江先生？江先生？……”这种不现实的感觉直到被眼前的牛庆喊了几声，又在自己的眼前挥了挥手打破，江阳眼神开始聚焦，慢慢重归现实。
现江阳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牛庆停止了摆动，呼了一口气。
“我没事，只是需要想点东西。”说完江阳默默地扶着墙根蹲下，与另一边的村长倒像是两个门神。
“好呢，那你慢慢想，有问题随时叫我。”牛庆说完识趣地走开，与其他人在门外继续焦急地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