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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锦都,锦都国主苏承英素来以不喜热闹而闻名,无论是生辰,甚至是他与月后的婚礼都办的朴实无华,仅仅是接受群臣和百姓的朝贺。

锦都人都道苏承英是个清廉的君主,只有他身边的人才清楚,那不过是他性情使然,懒得露面罢了,通常只有宴会用膳时他才会出席一下,多是为了尝下膳房做到的新菜而已,其余时候大家看到的不过是玄武变作的分身。

不过,并不是锦都所有的人都如苏承英一般朴素,不对,是爱躲懒,锦都有一人可是喜爱奢华惯了的,那人便是云瑛郡主的父亲傅长轩。傅家祖上从商,九域的所有贸易几乎都有所涉及,富甲一方。

只是到了傅长轩的爷爷这一辈,傅家的祖宗都觉得虽说钱是赚够了,但是地位和名声总是不及那些为官的,所以觉得家族中应当出个读书人。傅长轩的父亲也是争气,不仅在进仕考试中拔得头筹,入王城为官,还一路步步高升。若不是得了咳疾,也一定能像傅长轩一般官拜丞相。

傅长轩毕竟是出生大户人家的读书人,奢华中总是透露着风雅,不似其他富商家的纸醉金迷。于是,就算不满傅家富贵做派的人,也是分外期待傅家千金傅梅音的十八岁生辰。

“寒哥哥,你说是我是戴这个梳篦好,还是这个簪子好?”溪宁专注地在镜子前比划着,她新做了一身粉色的百蝶穿云罗裙,配上双云髻,粉颊红唇,愈得灵动可爱。

“哪支都好看。”白琢寒苦笑着看着打扮得不亦乐乎的溪宁,他和白琢贤就是知道溪宁装扮起来会没完没了,这才提前来她房间候着。眼下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白琢贤已经在苑子里散步散了好些时候,溪宁小姐却依旧没有要出门的意思。

“我说,溪宁啊,时辰差不多了,可不能叫义父等我们吧。”

“快好了快好了,寒哥哥,快帮我看看,是这个翡翠耳坠好看,还是这个紫晶耳环好看?”

白琢寒的脑子里“嗡”得一声,后头的话他压根都没听进去,这些姑娘家的玩意儿别说给什么意见,就连是什么他都不知道。

“我觉得你带那对珍珠的耳坠子好。”门外传来清亮的女声,在白琢寒听来,这个救星一般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

“锦姐姐,你来的真是时候。”溪宁一脸欣喜,放下手里的东西便迎了上去:“寒哥哥和贤哥哥什么都不懂,可难死我了。”

“他们要是懂这些才奇怪吧,走,我帮你选。”苏锦温柔地拍拍溪宁的脑袋,前些日子她搬出了白府的里苑,独自搬去了王城后面的一栋林间小屋。冬仔继续由榕妈照顾,这一老一少相处地甚是愉快,成天都待在一起。

“朱雀姐姐没有一起来吗?”

“朱雀要在王城里做些事。”苏锦知道朱雀长年陪自己住在忘城,现在好不容易能留在锦都,还是多让她留在主子身边的好,何况自己的屋子也太小,容不下两个人。

她拉着溪宁坐到梳妆台前,给她装扮起来。

白琢寒靠在门柱上看着两个姑娘家说笑着梳妆打扮,庆幸还好苏锦来了,不然怕是得到明天才能出得了门。

生辰宴会什么的,白琢寒并不在乎,只是这次傅府的请帖里还邀了白城将军,若是他们集体迟到,怕是会驳了义父的面子。

“我说,你这身衣服也太素了吧。”白琢寒点了点苏锦,今日她只穿了一件藏青色长裙,束上玄色腰带,头如往常一样束在脑后,与前日探监时的她判若两人。

苏锦给溪宁又描了描眉,一下便给她添了几分温婉之意,她放下眉笔答道:“女为悦己者容,要不是为了不让溪宁被那个什么郡主刁难,我才懒得去呢。这身挺好的,到时我就扮作是溪宁的护卫好了。”

“就算这样,你也太素净了,至少描个眉啊。”苏锦只觉得身后有一阵风闪过,刚回头还没有反应过来,下巴就被闪过来的白琢寒一把捏住。

“喂,你做什么?”

白琢寒调皮地笑笑,冲还在挣扎的苏锦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眉笔:“给你描眉啊。别动,小心画歪。”说罢便学着苏锦方才的样子,像是对待一件瓷器般,为她画起了眉毛。

“锦姐姐的眼睛生的好看,这样一画眉更显得灵动了。”溪宁由衷地称赞着,心里却有些小小的妒忌,怎的方才自己打扮时,白琢寒一副心不在焉,支支吾吾的样子打自己,到了苏锦这里便亲自动手,偏心要不要更加明显一点啊?

白琢寒放下笔,满意地把苏锦推到镜子前:“看看,是不是好看很多,再抹些红妆,才有些赴宴的样子。”

苏锦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只是淡淡扫了眉,却显得神采奕奕,一双美目,半空星辰。她顺手用手指沾了些胭脂抹在脸颊上,总算有了一些姑娘的温婉动人。

“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苏锦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但是白琢寒依旧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半点欣喜。

夕阳西下,傅府张灯结彩,早已是一副热闹非凡的景象。门庭外三步一盆地摆放着绚丽的芍药,尽管现在是寒冬腊月,还未到芍药的花期,但这些芍药却开得旺盛。

听闻数月前,傅长轩便命人在温泉水中种植芍药,看样子,傅丞相是想在祖法礼制的范围,给掌上明珠操持一场最盛大的宴席。

傅府外门庭若市,王城中的官员携家眷几乎都来了,傅长轩特意在门前的庭院里摆了两大张上好的梨花木桌,好摆放客人们的贺礼,眼下这两张桌子上毅然已经形成了快一人高的小山了。

傅府的回礼也不含糊,来宾皆可的得黄金打造的梅花一支,梅枝上两朵梅花争相盛放,寓意傅家千金花样年华,好事成双。众位宾客不得不感叹傅家的出手阔绰,对傅家的地位不由得又敬畏三分。

白琢寒他们一行四人放下贺礼,便被下人引进了里院的莲花池。为了能让女儿好好与朋友们庆祝自己的生辰,傅长轩将宾客分成了两拨,自己邀请的便带往正厅,傅梅音邀请的便带往莲花池,另设一宴,傅梅音只需在开始和中途的时候过去正厅行礼道谢即可,无需被这些繁文缛节绊在那里。

因此早在刚踏入傅府的那会儿,白城便被傅长轩亲自迎去了正厅,留下他们这几个小辈。

莲花池上氤氲缭绕,走近便能感受阵阵暖意扑面而来,池上朵朵清莲恬静地绽放着,配上昨日的积雪,美得连丹青也绘不出这样秒不可言的画面。

不用多说,这池子里必定也是引进了一汪温泉水。

“琢寒哥哥来啦,小女子这厢有礼了。”白琢寒刚一走过拱桥,傅梅音便迎了上来,她今日身穿桃色织锦长裙,上绣梅林图样,绸缎一般的黑挽成流苏髻,配以各式金银饰,不亏是傅家的千金小姐,珠翠满头,雍容华贵,一番屈膝行礼,端庄典雅。

“恭贺云瑛郡主生辰,愿郡主永远貌美如花,更胜花。”这客套的贺词在傅梅音听来是如此称心,笑得用衣袖遮住了半张脸:“琢寒哥哥真会笑话我。”

“溪宁也愿郡主一生平安喜乐。”溪宁上前毕恭毕敬地行了大礼,不过傅梅音只是傲慢地扫了她一眼,勉强说了个谢字,挽起白琢寒的胳膊便拉他坐在了自己身边的位置,旁边几个官家的千金公子识趣地都往边上散了散,给这两人腾出地方。

酒过三巡,歌舞也看得乏了,傅梅音去父亲那边请完安回来便看到一群睡意朦胧的宾客,心里便有些不悦,特别是看到白琢寒正坐在溪宁边上,和另一个男装打扮的女子说着话,三个人不时地掩面而笑,看样子甚是愉快。

这女子傅梅音识得,正是那日被那孩子唤作“娘亲”的人,她的模样就算是烧成灰傅梅音都忘不了,说起来还是自己邀请她来的。

论样貌,她虽然有几分姿色,但远不及自己倾城之貌;论家世,她一个流离失所的灾民,连给傅府当下人都不配,不值一提。

倒是一旁的溪宁,这个从小到大都在和自己争琢寒哥哥的人,傅梅音心里嫉妒的火焰简直要从嗓子眼儿冒了出来,不禁计上心来。

傅梅音仪态万千地坐到正席上,用筷子轻轻敲了敲酒杯,原本昏昏欲睡的人顿时醒了半分:“年年庆生都是歌舞,别说是你们,连我都腻得慌,不如我们来些好玩的。”

在座的原本就多是养尊处优的官家子弟,傅府的歌舞虽然热闹华美,但是在他们眼中也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提不起多少兴致,一听郡主说要有新奇玩意儿,一个个顿时来了精神:“悉听郡主吩咐。”

傅梅音拍了两下手,侍女兰心便端上了一把筝,放在主子的面前。纤纤玉指轻抚了一下筝弦,声音清脆婉转,一听音色便知这是把好筝,更别提那些考究的雕刻了。傅梅音用手掌按住还在振动的筝弦,湖心亭里一下便安静下来:“各位不必拘谨,在座的各位都出生名门,想必琴棋书画都不在话下,梅音斗胆想请各位表演各自的拿手绝活,权当做是给宴会助兴了。”

在座的人都连声称好。

傅梅音又拨弄了下筝线,开口道:“既然是本郡主提议的,那自然由本郡主先开始,结束后我会指定下一个的表演者。”说罢,一撩筝弦,一曲高山流水便缓缓流淌出来。

真不愧是傅家的千金小姐,这一曲筝曲调婉转清扬,令人豁然开朗,即便是锦都里最好的琴师怕也要与傅梅音难分高下。一曲终了,众人敲击着酒杯以表赞美和欣赏。傅梅音嫣然一笑,给众人回礼:“梅音献丑了。”说罢环顾四周,眼睛落在了御史千金秦怜音的身上:“素闻秦小姐弹得一手好琵琶,今日我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下一位还请秦小姐为我们弹奏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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